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兀元竟比林珊早一些醒来。
双眼有之中有一丝丝红丝闪现,但兀元毫无察觉。
望着依然酣睡着的林珊,脸上弥漫着一派意味深长的笑意。
昨晚累了吧?
做夫妻这么多年,从未见你那般的放纵,那般的主动,那般的索取无度。
也好,你好像是一坛刚打开瓶封已久的烈酒,散发出的芬芳,令我迷醉,令我欲罢不能---
该起床了。
兀元很不情愿,但他还是将林珊吻醒了过来。
毕竟吃完早餐,还得继续走进会议室去,接着开会。
兀元先一步起了床,进了沐浴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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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林珊赤着双脚落地站起身来的时候,双腿一阵酸软,差点跌倒。
这是昨晚放飞自我、主动而为的代价?
值吗?
值,太值了!
林珊笑了,笑得很美。
虽已是年过四十四岁了,但像极了刚沉浸在恋爱中的少女。
继续哈,并要一直的勇往直前!
而这时,兀元已是洗漱完,走出沐浴间,
乍然见着林珊那婀娜多姿、凹凸有致宛如成熟果实般的身躯,以及她那张笑靥如花、娇艳欲滴的面庞。
他瞬间陷入了呆滞之中。
待回过神来,兀元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冲动,不由自主地朝着林珊飞奔而去。
而林珊不仅没有丝毫的抗拒之意,反而热情似火地主动敞开了自已那充满诱惑的怀抱。
如同盛开的花朵迎接蜜蜂的采撷。
紧接着,她更是大胆地送上了香唇,与兀元热烈地拥吻在一起。
在这如痴如醉的氛围里,两人的情感逐渐升温。
理智也渐渐被欲望所吞噬,行为开始变得有些失控起来。
然而就在这时。
一阵急促的门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与暧昧。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浇下,将他们从沉醉中惊醒。
“兀元教授,安老让我提醒您,会议在四十分钟后开始。”
两人只得喘息着停了下来。
临了,林珊双眼布满红丝,将红唇附在兀元的耳边,诱人万分的轻声说道。
“兀元,你等着,晚上,我要再主动爱你!”
听得兀元心尖儿猛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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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元和林珊牵着手再度最后走进了会议室,可也只迟到了一分半钟。
安老坐在那,见兀元、林珊两人牵着手,没说什么,反而脸上带着笑意。
其它在座的四十一位,绝大部分都红着眼。
这是昨晚整夜被监控视频中出现的诡异困扰而导致的不眠。
他们见兀元两口子又姗姗来迟,而且还亲昵的牵着手。
不是,兀元教授,你是牵着你老婆来逛街的,还是将这会议室当作了秀恩爱的场所?
绝大部分人都蹙着眉,但在见着安老的笑意之后,便主动地将眉头松弛了下来。
兀元两人的身份变得更为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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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等兀元在身边坐下后,才笑着问。
“兀元,你双眼有些红丝,昨晚是不是没睡好?”
兀元回望了一眼眼睛之中也有着红丝的安老。
“安老,我这是首夜效应而已,今晚应该会习惯了。”
一本正经地撒谎,但兀元脸不红心不跳。
安老依然笑着道:“适度的放纵很好!”
兀元一愣!
可还没等兀元反应过来,安老已是高声说道。
“同志们,昨天我们看到了秦俑的升天而去,直到现在,大家应该依然还是一头雾水的吧?”
“是。”众人齐声回答。
“你们想知道它们为何会升天而去,又去之何方,对吧?”
“是。”
“好!”安老脸上有着很满意的模样。
众人一脸期待。
安老偏过头又看了一眼兀元。
两人谁都没说话。
对视了片刻后,安老转头,面向其它在座的,说道。
“那今天我们就接着看视频。”
众人茫然。
心中想着,是不是被安老带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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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灭。
大屏幕亮起,画面呈现。
上面显示的时间是八月二十日上午十一点半。
鸟瞰画面中,是一群宫殿式古建筑。
数量甚是庞大,足有好几十座。
整个建筑群坐北朝南。
牌坊、大门、仪门、先天殿、太极殿沿纵轴线依次排列,层层推进,庄严雄伟。
坊、亭、房、廊等建筑,在纵贯南北的主轴线两侧,布局对称而紧凑,疏密相宜。
这段是无人机拍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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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切换,开始平视。
镜头之中,进入了正门。
正门五间门面。
明代建筑,屋顶正脊两端施龙吻,中央置宝瓶,脊身饰缠技牡丹---
正中门楣,悬挂一匾。
匾上书“太昊宫”三字。
太昊宫?
众人一愣。
已经有人反应了过来,并出声点出:“天水秦州伏羲庙。”
没错,这里确实是秦州伏羲庙,也叫太昊宫。
随着画面的进入,再进入。
镜头中的太昊宫中,香客云集,香火鼎盛。
好一会儿后。
镜头没再跟随香客,而是定格在了院中一株挺拔苍翠、浓荫蔽日的古侧柏树上。
古侧柏树干上挂满着形形色色的纸人。
画面有些飘忽、晃荡,应该是拍摄者在颤抖。
几秒间,镜头拉近。
树干上纸人在燃烧,顷刻间便纷纷化作了灰烬。
紧接着,便赫然看到那株侧柏浅灰褐色纵裂成条状的树皮上正流淌着殷红的血水。
很是莫名其妙。
但更令人心悸的是,那殷红的血水是从树根往树干和树枝顶端倒流而去,然后冲向天空,化作了血雾。
不仅仅是这一株有着这般诡异的景象。
院中数十株的侧柏,都是。
转眼间,整个太昊宫的天空便变成了一片殷红。
紧接着,太昊宫便被血雾笼罩了进去。
画面切换。
所有香客和工作人员都张着嘴仰头凝望着天空的血雾。
他们表情不一,有好奇,有惊惧,有凝重,有呆滞---
已有些香客噗通一声便跪拜在地,合掌,朝着天空异象便念叨了起来。
不一会儿.
只见那方丈身披袈裟,手持禅杖,缓缓地从大雄宝殿走出.
住持则身着青袍,面容庄重,紧随其后。
紧接着,一群群出家人鱼贯而出.
他们有的穿着灰色僧衣,有的披着黄色袈裟,每个人脸上都流露出疑惑与惊诧之色,但神情却格外肃穆。
就在众人惊愕之际,突然间,钟楼和鼓楼传来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
“当——当——当——当——”一声声清脆悦耳、悠扬洪亮的钟声接连不断地响起,仿佛要穿透云层,直抵苍穹。
这钟声整整持续了一百零八下,余音袅袅,不绝于耳。
与此同时,“咚——咚——咚---咚---”的鼓声如雷贯耳,此起彼伏,震得人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