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林韵初没有否认。
方总笑起来,“原来是个吃软饭的牛郎。”
房总对服务员道,“把门关上。”
敢让他下不来台,一定得给这个小白脸好看。
“倒酒。”房总坐下,威风凛凛。
一百个白酒杯,一一倒满。
方总不怀好意,“只要林小姐喝完,我们五位就把合作机会给她,既然你想代劳,请吧。”
傅瑾年目光沉沉地望着满满地白酒杯,问林韵初,“你刚才喝了多少杯?”
林韵初摇头。
早忘了。
这一摇头差点吐出来,赶紧捂住嘴巴,面色痛苦不堪。
方总开口,“林小姐喝了一斤,二十五杯。”
傅瑾年眸底幽深,“既然要替,自然不能只喝这些,加一倍。”
五人懵了。
这男人是有病吧。
上赶着找死。
林韵初拽他胳膊,“你疯了,两百杯八斤,你会喝死。”
房总站起来,“既然你找死,我们成全你,再倒一百杯。”
两百杯酒,摆满了桌子。
房总脸上浮现阴险的笑容,“小白脸,喝吧,喝死了算我们的。”
林韵初眼神惊慌,恳求道,“各位老总,他年轻不懂事,我这就带他走。”
房总脸色一沉,“想走,晚了!敢拂我房进的面子,我让他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林韵初伸手去抢酒杯,“酒是我要喝的,不用他替。”
傅瑾年抓住她的手,“你一滴别碰。”
林韵初低声,“你身上有伤,不能喝酒。”
傅瑾年搂上她的腰,轻笑,“你心疼我?”
语气里说不出的轻佻。
林韵初捉住他的手,“你这个时候犯什么神经。”
刀架脖子上,还有心情调情。
傅瑾年在她耳边低声,“你知道心疼我,我死了也甘心。”
不知是不是酒精上头,林韵初鼻尖一酸,眼眶红了。
她不断提醒自已——
牛郎无情。
他说这种话是为了保住自已饭碗。
贩卖感情和色相是他们的职业。
林韵初推搡他一把,“喝死你算了。”
房总注意到两人拉拉扯扯,心里一阵无名火。
他这次来是想趁机占林韵初便宜,想不到她竟带了相好的来。
明摆着没把他放在眼里。
房总站起来,脸色阴沉,“好一对恩爱鸳鸯,今晚我就睡了她,看你有多能耐。”
傅瑾年攥起拳头,咬牙,“你找死。”
五个男人哈哈大笑,“这年头,一个在床上伺候女人的小白脸都能对我们口出狂言,房总今晚教他做人。”
“给我喝!”房总厉声。
“别喝。”林韵初阻止。
这时几个保镖上来押住林韵初,不让她上前。
“放开她。”傅瑾年道。
房总不装了,走到林韵初面前,手指滑过她的脸颊,淫笑,“不仅不放,今晚还要把她送到我床上......”
“你碰他一下,我让你断一个手指头。”傅瑾年声如寒冰。
“哈哈哈......小白脸好大的口气......把他口罩摘了,让我们看看这个能断我们手指头的小白脸是谁......”旁边的老总讥笑。
猝不及防,傅瑾年的口罩被人摘去。
他缓缓抬起头......
方总刚要开口嘲笑,目光顿时变得惊恐,一屁股坐到凳子上,指着傅瑾年,“傅......”
紧接着其他人也瞪大了双眼。
房总不屑地看向傅瑾年,“怎么,他多长了一只眼睛?把你们吓成这样......”
话音未落,他吓得“咕咚——”跪到地上。
傅瑾年目光扫过五人,丢过去一把眼刀,示意他们闭嘴。
房总赶紧站起来,其他人也孙子一样站起来,垂手而立,“误......误会......”
傅瑾年放下酒杯,“这酒还喝吗?”
房总抢过酒杯,一饮而尽,“我喝,我喝。”
林韵初吃惊,发生了什么?
房总对保镖吼道,“放人,放人!”
一松开,林韵初倒在傅瑾年怀中。
酒精上头,难受。
五人战战兢兢,“我们这就走,这就走......”
“站住,”傅瑾年沉声,“把酒喝完再走。”
房总惊恐地摇头,“太......太多了......实在喝不下......”
“你也知道多。”傅瑾年抬眸,眼神充满杀气。
房总一个哆嗦,差点跪下。
他战战兢兢抬头,看了一眼晕在傅瑾年怀里的林韵初,“请问林小姐跟您......什么关系?”
饭局前林韵初明明说她跟傅瑾年不熟。
他才胆大妄为。
傅瑾年,“我女人。”
“扑通——”房总直接跪下,膝行到酒桌前,“这酒我喝......我喝......”
喝酒还可能保住一条命。
五个人争着去抢酒杯,拼命往嘴里倒。
“把包厢开的酒全部倒上,给他们管饱。”傅瑾年丢下冷冰冰的一句,抱起林韵初。
出门前,傅瑾年对丑态毕露的五人道,“今天的事保密,谁泄露出去我要他的命。”
五个人拍着胸脯保证,就差给傅瑾年磕头示衷心。
“以后,你们旗下所有采购订单给YJ。”傅瑾年道。
“给,给,全部给......”
傅瑾年把林韵初抱到隔壁。
林韵初满脸通红,紧闭双眼,呢喃,“他们......为什么突然变脸了......”
傅瑾年在她耳边低声,“他们把我认成我哥了。”
林韵初有气无力,“你哥今晚也在这里吃饭,小心被你哥知道,要你小命。”
“我死拉上你,我们当一对野鸳鸯,好不好?”
林韵初摇头,“你的命不值钱,我的命值钱,你死你的,别拉上我......”
傅瑾年往林韵初嘴里喂水,“喝点水解解酒。”
她直犯恶心,一口水喝不下,拼命往外吐。
傅瑾年柔声,“不听我喂你了。”
林韵初刚想犟嘴,湿润柔软的唇落到她嘴上,注入一股清凉。
餐厅一楼角落里。
盛存之和秦卉如正在低声谋划,“等林韵初被房总灌了个半死,我们捡现成的。”
“听说那个小白脸也来了,这次把他揍到残废再扔垃圾场,以解我心头之恨。”
秦卉如,“今天傅瑾年也在这里吃饭,我们动静不能弄太大。”
盛存之,“放心吧,这次带了足够人手,到时候把包厢围起来,把小白脸往死里揍,再把林韵初带走。”
秦卉如点点头,“女人都犯贱,你睡了她她就是你的人,以后一定对你言听计从。”
想到今晚能拿下林韵初,还能得到她的万贯家财,盛存之嘴角不知觉翘起来。
秦卉如掏出一包药,“以防万一,把这包药下给她。”
“这是什么药。”
“春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