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蕊身后带着几个人,气势汹汹冲到房间门口,朝屋内看了一眼,明白了一切。
傅瑾年歪歪头。
罗助理识趣地把轮椅推到一边,让出战场。
“林韵初你个荡妇,背着我勾引我老公!”白蕊叉腰,指着林韵初的鼻子怒骂。
吵嚷声吸引来不少住客,纷纷朝屋内探看。
林韵初脸色潮红,发丝凌乱地缩在被窝里。
当真是捉奸在床,喜闻乐见的场面。
站在门口的人指指点点。
“他明明是我老公,我俩的结婚证就在卧室床头柜放着,你才是小三。”林韵初反击。
白蕊抢盛存之她没意见,但想污蔑她,门儿都没有。
轮椅上的傅瑾年眼眸幽深,似深不见底的悬崖。
一个出轨的渣男,当成香饽饽抢,脑子不好使。
白蕊脸色涨红,咬了咬唇,挺出孕肚,“结婚证有什么用,我肚子里怀着盛家的种,我才是盛家儿媳!”
林韵初粲然一笑,“只要我一天不离婚,你肚子里怀的就是野种,生下来也是私生子。”
白蕊脸色变了。
她最怕的就是林韵初不离婚。
她拿假孕肚逼宫是想成为盛家名正言顺的少奶奶,好分盛家财产一杯羹补贴娘家。
眼看着傅氏集团投资拿下了,父亲高利贷已经下来,只等收获,她怎么甘心。
白蕊明白了。
林韵初一个孤女,离了盛家只有饿死。
她勾引盛存之上床,想抓紧怀上盛家骨肉,达成不离婚的目的,霸占盛家财产。
白蕊盯着林韵初,眼睛里喷出火来,想把林韵初烧成灰。
她转头,对盛存之厉声,“你选谁?”
盛存之看看这个,望望那个,一时难以取舍。
出席南老寿宴前,他心属白蕊,对土气的林韵初不屑一顾。
见识过林韵初动人的身材和美貌后,盛存之动摇了。
名义上林韵初还是他太太。
白蕊跟他的时候已经破了身,林韵初还是完璧之身,他怎能便宜了别的男人?
再说,若林韵初来日再嫁还是处女之身,外面的人怎么看他?
“盛总挺有福气。”傅瑾年阴阳。
盛存之抬头望了一眼轮椅上的傅瑾年。
傅瑾年虽富可敌国,但他下肢瘫痪,享受不了男人的性福,盛存之把他的话当成羡慕。
两个美貌的女人对他明明争暗抢,一股男人的自豪感涌上盛存之心头。
“傅氏集团从来不跟名誉有损的企业合作,盛总私生活如此混乱,傅氏投资要再考虑考虑。”傅瑾年双臂撑在轮椅扶手上,一股王之威严扑面而来。
盛存之慌了,躬身在轮椅前,低头哈腰,“傅总,我跟林韵初已经决定离婚。”
在傅氏集团巨额投资面前,女人算什么。
傅瑾年点点头,“那就好。”
林韵初掀开被子下床,冲到盛存之面前,“老公,你说你养我的......”
盛存之在傅瑾年面前承认了离婚,盛家为了巴结傅家,一定会赶她出门,她母亲的遗物还没拿回。
林韵初眼角带泪,我见犹怜。
盛存之心软了。
傅瑾年攥紧轮椅扶手,指骨泛白。
小三带着孕肚打上门,老公赤裸裸站在小三这边。
她还抱着窝囊废男人不放手。
愚蠢。
“哎哟——”白蕊捂着肚子朝盛存之倒去。
动胎气了。
一片忙乱,白蕊送医院,盛存之跟着救护车走了,人群散去。
林韵初整理好脸上的表情,褪去讨好,冷面对轮椅上的人,“傅总,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你棒打鸳鸯过分了。”
“你没聋,应该听到你老公要跟你离婚,小三怀了他孩子。”傅瑾年目光凌厉。
林韵初无所谓地拢了拢头发,“我都不介意,傅总管太宽。”
“盛太太心很大。”傅瑾年胳膊撑在扶手上,双手交叉拢住下半张脸,露出一双阴沉的眼眸。
林韵初目光落在傅瑾年下身——
大夏天,腿上盖着厚厚的毛毯。
不用看也知道,毛毯之下是一双因常年瘫痪而肌肉萎缩的双腿。
林韵初勾起唇角,“傅总残疾不能人道,便见不得别的夫妻恩爱团圆,是不是太变态了。”
罗助理瞳孔地震。
这个女人死定了。
竟敢说傅总那方面有问题……
就算有也不能说,谁敢说。
傅瑾年勾唇一笑。
半个小时前,她可是趴在床上,抱着他的腰娇声求饶。
“傅总喜欢偷听夫妻生活的墙角,您继续,我不打扰,告辞。”林韵初睨了一眼傅瑾年,转身离开。
罗助理目光阴沉,低头询问,“傅总,要不要给她点教训。”
傅瑾年勾起一侧唇角,“她会回来求我。”
林韵初急匆匆赶往医院做妇科检查。
结果出来,一切正常。
她走到妇产科门口,白蕊正依偎在盛存之怀里哭,让他赌咒发誓再也不见林韵初。
盛存之好生哄劝,怒骂林韵初淫荡,是她开好房把他骗到酒店,妄图得到他。
女人再漂亮也是给男人玩的,哪里有盛家的骨肉重要。
三年了,白蕊好不容易怀上他的孩子。
孩子决不能有闪失。
“幸好孩子没事,”白蕊抹了把眼泪,恶狠狠道,“若孩子有事,我定让林韵初陪葬!”
林韵初明白过来。
她一直疑惑白蕊假孕这出戏接下来怎么唱。
怀胎十月,总有瓜熟蒂落的一天。
假孕会被拆穿。
原来白蕊打的主意是,到瞒不下去的那天制造流产,嫁祸到林韵初身上。
现在继续装是时机没成熟,她还未嫁入盛家。
林韵初自然不会给她机会。
盛存之看到林韵初,指着她鼻子臭骂,“你勾引我也没用,蕊儿已经怀孕了,盛太太只能是她。”
白蕊靠在盛存之怀里,一脸挑衅。
林韵初捏着一张纸,疑惑,“三个月的胎儿有拳头这么大,怎么B超单上子宫空空荡荡......”
白蕊脸色突变,“你拿的是什么!”
“白蕊,女,二十四岁,腔内没有妊娠囊的回声......”林韵初念报告单上的文字。
盛存之一把夺过来,一目十行看完,抬头质问白蕊,“这是怎么回事?”
白蕊浑身哆嗦。
她已经打点好妇产科医生,林韵初怎么会拿到这张报告。
“她不想离婚,故意陷害我!”白蕊指着林韵初,声嘶力竭。
盛存知眼中的怒火暗了暗,对林韵初嗤笑,“别白费心机了,你得到我的人也得不到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