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脸上笑意敛去。
林韵初撑着娇弱的身体起来,蹭到床边,搂住傅瑾年的脖子,“傅安卿,昨晚做了几次,我浑身疼......”
傅瑾年一动没动。
林韵初奇怪,抬头望了一眼陌生的环境,“这是哪里?”
傅瑾年启唇,“傅宅。”
声音低沉冰冷。
林韵初一下子从傅瑾年身上弹开,“你......你是傅瑾年!”
“是。”傅瑾年抬眸。
林韵初低头看了眼雪白袒露的胸口,颤声,“完了,完了......”
睡完弟弟睡哥哥。
以后她怎么面对兄弟二人。
看着她慌乱无措的模样,傅瑾年脸上不辨喜怒。
林韵初捂着脸,良久,她缓缓抬起头,目光澄明,“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傅瑾年挑眉,“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说什么都没发生?”
她目光落到傅瑾年下身,勾唇,“你不是男人。”
傅瑾年目光一沉。
林韵初坐直,被子顺着肩膀滑落,香肩裸露,胸部若隐若现。
傅瑾年目光落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林小姐袒胸露乳,不避讳我?”
林韵初“扑哧”笑了,“我脱光了在你面前又怎样。”
傅瑾年喉结滚动,隐忍压抑。
林韵初,“可惜你心有余,力不足。”
都是姐妹。
傅瑾年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怒火。
昨晚还是折腾轻了,就该让她爬不起床。
林韵初按了按脑袋,“昨天发生什么了?我怎么在你家?”
傅瑾年,“你被房总灌醉,又中了盛家母子的药。”
林韵初咬牙。
盛家母子还不放过她。
傅瑾年,“我昨晚在哆来咪吃饭,盛家母子对你用强惊动了我,我把你救了出来。”
林韵初突然有了碎片记忆。
她记得傅安卿出现帮她喝酒,还帮她挡了很多刀子......
后来的事不记得了。
“我不知道你家在哪里,顺手把你带回来。”傅瑾年道。
林韵初记得当年秦卉如借她的手给盛存之下春药,盛存之欲火焚身的模样,最后克制不住去找了白蕊泻火。
据说春药无解,只能找人把火泻掉。
林韵初吞吞吐吐,“我昨晚被下了药......然后呢......”
她印象里昨晚有个男人一直贴身照顾她,对她又搂又抱,还亲自帮她脱了衣服。
“这个我帮不了你,只能把你扔进浴缸,放满凉水帮你去火。”傅瑾年转动指间的戒指。
“原来是这样......”林韵初松了口气,她抬头,“傅总真不懂得怜香惜玉。”
傅瑾年冷脸,“请问林小姐我该怎么做?”
林韵初拨了拨头发,“我记得上次盛存之中了药,傅总把他送到夜总会找了小姐。”
傅瑾年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
林韵初嘴角勾笑,“‘春色’会所的男模质量很高,傅总若怜香惜玉,昨晚该把我送去哪里。”
傅瑾年咬牙,“厚颜无耻。”
她需要男人,第一个想到的不是他,而是会所的男模。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林韵初捂嘴,“傅总算不得男人,不懂男欢女爱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
傅瑾年,“林小姐经常去那种地方?没想到包养一个?”
林韵初,“包养是包养,一个怎么够。”
傅瑾年深吸一口气,压下满腹怒火。
他以为床上满足了她,她就能老实。
她胃口大得很。
林韵初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傅瑾年总是高高在上,凡事压她一头。
唯有在房事上她能羞辱下他,嘴上占了便宜,林韵初心情大好,突然记起了傅安卿。
他身上有伤,昨晚为了救他喝了那么多白酒,以身涉险,她得去看看。
林韵初起床,套上衣服,“欠傅总一个人情,改日一定还,今天我有急事先走一步。”
傅瑾年开口,“让罗助理送给你。”
林韵初没有推辞。
昨天不知道傅瑾年怎么粗暴对待的她,浑身疼得要死。
都说傅瑾年狠戾无情,不算冤枉他。
想到他高高在上却享受不到男人的快乐,又觉得他实在可怜。
林韵初出门前回头,“傅总脸色苍白,嘴唇没有血色,平时记得多出去走走,晒晒太阳。”
傅瑾年启唇,“多谢。”
门一关上,傅瑾年喊来司机,“送我去医院。”
他再也支撑不住,瘫倒在沙发上。
昨天打架时关心着林韵初,心思涣散,背上挨了两刀,伤上加伤。
林韵初中了药太过痛苦,傅瑾年无暇顾及自已,只想让她好受点,靠意志力抵挡过痛意。
此时林韵初恢复如初,他放松下来,浑身痛意席卷,支撑不住。
罗助理看到林韵初从傅宅出来,震惊不已。
林韵初看出罗助理的心思,“昨晚傅总救了我,我们什么都没发生,我只是借住一晚。”
罗助理没精力细究。
昨天他跟盛存之关在一起,盛存之跟疯了一样脱他衣服。
他拼尽全力才保下清白,此时心里正感到委屈。
不知怎么就得罪傅总了,一定得找机会弥补回来。
林韵初上车,立马给傅瑾年打去电话,“昨晚伤得严重吗?”
罗助理的耳朵立刻支棱起来。
林韵初在跟小白脸打电话。
傅总似乎对林韵初的小白脸很感兴趣,这么好的立功机会,他不能放过。
罗助理默默把背贴到座椅后背,竖起耳朵。
傅瑾年声音虚弱,“挨了两刀。”
林韵初紧张,“有没有去医院?”
“嗯。”
“在哪个医院?我现在就过去。”林韵初通知罗助理掉头去京城医院。
林韵初听着傅瑾年的声音有气无力,心疼得不行,像是哄小孩一样,“你好好配合医生治疗。”
傅瑾年欣慰,“你心疼我?”
林韵初交代,“用上最好的药,不用心疼钱。”
傅瑾年微笑,“谢谢阿初。”
林韵初在乎他。
林韵初,“把电话给医生。”
傅瑾年笑着把电话递给医生。
林韵初,“他的身体是我见过最完美的,无论用什么办法,一定不要留疤,破坏了这么好的艺术品。”
医生,“有款祛疤的进口药,价格昂贵效果差点,一款国产的药用上非常疼,但愈后好......”
林韵初干脆,“用国产的。”
医生用可怜的眼神望了一眼傅瑾年,“国产的这款刺激性非常强,非常人所能忍受。”
林韵初,“他抗造。”
说完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