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室里,Alpha着无尘服和护目镜,手中有条不紊对病毒样体进行稀释,灭活和过滤。
他抬手小心将状态良好的细胞进行铺板,确保细胞密度。
最后将病毒液加入到含有细胞的孔板中,放入37℃培养箱中继续培养。
做好一切后伽闻在记录本上记上日程,步骤和状态才出实验室,脱下防护服。
上午信息素提取昏沉还没消退。
Alpha眼下有深青影,眼里看不出什么色彩情绪,眼帘半拢着。
实验室学长见伽闻从实验室出来对他转告了声:“晚上所有实验室的人都去聚餐,你也记得来哈。”
伽闻手扶在墙面摘下护目镜,没想直接拒绝:“不了,你们去吧。”
易感期越临近忍耐力和理智相对也会下降,总是以冰冷沉静视人的这张面皮,不愿再虚与委蛇交谈换盏。
一旁教授听到推脱拒欸了声走上前,拍了拍伽闻肩。
“去吧啊,大家一起去,这段时间你也辛苦了,再说你不在不是没了主心骨。”
“是啊,伽同学一起来吧”其他手头还有动作的几人听言也抬头,笑着附和。
“我们实验室还是第一次出去聚餐呢,你不来还怎么算大家一起。”
“是呀是呀。”
“来吧啊,我来定位置。”教授话毕没再给人二次拒绝机会就开始掏出手机订餐厅。
滑动会后询问大家意见。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去的餐厅,忌口的。”
人群里不知谁出主意道。
“教授就去青禾餐厅吧,市中心那家,餐厅下面还有娱乐室用完餐还能打台球,唱歌,听说今天新生部也在那聚餐,都是同学还能一起呢。”
听此一些人亮起眼说这个好,人多也热闹,但到底是热闹还是寻欢就不得而知了。
一些omgea听到新生部开始凑一起细语粑耳朵。
“听说这次新生部来了好多帅哥呢,说都是部长叫过去的,身材外貌个顶个的赛。”
“听说都是冲宋时予去的,好像是说部长扬明要给他介绍对象呢?”
“啊?”其他omega惊讶凑过去视线投向伽闻和教授不解地小声说。
“可不是说宋时予在追伽同学吗?又怎么...”
“难道是宋时予放弃了不想追了?所以才给他介绍对象?”
“不会吧,之前那么轰轰烈烈,这才几个星期就结束了?”
“不过他长那样确实不缺对象...”
“......”
伽闻本该出言再拒,在听到熟悉名字时眉心褶起,手中拿着的护目镜镜片被指腹擦出朦胧雾气。
教授不懂年轻人这些弯绕,见大家都兴致高涨便笑着点头。
“那就那家,这次大家玩的开心就好。”
众人听此都欢呼:“谢谢教授!”
教授摆摆手,又转头语重心长冲身侧高大Alpha道。
“伽闻啊,你也别总待在实验室有时也需要出去社交社交,沾些生人气。”
“也难得这么一次,大家都认识认识啊。”
伽闻指腹纹理磨到通红,他放下护目镜,点头。
“好。”
宋时予到青禾包厢里头就已经玩起来,玻璃转桌上摆上几瓶好酒和堆叠的扑克牌。
众人一看到宋时予都喧哗着朝他招手:“快来啊,宋少就等你了。”
“是啊宋少每次就你墨迹逃酒啊,这可不行。”
“躲酒是吧你。”
众人嘻嘻哈哈打趣
“路上堵车。”
宋时予轻飘丢了句回复,眼眸扫向四周发现这次有好些个生面孔。
长得都是个高腿长,脸丝毫不逊色A级,唯独就是没见到心心念念那道身影。
“过来啊,看啥呢!”
扬明抬头喊他。
宋时予起笑走上前,熟稔坐下拿起桌面扑克就开始拆开洗牌。
“怎么回事呀,回回就你最晚。”扬明撇嘴。
看人又穿这样少,只一件浅蓝色衬衫,外加一条修身长裤,将腿包裹的又长又笔直。
好看是好看,但在临近晚秋天气里是会冷死人的程度。
真是不要命了,忍不住出言嗔骂:“穿这么少,就想着钓你伽哥哥是吧啊。”
宋时予嘴角笑痕很深没反驳,像只被人看穿心思的狐狸。
他环视圈见餐桌位置差不多坐满出口问:“伽闻呢?”
“伽闻伽闻,你就知道伽闻。”扬明不争气地拍了拍宋时予后脑。
“我给你介绍Alpha不要,人家都那样拒绝你还上舔着,死舔狗吧你,哪天被他吃死了都不知道。”
宋时予笑吟吟单挑眉,手中洗牌叠牌速度加快,修长的手指被黑色绒布衬得更白。
“只要他愿意,想怎么吃都行。”
漂亮流利切牌,赢来一片喝彩。
都咋呼囔囔着让他再洗出一条龙。
桌面上其他Alpha目光也吸引扯过看去。
“噫。”场子被热起,扬明瞅他那一脸被钓狗腿样,不成器骂他。
“你看看你现在哪点有以前风范,上次还让我去给他寝室发水贤妻良母似的,你别真为了他抛弃好兄弟,洗手作羹汤了吧。”
说罢,他上上下下又瞅了眼宋时予装扮,嘬了口。
“连打扮都这么一股子清纯味,哪有以前半点潇洒样。”
宋时予修长指尖洗出4张Ars翻在桌面上,好脾气也磨掉大半,打断他。
“别叽里呱啦没用的,他人呢你不是跟我说他会来吗?”
“那我能骗你吗?”扬明瞥了眼人,朝前侧边扬了扬下巴。
“喏,他们实验室今天聚餐,就在隔壁包厢,这家餐厅下面还有些娱乐设施等会你就约你伽哥哥好好玩玩。”
宋时予弯起眸看向扬明透着股难得欣赏:“还是你上道啊。”
“那不是。”
“不过。”扬明单手半覆唇,忽略一些投来视线,神色有些恐惧地说
“你知不知道严承失踪了。”
宋时予切牌手停下,侧眸:“什么?”
扬明贴近,咽动口水,附耳轻声
“说是失踪快半个月了已经报了警,只有一段夜里的监控,被人从后头用铁锤砸头拖走了,巷子口一地的血,根本无从侦查,现在是死是活还不知道。”
宋时予单手拿起牌,眸中也有些骇然,在手心牌散桌一刻,喃喃问。
“谁要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