因为京营军士维护治安,除了一些死士,没有人敢走在大街上,即便是梁上君子也是发现风声不对,马上回家躲起来。因为贾代善应对及时,所以京城的损失在可控中,除了皇子府收到冲击,没有出现大规模的烧杀抢掠现象。
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景阳钟响起,本来战战兢兢在家里等候消息的文武百官都是马上收拾准备上朝。他们虽然只是听到太子造反消息,看到京营进城,不知道昨晚的具体情况,但是现在京城安稳平静就知道不管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结束了。
四皇子胡禛虽然已经参与朝堂事务,但是因为太子地位稳固,四皇子胡禛对皇位宝座也没有奢望,所以只是认真办公,从不参与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甚至是早朝,都是只有有涉及到他的重要事情的时候才参加,其他时候都是不参加的。四皇子本来已经决定不参加早朝,在家养伤,但是躺在床上的四皇子迷迷糊糊听到景阳钟响起,就叫过服侍的太监问道:“钟声几响?”。
服侍的太监夏守忠马上就回答道:“爷,钟声六响,我这就服侍爷起床上朝。”夏守忠说完,就开始招呼太监侍女服侍四皇子起床更衣。
平时上朝景阳钟是不响的,只有皇帝临时召集群臣议事的时候才会敲响景阳钟。钟声三响,就是召集京城三品以上的高官,除非是重伤重病,都必须出席朝会。钟声六响,就是召集京城五品以上的高官,即便是重伤重病,只要没死,就都必须出席朝会。
钟声九响,就不是召集群臣议事,而是昭告天下,皇帝驾崩。所有在京的官员和有诰命的妇人,不论大小,只要没死就都必须进宫哭灵。听到钟声之后,整个京城停止所有娱乐活动,每家每户都必须挂白布。
四皇子胡禛被人抬着进入太极殿的时候,所有人都朝着四皇子看去。当看到四皇子的伤势的时候,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四皇子胸口有一个贯穿的箭伤,肩膀上有一处很大的刀伤。四皇子也是命大,要不然不是一箭穿心就是被劈成两半。
顺康皇帝看到四皇子的伤势,压下去的怒火又有些压制不住。顺康皇帝现在只有一个想法,就是一定要清算,所有参与昨晚的人都必须清算,诛九族,夷三族,凌迟腰斩。怎么残忍怎么来,怎么解气怎么来。
等到所有人都到齐了之后,顺康皇帝说道:“昨晚的事情诸位应该都知道了一些,我现在就告诉诸位,昨晚有人设局,把朕和太子都全进去了。等朕和太子反应过来中计的时候已经晚了,为了朕,为了大周,太子在大明宫外自刎。现在外面都在传太子造反,朕知道太子没有造反,但是为了大周,昨晚的事情只能是太子造反。”
说道这里,顺康皇帝连续深呼吸几口,平复一下心绪,继续说道:“朕不知道昨晚有多少人在设局,朕也不知道在场的诸位有多少人参与了昨晚的事情。但是朕知道,朕要报复,朕要出气。朕会让荣国公,内阁首辅,忠永亲王联合调查,不管是谁,只要涉及昨晚的事情一律除爵族诛,皇室子弟也不例外。”
所有人听了顺康皇帝的话,都是心中惴惴不安,但是没有人敢反对。现在这个时候谁反对,不但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还要承担顺康皇帝的怒火。一个承受着丧子之痛的皇帝的怒火,除了鲜血,没有什么可以平复。
顺康皇帝在大朝会上宣布决定之后,就下朝。下朝后,荣国公就对着首辅和四皇子说道:“今上的意思很明白,我就是杀人的刀,具体怎么查我不管,但是无论是谁,只要参与了昨晚的事情,都会死在我的刀下。”
首辅和四皇子都知道贾代善在这次事情结束之后难逃暴毙的下场,贾家也会走向衰落。这个时候四皇子和首辅也就没有计较贾代善的语气。四皇子说道:“这件事情还是要麻烦荣国公,我现在行动不便,所有审查都由首辅和荣国公主持,最后把调查结果告诉我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