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沁有了太子的旨意,带着东宫卫队开始整顿巡防营。水沁到达巡防营的时候,才发现巡防营已经烂到根了。负责巡防营的理国公柳家和齐国公陈家管理巡防营的人一个是病秧子,一个是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
水沁到达巡防营半天了,作为主官的理国公世子柳如实,齐国公世子陈印都还没有到。直到快日落西山了,齐国公世子陈印才姗姗来迟,但是理国公世子柳如实还是没有露面。水沁也是从陈印口中才知道柳如实已经请了三个月的病假,说是已经病入膏肓,时日不多,已经快两个月没来巡防营。
至于陈印姗姗来迟,这就是常态,每天日落西山的时候陈印才会在巡防营露面,然后直接就去胭脂河。水沁了解到这个情况也是感叹开国一脉已经开始堕落了,四王八公里面只有水家,贾家,牛家等少数几家还在苦苦支撑,其他几家要不就是已经堕落,要么就是准备堕落了。
对于陈印的不管事和柳如实的病休,水沁是乐见其成,这样水沁整顿巡防营的压力小很多。经过三天的整顿,水沁在东宫卫队的帮助下已经初步掌控了巡防营。在水沁整顿巡防营的时候,理国公柳家和齐国公陈家都没有任何阻止的意思。理国公柳家和齐国公陈家完全不管巡防营的事情让水沁身心愉悦不少,水沁也是投桃报李,主动承诺巡防营分润的银子按时送到理国公柳家和齐国公陈家。
对于理国公柳家和齐国公陈家来说,只要银子到了就行。之前他们揪着巡防营不放,就是为了银子。只是现在巡防营涉险谋逆,水沁受太子之命整顿巡防营,理国公柳家和齐国公陈家也不敢在这个时候给水沁使绊子,想着等太子登基之后,一定要重新执掌巡防营。现在水沁已经承诺该有的银子,一分不会少,那么理国公柳家和齐国公陈家对于巡防营已经完全没有了留恋。
进入八月的时候,天气开始转凉。当今虽然还是不能理事,但是病情稍微好转。为了更好的度过剩下的几个月,也为了太子能够顺利执掌朝政,当今就主动搬到龙首原大明宫养病。
在当今搬去大明宫养病之后,太子感觉时间流逝更快,很快就到了八月十四,太子刚回到东宫,就收到一个太监传信,说是禁军造反,将当今囚禁在大明宫,准备拥立八皇子胡祥为帝。当今不愿意下圣旨,禁军统领丧心病狂到准备让当今直接驾崩,直接假传圣旨废太子,拥立八皇子。
本来太子对于这个消息是不置可否,准备派人去打探消息,但是传信的太监说他是戴权公公的干儿子,并且拿出了戴权随身携带的把玩的一对文玩核桃。这一对核桃太子认识,是当今赏赐给戴权的,戴权从来不离身。
看到文玩核桃的时候,太子失去了往日的冷静,他现在只是一个父亲陷入贼手的儿子。顿时有些惊慌失措,马上就把牛承宗招进来说道:“牛卿,你马上率领东宫侍卫随孤平叛,救援父皇。同时你派人拿我的命令通知水沁和代善公,准备率领巡防营和京营平叛,同时京城戒严,没有孤的命令,任何人不能进出京城,更不能靠近大明宫。”
牛承宗刚刚在门外也听到了太监的消息,本来还想劝太子是不是先派人核实一下情况。但事关当今安危,牛承宗也承担不了责任,只能听命行动。
太子在牛承宗出去整军传令的时候,心情稍微冷静了一点,隐隐感觉是有蹊跷,但是太子也不知道是哪里蹊跷,现在首要任务就是把当今从贼人手里救出来,然后平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