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闻听外头脚步声渐远以为人走了,用尽全部力气起身拿起床铺上外套,丢进衣柜。
无边无际燥热滚烫从腺体蔓延至血液,流通五脏六腑。
这一次比以往来的更加凶横猛烈,他坐在床尾肩背下弯
短袖下双臂弓起一条条粗长青筋,在又一次信息素往皮肤外冲击时,稳住身形起身开门朝书房方向走。
抑制剂。
然,门刚开一具冰凉的躯体便猛地扑了过,像烈日下一汪清泉,突如其来接触让他没忍住闷哼了声。
伽闻眼神还尚存一丝理智,挥手便要掀开,却在看到宋时予绾起袖口的针孔时心瞳孔骤然一缩,不可置信地伸手,掐住对方纤瘦胳膊。
“你干了什么。”
“哥哥。”宋时予扑在男人身上,双臂死死环住人腰身,用力往床铺上砸,小脸和手臂都白得吓人,冷的像冰块。
经此一触,无数细小簇电流蹭地从相触皮肤上升起,窜到脖颈。
宋时予难受得全身都在颤,仿佛有一千只蚂蚁在身上爬,它们顺着血管蠕动,沿着神经肆虐,不断肆意占据他每一处感官,啃噬进骨髓深处,让他发狂。
还不够,不够。
他发疯似的吻对方唇瓣,眼底全是迷离渴求:“别推开我哥哥,别...”
太舒服了,冷和热相互叠加碰撞宛若罂粟毒品,一旦沾染,身体和灵魂都焦渴得发抖,只吸上半刻便再不愿放开。
伽闻忍着身体里那股蠢蠢欲动,呼之欲出的折磨标记冲动,用力扳开Beta身子。
“宋时予!”
他反身将人压在身下,快速拽起人全身上下查看,眼中是藏不住的焦急担忧,像在看什么破损无法修复的实验体。
在看到胳膊上青紫针孔那下,男人眼神几乎是顷刻就冷下来,额头青筋蜿蜒突起。
“打了几针。”
“我...”宋时予全身冷的厉害,像被浸泡在一缸融化的雪水里,才贴上滚烫肌肤一会,就被强硬剥离。
雪虐风饕的冷,让他上下牙打颤根本不敢作答。
“回答我,到底打了几针!”男人脸色彻底沉下去
凶狠语气裹挟着冰刃,吓得宋时予身子骨抖的更颤了,在人逼视下不得不说出情况。
“三,三针。”
他仰起的头还在装可怜凑上去:“哥哥,好冷。”
“抱抱我好不好。”
伽闻胸腔剧烈起伏,他强撑着身子,肌肉偾结手臂一把扯过宋时予手腕往书房带。
确保对方话没错,抽屉只剩一支加强抑制剂后,手指莫名抽动。
快速折回房内拨通研究所电话。
宋时予全程被拽得踉跄,脸色白如纸张,毫无血色。
可他不敢出声,他确实有小心思,心底快糜烂的欲念让他精虫上头。
所以在看到包装上方“加强抑制剂”几个字的时候。
根本不管其他,直接一股脑三支全打在胳膊上。
他想陪他度过易感期,愿意被他咬,愿意给他解瘾。
在他看来,打在自已身上再用身体还给他不是一样吗?
没想到对方会怒不可遏成这样。
搞不懂,他到底在忍什么,怕什么啊。
宋时予将心虚慌乱掩进眼底,悄悄用余光看向Alpha。
男人还在竭力压制气息跟电话那头询问,太阳穴筋脉随着每一下开声鼓动。
都在彰显此刻戾气有多重。
“三针”
“不间断打入。”
“对。”说完伽闻又拽起宋时予手臂严缜细致地查看:“全部在左手手肘上方外臂处。”
“好,确保不会影响之后实验是吗?”
宋时予听这突兀古怪的话茫然抬起脸,手不自禁拽动对方袖绾:“哥哥,什么...”
男人瞥了眼,直接无视:“嗯,知道了。”
“好,我会注意。”
电话挂断,伽闻紧绷皮肉这才彻底松懈,额头涌起青筋也逐渐随呼吸变得平缓。
他松开手,未给宋时予任何眼神,径直往床头走,丢下手机坐下。
窗外一点靛蓝穿透白纱洒在床尾,宋时予无措立在门外,他能窥见对方还有些起伏不定胸膛,以及悬在鼻尖上的汗珠。
素日扣紧在最上方纽扣敞开几颗,丢弃往日保守和禁欲,露出修长白净脖颈。
散发别样诱惑。
他咽动口水,手拂在凉到刺骨皮肤上,踌躇半天后,缓缓挪步走到男人身前,像个做错事的孩子蹲了下去。
“哥哥。”宋时予小心去牵男人搁置在膝盖上手指,也不敢过线逾越,只轻轻触碰一根。
扒拉不放。
“你刚刚说的实验是什么呀。”那通电话让他没由来心悸,总觉得有什么隐隐的危险正四面八方吐出丝线缠绕全身。
他尽量把声线拉得平淡问男人
“哥哥,是学校的实验吗?”
伽闻转头看他,眼神很是冷漠。
宋时予触及这森寒又冰冷的视线,紧张地咽了咽喉咙,身上冷意都被冻结。
但很快,他便理清明细,知晓对方是在为抑制剂的事生气,赶忙放下身段,柔下嗓子说。
“哥哥,我只是想和你待在一起,所以才...我不是真的想用掉你的抑制剂的...”
“真的。”
“......”
没有人回。
宋时予吸了吸鼻子,悄悄窥Alpha紧抿唇线,感知到手指轻微想要撤出时,立马像咬了钩的鱼攥紧不放。
语气更急了:“我错了哥哥,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着说着眼底泪花闪现,含泪带怯:“我只是想陪你过易感期,想你不要推开我,我真的不敢了。”
“你怎么惩罚我都行,别不理我。”
“哥哥...”
伽闻食指轻慢敲打在裤腿上,轻瞟。
狭窄的空间,沉默的无声,和窗外呼作狂风一起前后夹击。
宋时予被这一下下似死亡行刑的敲指吓得胸腔心脏跌宕,挺拔阴寒身姿让他第一次产生一种插翅难逃的恐惧。
他干咽口空气,忍下快要停滞的心跳,单手撑地慢慢跪在男人分开双膝里,扯下里头卫衣领口,手牵起男人手腕触碰脖颈。
舌尖还挑逗似的舔。过拇指指节,不断煽惑。
“哥哥,你别生气了,只要你愿意,你可以任意支配我,惩罚我,或者用你的手掐断我的喉咙都行。”
“我的一切都属于你。”
“别生气了好吗?”
这话让上方人眸色暗了暗,平静瞳孔里裂开般翻涌着癫狂暗流。
“哥哥...”
贴在白嫩脖颈的冰凉触感,蚀骨销魂般不断往大脑神经冲,刺激的A浑身血液都快要点着。
暴虐怒火和Alpha本能占有掠夺不断在五脏六腑脑神经里低吼,喧嚣,似残卷狂风过境将一切搅的天翻地覆。
跪在瓷砖的男生仰起头乞求,附满水光看着他,满是放纵又堕落。
他乖巧听话又艳丽妖靡,如同渴求降下福音的信徒,又是随他主导的D。
而自已是他造物主,是他的主宰,他的神明。
怪异又病态画面让伽闻眸色黑沉得可怕,好不容易清明下来的眼又冗上血丝。
他轻捻视线,掌心在一下下引诱中抓紧脖颈,逼的身下人发出几声急喘。
“是该好好惩罚。”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