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究竟是谁?”乔万被揭穿身份,用颤抖地手指向蒙面男子。
男子索幸也不装了,他一把扯下自已的面纱,乔万惊道:“裴世远!”
来人正是新政府的次辅裴世远:“不错,就是我。我们新政府,是能者居之,从来不排斥过去的旧官吏,只要你们愿意为国效力,心底无私,也同样可以在新政府担任要职,就和我一样。”
裴世远的父亲过去曾是权倾朝野的太傅,他自已也曾通过科举取仕,考中状元后入朝为官。但裴世远不满旧制度对百姓的欺压与剥削,组建了万民会,提倡人人平等,最终建立了新政府。
“但是你们这些人……”裴世远凌厉的目光投向复国会众人:“过去便是朝廷的蛀虫,一个个只知利用特权欺压百姓,榨取民脂民膏。你们所谓的复国,不过是想回到当初作威作福的日子!”
裴世远说完后一挥手,山谷中忽然出现了无数墨舆国军,将复国会的众人团团包围。那些复国会中人原本大多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面对兵强力壮的正规军,自然无力抵抗,只能乖乖束手就擒。
叶照眠随裴世远将复国会众人押解至墨舆国境内,按颠覆国家罪处置。
原来叶照眠早将复国会的事写密信告知了沈璃浅,沈璃浅因此派裴世远前去,设下了这出瓮中捉鳖之计。
墨舆国都城墨阳城中。
得知叶照眠一家三口前来,墨舆国主墨容垣,和内阁首辅沈璃浅早早便站在宫门口迎接。
墨容垣身姿挺拔,如同松柏般屹立不倒,眉宇间透露出一股不怒自威的帝王之气,却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温文尔雅的君子风度。他的五官的确与方逸尘很像,双眼深邃如夜空,鼻梁高挺,唇形优美。
站在他身边那容色倾城的女子便是名震天下的沈璃浅。她的肌肤白皙胜雪,细腻如丝,双眸清澈明亮,宛如山间清泉,闪烁着智慧的光芒。睫毛纤长浓密,如同蝶翼轻颤,为那双美眸增添了几分灵动与妩媚。
墨容垣一见叶照眠,故意皱起眉头责怪道:“叶女侠,你也太不仗义了些,你早就知道朕的皇兄在何处,可朕之前问了你那么多次,你就是不说。”
叶照眠赔笑道:“陛下,你听我狡辩,啊不是,听我解释。”
沈璃浅也埋怨道:“叶姐姐,之前你送代琳娜来的时候,都没有告诉我你和方盟主成亲的事,你还拿不拿我当好姐妹嘛。”
“不是,你听我找借口,我主要是……”
墨容垣忽然笑了,笑得如春风般温暖:“好了,嫂嫂,都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莫说两家话了。”
他转头看向方逸尘,看到这样一张与自已肖似至极的脸,虽是第一次相见,却让墨容垣感到无比亲切。
墨容垣的母妃宁妃当初因方逸尘被换走一事,备受国君冷落。母妃不受宠,墨容垣的日子也不好过,他在后宫中时常收到皇后的嫡子,以及其他宠妃所生的皇子的欺辱。
在那样艰难的日子里,墨容垣只能在夹缝中求生,努力让自已活下去,努力保护自已的同母妹墨涟公主。
幼年时的他曾无数次幻想自已的长兄能在自已身边,能保护自已和妹妹。
后来先帝忽然亡故,众皇子夺嫡,自相残杀,最终墨容垣这个最不受宠的五皇子居然成了最后的赢家。
唯一尚存于世的六皇子墨容壁虽说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但墨容垣顾及手足之情,一直对他百般容忍。
谁想机缘巧合之下,沈璃浅居然发现,墨容壁并非先帝亲生,而是其母妃与太医私通所生。
如今,墨容垣在世的兄弟便只有方逸尘一人,所以他想寻这位兄长的心愈发迫切。
墨容垣早已顾不得帝王威仪,走上前去一把抱住了方逸尘,语带哽咽:“大哥……”
方逸尘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背,墨容垣松开方逸尘后转头望向叶扶摇:“这位是……我的小侄子吗?”
叶扶摇见状赶忙按照之前叶照眠教他的,朝墨容垣行礼道:“叶扶摇参见陛下。”
墨容垣一把拉住了他,没让他行成礼:“叫什么陛下?叫叔父!”
叶扶摇转头,用询问的眼光看向叶照眠,墨容垣却一把将他的头搂了回来:“别看你娘,乖,听叔父的话,叫叔父。”
“叔父。”叶扶摇乖巧地唤了一声。
“哎。”墨容垣俊美的脸庞笑成了一朵花:“我大侄子真乖。”他又指着沈璃浅道:“叫婶娘。”
没想到叶扶摇却道:“沈姨姨。”
墨容垣纠正道:“叫什么沈姨?她是你叔父我的娘子,你应该叫婶娘。”
叶扶摇道:“我知道。可是我娘说了,沈姨姨是她最好的朋友,与她情同姐妹,所以让我从她这边论,不叫婶娘,叫沈姨。”
墨容垣闻言瞪了叶照眠一眼,叶照眠只得将头转到一侧,不看他。
沈璃浅闻言笑逐颜开,伸手揉揉叶扶摇的头:“哎,我大外甥可真乖。”
“好了,快别在门口站着了,御膳房早已备好了饭菜,是当初你们酒楼中的招牌菜,火锅!”
众人围坐在一处吃火锅,叶照眠问:“怎么没见墨涟公主?”
墨容垣道:“她不是当了外交部长吗?最近出使白陆国了。”
叶照眠闻言略一挑眉,没说什么。
墨容垣又道:“其实她去白陆国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在那边耽搁了那许久,也不知道在忙什么。不过朕已经修书将哥哥嫂子回来的好消息告诉她了,她应该这几日就能回国。说来也奇怪,我国早与丹疆结盟,她不怎么去丹疆,倒是总往白陆国跑。”
沈璃浅道:“那丹疆国主重利轻义,与我国结盟只能保证他不主动入侵我国,其余的事,怕是指望不上。叶姐姐,我瞧那丹疆国主绝非善类,他没为难你跟姐夫吧?”
墨容垣瞥了一眼自家娘子:“这怎么又叫上姐夫了?称呼可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