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已经喂到傅瑾年嘴里,他只要张嘴咽下去。
林韵初知晓南老的好意,默默感谢。
谁知傅瑾年摇头,“不是,盛存之回国那天我俩就睡到一起了。”
林韵初抬腿就是一脚。
找死!
傅瑾年回头,“你踹我没用,我腿没知觉。”
林韵初一脸恼怒。
他是怕事情闹得还不够大吗!
南老长叹一口气,摇摇头。
他无能为力。
秦卉如嚷嚷,“你们听到了吗,林韵初出轨是事实。”
没有人敢搭腔。
在他们眼里,傅瑾年就是规则,没有人敢说一个不字。
秦卉如冲到欧阳坚面前,“欧阳坚,你是律师,你说林韵初出轨该不该付出代价!”
欧阳坚缩着脖子,点了点头。
作为一名优秀的法律人,始终坚持法理情。
法最大。
傅瑾年虽是京圈太子爷,但再大大不过法律。
白蕊在一旁帮腔,“林韵初婚内出轨是过错方,盛家有权要求她赔偿盛家损失。”
傅瑾年靠在床头,一脸无所谓,“想要多少,开个价。”
林韵初又是一脚。
赚包养费的小白脸,充什么胖子。
听到傅瑾年开口,秦卉如顿时来了精神,“赔林韵初一半家产!二十五亿!”
傅瑾年抬眉,“我若给你二十五亿,阿初从盛家带走的母亲遗物,是不是可以一笔勾销。”
秦卉如低头思索。
那些古玩字画有价无市,谁知道是不是真值钱。
二十五亿可是真金白银。
秦卉如点头如捣蒜,“一笔勾销,盛家绝不追究!”
傅瑾年,“那就给你二十五亿。”
林韵初又抬脚,刚要踢,被傅瑾年一把抓住,“再踢,为夫的腰就断了。”
林韵初咬牙,悄声,“你去哪里赚二十五亿?”
傅瑾年挑眉,“我卖身,赎你。”
林韵初咬牙切齿,“全京城富婆包养你一遍,你都赚不够二十五亿。”
傅瑾年掐了一把她腰上的软肉,“阿初对我的能力没有信心?”
一阵酥麻涌遍全身。
林韵初生生压下。
当着一屋子人的面,捉奸在床,她竟被傅瑾年一个动作弄出反应。
林韵初又气又恼。
秦卉如欢天喜地,“傅总,钱什么时候打给盛家。”
傅瑾年刚要开口,林韵初起身一把捂住傅瑾年的嘴。
她想等秦卉如和白蕊唱完戏再整治她俩,想不到傅瑾年掺和进来。
“林韵初,只要傅总给二十五亿,盛家以后绝不追究你出轨的事。”秦卉如道。
她已经迫不及待。
二十五亿,盛家几辈子赚不到的钱。
白蕊,“自此,你跟盛家的恩怨一笔勾销。”
林韵初笑道,“可惜要让你们失望了,我一分钱不会给你们。”
秦卉如竖眉,“不给钱就把林氏千金出轨的事闹出去,让你身败名裂,无法在京城立足。”
傅瑾年开口,“你敢!”
秦卉如低眉,“傅总,您当初跟林韵初上床的时候,她一定骗你是单身,你上当了。”
傅瑾年不以为然,“我知道她结婚了。”
林韵初丢去一把眼刀。
傅瑾年发什么疯。
秦卉如先是愤怒,接着眼睛一亮。
拿住傅瑾年的把柄就好办多了。
“傅总睡了我们盛家儿媳,不打算给个交代吗?”秦卉如正色。
林韵初一脑门子黑线。
傅安卿跟他哥仇怨到底有多深,上赶着给傅瑾年找麻烦。
她不再恋战,决定出击,“出轨的前提是结婚。”
秦卉如,“废话!你跟存之领了结婚证,盛家把你风风光光娶进门,这还有假?”
林韵初,“婚礼是真的,结婚证也是真的。”
秦卉如冷哼,“出轨就是出轨,还想狡辩。”
林韵初看向欧阳坚,“欧阳律师,若领证双方有一方未到现场,会发生什么?”
欧阳坚抬起头,睁大眼睛,“领取结婚证双方到场是法定程序,若一方未到场,视为无效婚姻。”
林韵初,“何为无效婚姻?”
欧阳坚,“等同于两人从头到尾没有过法律关系。”
林韵初,“盛家托关系瞒着我办理的结婚证,是不是说明我从始至终都是未婚。”
欧阳坚点头,“是。”
秦白大惊失色,“什么未婚!结婚证离婚证都有,你就是个二婚!”
欧阳坚正色,“若林小姐未到场,属于程序不合法,婚姻无效,结婚证离婚证自然也无效。”
林韵初抬眸,“既然婚姻无效,我是单身,哪里来的出轨?”
傅瑾年挑了下眉毛。
还有这出。
他吃了盛存之这么久醋,俩人竟没有关系。
所以,
林韵初自始至终都是他的。
傅瑾年嘴角翘起,压都压不住。
南老“咚咚”敲着拐杖,“我就知道林家女儿不可能做这种丢脸的事,竟敢诬陷我孙女,我定不让他好过!”
“盛夫人帮傅某省了二十五亿,多谢。”傅瑾年微笑。
秦卉如一头栽在地上。
婚姻无效?
那时林韵初拿到了国外研究生录取名额。
她怕林韵初不嫁人去读书,慌忙找人瞒着林韵初办理了结婚证,将她逼进盛家。
想不到一时失误,将盛家置于万劫不复。
到手的钱飞了,盛家何以为继。
“欧阳律师,我当初带到盛家的嫁妆,是不是可以讨回?”林韵初道。
欧阳坚点头,“当然。”
“那就拜托欧阳律师,帮我拟起诉书,要求盛家返还我的一亿嫁妆以及利息。”
秦卉如已经面如死灰。
白蕊的脸变得煞白。
偷鸡不成蚀把米。
债台高筑,又加一个亿。
傅瑾年望向白蕊,“盛太太说要包养我,拿到盛家钱后带我远走高飞,不知道还作不作数。”
白蕊后退两步,面无血色。
“贱人!”盛存之冲过去,抓住白蕊头发,狠狠扇她巴掌。
“给我往死里打!不是她盛家不会落到这个地步!”秦卉如厉声。
没有白蕊靠假孕逼婚,盛家不会着急休妻。
三年一过,盛家顺理成章拿到林韵初巨额财产,不费吹灰之力。
何至于此。
白蕊嘴硬,满嘴污言秽语,“林韵初,你不要脸勾引男人,谁都可以睡的破鞋,公交车……”
林韵初,“你跟盛存之在脱衣舞会认识,更早被一个姓黄的港商包养三年,插足别人婚姻的惯犯,到底谁是破鞋公交车。”
盛存之挥舞拳头,“怪不得你怀不上孩子,早就被人玩烂了……”
白蕊捂着脑袋,“我怀不上是因为你没用,你不是男人!”
盛家家丑。
秦卉如心理防线坍塌,无声地哭泣。
在场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盛存之脸面无存。
“你再说一句!”盛存之眼睛猩红。
“对了,提醒你们一下,”林韵初站起来,一身轻松,“盛存之之前不是中邪,是白蕊为了怀上孩子增加嫁入盛家筹码,给他过量用药导致性亢奋。”
“盛存之有先天弱精症,过量用药鞭打病牛,导致盛存之彻底失去生育功能。”
一道霹雳在盛家母子头上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