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嫩且略显秀气的手指打开木盒的盒子,一株黝黑却绚丽的顿时出现在了诡异女子与男孩的面前。
它的花瓣幽深如深潭,似乎每一片都包含着一个世界。
它的花径宽阔而幽暗,就像小人国连接外界的通道。
它的气息诡异给人一种,在此处又不在此处的感觉,十分矛盾。
男孩先是惊讶,然后立马变得狂喜。
他一眼就认出了这东西是什么,正是他此时最需要的灵界花。
男孩看向诡异女子,脸上有藏不住的兴奋之情。
他毕竟还是个六七岁的孩子,没有那么深的城府,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对一切。
当然这是好事,他的人生很风顺,自然不会太需要城府与智谋。
诡异女子对此有些惊讶,她不由再一次的在心中感叹男孩的运气。
但诡异女子很快就收拢了表情,她微笑着看着男孩,随手摸了摸男孩的头。
“明天,姐姐我就帮你制造相关纸张,书写十绝宗的吞灵大法,引你入道。开不开心啊?”
男孩喜形于色,如拨浪鼓般点起了头颅。
这次他并不是表演而是真的欣喜。
诡异女子看着木盒子中的灵界花,突然想到了交易会上的黑袍女子。
诡异女子瞬间明白这是她的灵给予她的警示。
像她这样的超凡者,除了几条特殊的道路,灵性都会很高很高。
“这件事难道与那个黑袍新人女子有关?”
诡异女子心中思索,随手召出了随身空间拿出了那只可以盛放灵魂的葫芦与一面很普通的镜子。
她要亲自问问那位力道超凡者的灵,问问他事情的经过。
“噗”的一声葫芦在一种莫名的力道下打开了,里面一团灵魂团被毫不留情的倒了出来。
紧接着玻璃笼罩了灵魂团的全身,将它瞬间吸了进去。
进入镜中,粗壮汉子恢复了人类的形状。
只不过他的眼神没有了神采,空洞漠然如死人。
这就是‘魔镜占卜’的一种使用方式,沟通灵界,询问灵魂,探知真相。
诡异女子并不知道黑袍女子的姓名,这会有使询问产生阻碍。
不过诡异女子略做思索,就想到了该怎么询问。
“你的名字叫什么?来自哪里?如今是什么身份?”
诡异女子询问的手段还是很老辣的,一上来就问出了最普通,却最有用的信息。
人活一世总要与别的人产生交集,而知道一个人的姓名,长相,出身与身份,就能知道许许多多的信息。
粗壮汉子的长相,男孩比粗壮汉子自已都要清楚,这点自然不需要询问。
“我叫李勇,右魂城本地人士,如今是一位独行游匪。”
粗壮汉子用他那宏厚的声音,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没有一丝多余的话语。
这是魔镜占卜的规则,问什么答什么,没有任何的多余赘述。
“李勇?”
听到这有些熟悉的名字,诡异女子立马想到了黑袍女子嘴中的李勇,她顿时明白了灵性预感的根源。
名叫李勇,身上有灵界花,诡异女子不相信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
至于黑袍女子说李勇为第九级的力道超凡者,而现在这个李勇为第七级的力道超凡者的区别,诡异女子并不太在意。
这种事情有许多许多的可能性,比如黑袍女子故意骗她,想要以低廉的价钱杀掉自已的敌人,然后立马消失。
比如黑袍女子与粗壮汉子是一伙的,女子下达任务就是想让雇佣者主动陷入陷阱之中,从而获取暴力。
再比如黑袍女子低估了粗壮汉子的实力,再加上自已不怎么了解超凡者,只认为他是力气比较大的第九级的力道超凡者。
对于诡异女子来说黑袍女子是哪种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必须要拿出比之前高的价钱。
没人可以占她的便宜,死人都不行。
不过据诡异女子初步观察,她认为黑袍女子只是一个超凡世界的愣头青,都不一定是超凡者。
所以第三种猜想的可能较大。
想是这么想,诡异女子还是被好奇心影响继续问了下去。
反正她现在也没什么事情,闲着也是闲着。
“你认识一位身高大概一米六五左右,声音甜美的大家族小姐吗?”
粗壮汉子装似想了想,默然的摇了摇头。
“没有。”
这倒是不出乎诡异女子的预料。
像粗壮汉子这样的底层人,是很难见到那些大家族的女子的。
虽说粗壮汉子是第七级的超凡者,到哪里都是一方人物。
但他毕竟是个劫匪,没有大家族的女子会蠢到接近他。
或许偶尔粗壮汉子会劫持到大家族的子弟,但根据粗壮汉子的回答,他们不是死了,就是没有符合这种外貌特征的。
“粗壮汉子不认识那新人黑袍女子?这就有些意思了,因为什么黑袍女子非要杀死粗壮汉子呢?”
这瞬间引起了诡异女子的兴趣。
“你有什么仇人吗?先说女的,你有没有欺辱过女子现在还活着的那种。”
粗壮汉子呆愣回答道。
“没有,他们都被我杀死了,我不喜欢女人。”
粗壮汉子的回答简单直接。
而诡异女子的脑中一个个狗血的故事已然形成。
男孩看着诡异女子问出一个个问题,只感觉到了心疼。
魔镜占卜每一分每一秒都是会损伤灵魂的,这就相当于看着自已的股票一点下跌,而你却无可奈何。
这无疑是相当痛苦的。
他并不知道黑袍女子的事情,诡异女子还未来得及告诉他。
所以他也听不懂诡异女子到底在问什么。
但他却把这些都记了下来,这是他的习惯,也是诡异女子对他的教育。
“超凡世界情报是最为重要的,一条看起来很普通的情报,就有可能成为某件事的关键线索,也有可能成为你在绝地之时保命的契机。”
这是诡异女子教育男孩的原话,男孩像记那些情报似的,将它完整记了下来。
诡异女子思考片刻,想到了许许多多种常见的剧情套路。
但她依旧没有找到确凿的真相。
因此她只好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最为关键的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