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浸阳擦完手随手将手帕丢到旁边的下属怀里,“以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们的下场就跟他是一样的。”
站在身边的黑衣人一个个低着头不敢说话,直到安浸阳上车他们全程不敢抬头。
等车离开别墅门口后在刚才的地方只剩下一滩血迹。
很快对面的小屋里出来几个穿着防护服的人出来将血迹打扫干净,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还在熟睡的程柚突然惊醒。
她拍着自已的胸脯不断的喘着粗气。
反应过来的时候她赶忙摸向自已的脖子,她扭头看过去已经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刚才在梦里她梦到一只饿红眼的狼死死盯着她的脖子,她转身想跑的时候饿狼突然冲过来就要咬断她的脖子。
在马上就要咬下去的时候她醒了过来。
她心有余悸的摸着自已的脖子,摸到脖子下面的时候感受到一阵痛意。
她摸了好几处地方都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痛感。
她不是在猫舍嘛?怎么会在客房里。
她唯一能想到的是安浸阳把她带过来的。
可是安浸阳有洁癖一般是不会碰别人的。
脖子上的痛感越来越强烈让她想不了那么多。
她正打算去洗浴间看一下怎么回事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敲响,随即门口传来一道女人的声音。
“程小姐您醒了吗?”
“醒来了!”她赶忙穿好衣服走过去打开门。
在门口站着一个穿着朴素的阿姨正笑吟吟的看着她。
“程小姐你好,我是安先生派来照顾你的,叫我徐姨就行。”
徐姨说话的语气很温和,就像妈妈在对自已孩子细心的叮嘱。
简单的一句话瞬间就在程柚的心中掀起波澜。
小时候妈妈跟她说话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温柔的就像春日的暖阳照在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的寒意。
她愣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徐姨,眼眶一热眼泪马上就要出来的时候她猛地转身。
就在那一瞬间她的眼泪顷刻而下。
她拼命忍住想要哭的冲动尽量让自已的声音听上去很正常。
“谢谢你啊徐姨,我换好衣服就出来。”
“好。”徐姨很温柔的回应道。
随着门缓缓被关上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已的情绪蹲下身子。
眼泪一滴滴打在地面上。
她身边的每一个都有家可她似乎连一个港湾也没有。
曾经她视作港湾的人不把她当人看,拿着最能够伤害她的话语去攻击她。
她永远也无法忘记宋言说她是个没人要的野人。
徐姨的出现勾起那些她也属于过的回忆。
监控里程柚缩在地上小小的一团,可怜兮兮的。
肩膀止不住的颤抖。
坐在监控那头的安浸阳眼神冰凉,指间夹着香烟。
升起的烟雾遮住他眉眼让他看上去更加冷峻。
下午程柚跟徐姨一起做饭的时候一通急促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刚要挂手指一不小心点错点到了接通。
刚接通电话那头便传来一阵刺耳的咒骂声。
“程柚你个野种!是不是你勾结什么人又打了宋言,他现在又被人打进医院了!”
电话那边是宋母歇斯底里的骂声同时还夹杂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