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韵初双手交握,垂着头,嘴角挂着点点的笑,拢了拢头发,甜甜地喊了一句,“奶奶好。”
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
傅安卿开心,他才能心甘情愿帮她。
傅瑾年伸手,林韵初乖巧地握上去。
傅瑾年对傅老太太道,“给您找的孙媳妇,满意吗?”
傅老太太眼神亮了亮,把手伸过去,“长得真是漂亮,过来让奶奶看看。”
林韵初上前,蹲在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苍老的手轻颤颤摸上林韵初的脸蛋,“长得很像奶奶的一位故人......”
林韵初维持脸上的微笑。
傅老太太问,“姓什么?”
林韵初,“姓林。”
傅老太太眼神变得幽远,“我的那位故人也姓林。”
傅瑾年道,“京城姓林的不少。”
傅老太太点点头。
过了没多久,林韵初知道傅瑾年为什么强调姓林的不少了。
回到病房,傅老太太躺在床上,紧紧握着林韵初的手,“林丫头一看就是单纯善良的好女孩。”
傅瑾年轻笑,“奶奶看人这么准?”
傅老太太笑道,“奶奶一辈子没别的本事,就是看人准,你和阿初一看就是好孩子。”
林韵初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傅老太太拍着林韵初的手,“阿初嫁进傅家,一定是个相夫教子的好太太,绝对不会三心二意,更不可能在外面偷人。”
傅瑾年,“奶奶好像意有所指。”
傅老太太,“听说外面有个姓林的,结婚了还不老实,包养小白脸,被夫家捉奸在床,现在声名狼藉。”
林韵初红着脸,不敢抬头。
傅老太太看了傅瑾年一眼,“我就怕你领这种女人进门。”
傅瑾年挑了下眉毛,“我真喜欢,您也挡不住。”
傅老太太,“你是傅家嫡孙,敢领这种女人进门,我一棍子打死你,再一头撞死。”
林韵初心虚地不敢抬头。
傅老太太慈祥地摸了摸林韵初的头,“小初不用害怕,奶奶一看你就不是这种人。”
林韵初脸上维持着苦笑。
幸亏老太太老年痴呆了。
若知道声名狼藉的女人正是她,得气死。
傅瑾年出了病房。
傅老太太握着林韵初的手聊家常。
聊到傅安卿,傅老太太打开了话匣子。
“奶奶这辈子最自豪的是就是有安卿这个孙子,他从小优秀,长大了更是人中龙凤,奶奶很欣慰。”
林韵初吃惊地望了傅老太太一眼。
做男模光宗耀祖?
“奶奶,您知道您孙子是做什么的吗?”林韵初问道。
傅老太太笑着,“奶奶老糊涂了,但还没糊涂到人事不知,孙子干什么我当然知道,他是干管理的,管理企业。”
管理?
难道傅安卿告诉奶奶会所是他的?
他是会所老板?
多大脸呐。
林韵初嘴角勾起一抹嘲笑。
傅老太太,“怎么?你不认可安卿的职业?”
林韵初收敛起笑容,“我是觉得安卿的职业不应该叫管理。”
傅老太太,“那应该是什么?”
林韵初,“严格来讲,他做的是服务业。”
傅老太太沉吟,“也对,我一直告诉他,一定要服务好自已的客户。”
林韵初心想,傅老太太不愧见过大风大浪,竟然能接受孙子在会所当男模。
可能有傅瑾年这个孙子给他争光,她对傅安卿没什么要求。
也有可能傅安卿没跟老太太说实话。
“奶奶认准你是我孙媳妇,把傅家传家宝送给你。”傅老太太把手腕上的玉镯撸下来,带到林韵初手上。
林韵初大惊,“奶奶,使不得。”
她就是个冒牌货,怎么敢收。
老太太按住她的手,“拿着。”
傅瑾年站在门口,“这是老人家的心愿,你就拿着吧。”
林韵初想想,拿着就拿着,一会儿再还给傅安卿就是。
她没有再推辞。
“安卿,什么时候再带阿初来看奶奶?”傅老太太依依不舍。
傅瑾年笑道,“很快。”
出了病房门,林韵初不悦道,“我就答应你看一次奶奶,没答应你第二次。”
傅瑾年勾唇,“你会来的。”
林韵初警惕地抬头,“你什么意思?”
傅瑾年目光扫过林韵初手腕,“戴上我们傅家传家宝了,你就认了傅家儿媳吧。”
林韵初赶紧撸下来,“还给你。”
她发现怎么使劲都摘不下来。
龇牙咧嘴,疼得流出泪来。
傅瑾年抓住她的手,“跟你有缘,戴着。”
林韵初皱眉,“你别打歪主意。”
戴上傅家手镯,她就成傅家孙媳妇,岂不是成了傅瑾年弟媳?
太吓人了。
林韵初使劲撸镯子,恨不得把手砍下来。
傅瑾年牵住她的手,“晚上回去我给你摘。”
林韵初目光戒备,“回哪里?”
傅瑾年,“山海苑。”
林韵初,“谁说我要回山海苑。”
傅瑾年挑了下眉毛,“我们不得对对口供,为下周见南老做准备?”
林韵初,“不必,你只要摆个臭脸坐那里就行。”
傅安卿跟傅瑾年是同卵双胞胎,乍一看几乎一模一样。
傅瑾年是冰块脸,傅安卿更油嘴滑舌。
只要不说话,亲妈都分不出来。
傅瑾年,“那可不行,南老跟我哥很熟,万一我说漏了嘴。”
林韵初想了想,“见南老前我可以住进山海苑,但你不能碰我。”
傅瑾年耸了耸肩,“没问题。”
鉴于傅瑾年昨晚很老实,林韵初不疑有他。
林韵初心里感到纳闷。
傅老太太看上去思维敏捷,除了看人不准,不像有病的样子。
傅瑾年有自已的小算盘。
先把林韵初骗过来,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有忍不住擦枪走火的时候。
林韵初打电话给京都豪邸的保姆,她在山海苑住几天,给她带些换洗衣物过来。
傅瑾年得偿所愿,终于跟林韵初同居。
他把傅氏集团日常事务交给几位副总,自已专心当好一个小白脸。
白天他洗衣服做饭,晚上跟林韵初各睡一间房。
他偷偷去推过林韵初的卧室门。
锁死。
防着他。
林韵初真就住下了,每天吃饭,做瑜伽,美容,睡觉。
视傅瑾年为空气。
林韵初忍得住,傅瑾年哪里忍得住。
他坐在沙发上,盯着面前林韵初做伸展运动。
薄薄一层瑜伽服贴在凹凸有致的身体,勾勒出玲珑的曲线。
纤腰,翘臀。
傅瑾年喉结滑动。
口干舌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