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存之道,“蕊儿已经说服傅总,投资很快到账,你现在答应还来得及。”
“答应给你做小?”林韵初奚落。
“给我做小都是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事。”盛存之发出得意的笑声。
林韵初思索了一下,心里有了一计。
她软下嗓音,可怜兮兮道,“我对盛家有感情,偶尔想回家看看,你不会赶我走吧......”
盛存之顿时麻了半边身子。
美人投怀送抱,人生一大幸事,他赶紧道,“盛家大门随时为你敞开,想什么时候来就什么时候来。”
林韵初冷笑。
既然白蕊这么喜欢冒领功劳,她就送她一个大功。
林韵初再次主动去了傅氏大厦。
走到门口,担心白蕊跟踪,她给傅安卿发消息:【最近躲好,别被人发现。】
傅瑾年坐在总裁办公室,手里把玩一只钢笔。
手机一亮,收到林韵初微信。
扫了一眼信息内容,他脸色铁青,把手机扔到桌子上。
让他躲好。
躲盛存之?
一个混吃等死的纨绔。
他傅瑾年什么时候受过这种窝囊气。
“傅总,林小姐站在门口,自称盛太太,要求见您。”罗助理进门汇报。
“啪——”手中的钢笔断为两截。
她对盛存之感情倒是深,还在自称盛太太。
“让她进来。”
林韵初进门。
傅瑾年端坐在宽大的红木办公桌后的轮椅上,轮廓冷峻。
“傅总好。”林韵初微微颔首。
“盛太太,好。”傅瑾年抬起眼皮。
虽是问好,林韵初听出了咬牙切齿之意。
傅瑾年抬眸,“我上次帮盛太太拆穿小三假孕,你是不是该感谢我?”
想起这事林韵初就来气。
本来白蕊怀上孩子能跟盛家锁死,傅瑾年偏要多管闲事。
害她多费功夫。
“我跟傅总并无私交,望傅总不要掺合我的家事。”林韵初脸上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傅瑾年攥起拳头,阴阳怪气,“盛太太贤妻良母,离婚了还帮夫家挣家产,帮老公养私生子,你比王宝钏还感天动地。”
林韵初,“这是我的事。”
傅瑾年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盛存之一个渣男,值得她用情至此。
林韵初开口,“关于给盛世的投资......”
傅瑾年语气不耐烦,“既然答应了南老投资盛家,不用盛太太大费周章来说服我,我现在通知财务安排投资款。”
说完傅瑾年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
一只白皙的手按下电话。
傅瑾年抬头。
林韵初抬眸,“我今天来是请求傅总把盛家的投资——撤回。”
傅瑾年以为自已听错了。
从他认识林韵初,她一直维护盛家,对盛存之旧情难忘,舍不得放手。
怎么突然转性了?
“南老为盛家求情是个误会,他若知道我要离婚,一定不会让你给盛家投资。”林韵初道。
傅瑾年收回手,颇有兴趣地望着林韵初。
看来他误会了。
林韵初垂眸,不好意思道,“我知道傅总当众承诺投资盛家,现在让您出尔反尔撤回投资很为难......”
傅瑾年双手拢在一起,勾起唇角,打断林韵初的话,“不为难,一点不为难。”
林韵初吃惊,“您同意了?”
傅瑾年点头。
林韵初原本准备了一堆说辞,关于盛世日化资不抵债,白蕊学历造假,盛家母子好逸恶劳......
一个字没说,傅瑾年同意了。
兵不血刃。
林韵初怀疑自已有点谈判天分在身上。
傅瑾年倾身向前,眯起眼睛,“林小姐欠我一个人情,记得还。”
林韵初浅笑,“傅总站在京城金字塔尖,有钱有势,什么都不缺,我能给傅总什么。”
傅瑾年勾唇一笑,“有机会。”
他盯着林韵初,眼眸深不见底。
林韵初今天特意打扮,一身黑色紧身连衣裙,耳上缀着澳白珍珠,画了淡妆,嘴唇呈现滋润的粉色,像可口的樱桃。
傅瑾年心头像有羽毛掠过,一阵骚动。
他最喜欢掐着她腰,听她唇间溢出的娇吟。
林韵初觉的傅瑾年眼神怪怪的,不自觉双臂环抱。
想到傅瑾年残疾,没有那方面功能,又放下心来。
一个没有性功能的男人不足为惧。
不像傅安卿,在床上跟只狼狗一样,掌控她的身体,欲海沉浮......
傅瑾年盯着林韵初慢慢泛红的脸,呼吸乱了。
真想此时此刻把她压在床上好好欺负。
林韵初收拢思绪,“傅总能否暂时不要通知盛家傅氏撤资,以及找个理由支开秦卉如和白蕊,越远越好。”
“原因。”
“暂时不方便透露。”
傅瑾年挑眉。
出门前,林韵初又道,“能否跟傅总借几个保镖?”
“原因也不方便透露?”
林韵初垂眸,“事后会告诉傅总。”
傅瑾年,“给林小姐十个保镖,任你调遣。”
“多谢。”
秦卉如打电话让林韵初去趟盛家。
盛家一片欢天喜地,像是过年。
“傅总定了两张欧洲豪华游轮的船票,说是给盛总夫妇的新婚贺礼。”秦卉如高兴地不知如何是好。
傅瑾年此举说明傅盛合作已经板上钉钉。
“还是蕊儿有本事,说服了傅总。”盛存之将白蕊搂在怀里。
白蕊满脸得意,暗暗道,林韵初果真有点本事。
可惜她人太蠢,辛苦得来的功劳,只能让她认领。
“这趟蜜月旅行,你们两个争取给我造个小孙孙出来。”秦卉如高兴道。
白蕊使劲点点头,看向盛存之。
盛存之最近快被她榨干了。
林韵初进门,秦卉如将离婚证摔在林韵初面前,“离婚证下来了,拿着滚吧。”
林韵初拿起离婚证,上面盖着红色的戳儿。
她跟盛家再无关系。
林韵初默默道,母亲,您费心留给我的财产保住了。
她红了眼眶。
“少摆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白蕊嘲讽。
盛存之看到林韵初柔弱的模样,心里痒痒的。
他舍不得林韵初。
白蕊走到林韵初面前,拿出结婚证炫耀般在林韵初面前晃了晃,压低声音,“现在我才是盛太太,盛存之是我的,盛家财产也是我的。”
林韵初装作痛心地低下头,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以示对这段感情的不舍。
她心里在骂傅瑾年,明明让他把秦卉如和白蕊支走,他偏要支走盛存之和白蕊。
看着林韵初不舍的模样,盛存之动心了。
她竟对他这样痴情。
林韵初抬头,眼神若有似无地扫过盛存之,眼角眉梢满是幽怨,似乎有说不出的委屈。
盛存知咽了口口水,“傅总送来的邮轮票来之不易,这趟还是母亲和蕊儿去吧。”
难得有机会支开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