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瑾年高傲不可一世,不可能为她下跪。
“怎么样才能让你消气?”傅安卿轻柔地系好绷带,拭去她脸上的泪痕。
林韵初心头一动。
脆弱的生活总是容易动心。
转念一想,他是欢场上卖春的男人,谁给钱对谁好。
林韵初伸手抓过他的衣领,神情高冷,“我有的是钱,好好伺候我。”
傅瑾年眼神沉了沉,目光落在她嘴边的红痕上,低头吻了上去。
吻得温柔多情。
不得不说,花了钱就是好使。
傅瑾年抱着她,吻遍身上每一处伤痕。
这些伤痕都是拜他哥所赐,林韵初在床上享受着他的讨好。
一次又一次,直到林韵初浑身酸软,抵住他,“停下。”
傅瑾年还没尽兴,他低头去吻她粉嫩的唇。
林韵初眼神恢复冷艳,扭头,躲开他,“我说了,停。”
床下,傅瑾年把她玩弄于股掌之间。
床上,玩弄傅瑾年的弟弟,做几次,什么时候停,她主导。
林韵初推开他,起身穿衣服。
身体熨帖后,心情也好起来。
傅瑾年浑身赤裸地躺在床上,眼中情欲未消,勾身搂住她的腰,脸歪她背上摩挲,声音可怜巴巴,“我还没来……”
林韵初推开他,“你自已处理。”
傅瑾年被推到床头,盯着无情的背影,又气又恼又上火。
半路停下,会憋出人命。
林韵初穿戴整齐,眼神恢复如常,“客厅里的钱都是你的,想买什么买什么,平时出门低调点,我不想别人发现我们的关系。”
傅瑾年眼神黯淡,“不能留下来陪我一晚吗?”
林韵初上前,捏住他的下巴,直视他,“你不过是我买来的鸭,是来是留,我说了算,你没有资格跟我提条件。”
林韵初眼神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
坐在轮椅上的傅瑾年就是用这种口气欺压她。
她和傅瑾年之间,制定规则的是傅瑾年。
她和傅安卿之间,制定规则的是她。
她不敢得罪傅瑾年,但傅瑾年和傅安卿一母同胞,流着同样的血,欺负傅安卿同样有报复的快感。
林韵初拍了拍傅瑾年的脸,轻笑,“怪就怪你长了跟傅瑾年一样的脸。”
林韵初走出居民楼,浑身神清气爽。
不得不说,小狼狗体力真好,她这钱没白花,得到身体和心理双重满足。
接下来几天,林韵初没有再去出租屋,也不回复傅安卿微信,自已躲在京都豪邸睡美容觉。
算算时间,秦白二人明天就要回来了。
是时候去找傅瑾年谈合作的事。
找不到林韵初的傅瑾年一肚子火。
在八十九平的破出租屋住了十二天,林韵初就是不来。
联系她,不回微信。
林韵初进到傅瑾年办公室的时候,后者正目光阴冷地盯着她。
林韵初打了个哆嗦,从他眼神中读出了冷宫不受宠妃子的怨恨。
好奇怪的感觉。
“最近你去哪儿了?”傅瑾年冷冷地开口。
“我和傅总之间只有公事,私下行程您无权过问。”林韵初大大方方坐到傅瑾年对面。
傅瑾年目光沉了沉,声音又冷了几分,“既然如此,我跟林小姐没有公事要谈,请回吧。”
林韵初垂眸。
今天是私事来求傅瑾年,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已的脚吗。
林韵初硬着头皮道,“感谢傅总上次出手相助。”
是他故意把保镖调走,差点害了她,但为了求人,还是要低三下四感谢他。
“谢意收到了,林小姐还有事吗?”傅瑾年句句是钉子。
林韵初开口,“盛存知白蕊下周举行婚礼,遍邀社会名流,傅总应该收到婚礼邀请函了。”
傅瑾年眼底划过一丝不屑。
不仅收到了邀请函,还请求他当证婚人。
林韵初看他默认,接着道,“望傅总帮忙,在婚礼上宣布傅氏集团撤资的事。”
“呵呵......”傅瑾年冷笑,“林小姐把我当报复盛家的工具?”
林韵初想过瞒着傅瑾年,偷偷利用他。
但上次关键时刻傅瑾年把保镖撤走,让她认清现实。
傅瑾年是京圈太子爷,站在京城金字塔尖的天之骄子。
她报复盛家这么大的动作,瞒不了他,只能上门求合作。
沉默良久,傅瑾年道,“林小姐的请求我收到了,我会考虑。”
只是考虑。
林韵初眼中说不出的失落。
看来她不能把宝都压在傅瑾年身上,她还要自已想办法。
话说到这里,谈话没有再继续的必要。
“既然这样,傅总先忙,不打扰了。”林韵初欲起身。
“不知是否有幸请林小姐吃顿饭?”傅瑾年问道。
林韵初一怔。
这场谈话不欢而散,还有吃饭的必要吗?
傅瑾年这人心机深沉,不好相处,最好不要沾边。
林韵初微微一笑,推辞道,“吃饭就不必了。”
“难道林小姐佳人有约?”傅瑾年试探性问道。
“我刚离婚半个月,哪里来的约。”
傅瑾年的眉头几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真会装。
“听说京圈里像林小姐这种有钱又单身的女性流行包养小鲜肉,小奶狗,或许林小姐也有这种癖好......”傅瑾年声音缓慢,观察林韵初的表情。
林韵初扯动嘴角,“我最看不起出卖色相的人,尤其是出卖色相的男人。”
傅瑾年眼底闪过一丝愠怒。
他在床上勤勤恳恳取悦她,换来的是看不起。
“傅总没事的话我先走了。”林韵初察觉到傅瑾年的不悦,赶紧起身出了办公室。
走出傅氏大厦,林韵初捂住胸口平复呼吸。
傅瑾年不愧是京圈太子爷,在他身边总有种伴君如伴虎的感觉,需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自已卑微上门,还是吃了瘪,心里一股无名火。
无处发泄的林韵初想到了傅安卿。
睡他弟弟!
十二天没见,该去宠幸下她的小狼狗了。
食髓知味。
她的身体想他。
想念他在床上对她身体的掌控,每次揉捏恰到好处,好似她的身体是他创造的,知道每一处敏感点,每一块软肉......
林韵初拿出手机给傅安卿打电话。
一连打了五个,没人接。
站在三十六楼落地窗前的傅瑾年捏着一遍遍响起的手机,盯着楼下不动的黑点,心头一股火气直往上窜。
竟干干净净撇清跟他的关系,如同他不存在。
他偏不接她电话,看她着不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