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姑娘我是非娶不可了。她昨日都和我说了,她并不是什么烟红酒绿之人,只是家里被人陷害,被迫入了青楼。”朱樉态度坚决。
“二哥,你这肯定是被她骗了,青楼中女子最会编这种故事博得人的同情了。”
“我相信云杉姑娘不会骗我的!”
朱棣捂着脸,满心的无奈。
“二哥,那你也没钱给人家姑娘赎身,就别惦记了吧...”
“你没钱,我就去找大哥借!”说着,朱爽便要朝外走。
“哎,二哥,你等我一下,我跟你一块去。”
朱棣说完,先稳住了朱樉,然后迅速跑回燕王府同徐妙云和朱能交代了两句,接着又跑回来,陪同朱棣去了宫里。
两人径直到了上书房,鬼鬼祟祟躲在门侧面。
朱樉悄悄将一名在外面值守的公公叫了过来,然后向他交代了几句。
随后,公公走进了上书房内,将正在批阅奏折的朱标请了出去。
见朱标出来,朱樉拉着朱标和朱棣去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
朱樉直接开门见山:“大哥,借我点钱。”
朱标也知道朱元璋关朱樉禁闭时,把他的财权也给断了:“你要钱干什么?”
“我去赎个人。”
朱标大惊:“怎么,你府上的人让人给绑票了???”
“不是,我是去给一个姑娘赎身。”朱樉解释。
朱标听了朱樉的话,直接惊掉了下巴:“给姑娘赎身???青楼女子???”
朱樉毫不避讳地点了点头。
朱标脸上的吃惊随即换成了愤怒:“老二,你堂堂皇子,怎么会去那种地方?!结交那种人?!”
“是四弟带我去的。”朱樉如实回答。
听了朱樉的话,朱标一脚踢在了朱棣的屁股上:“小四!你怎么带你二哥去那种地方?!”
朱棣揉着屁股,尴尬笑笑:“大哥,我这不是让二哥丢了媳妇吗,我本想带他去散散心,可是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地陷进去了...”
朱标白了朱棣一眼,又转向朱樉:“老二,青楼里的姑娘你个她赎身干什么?”
朱标心中有了一种十分不好的预感。
“大哥,我彻底陷进去了,我要和那个姑娘结婚!”
朱标抬脚就踹到了朱樉的屁股上。
朱樉向后退了几步,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朱樉索性不站起来,直接坐在地上:“大哥,你今天就算是踹死我,我也要把那姑娘赎出来,我要和他结婚。”
“这事要是让爹知道了,高低得打断你一条腿!”朱标一脸愤怒。
“我给她赎了身,给她找一个清白的身份,大不了我娶她做妾总可以吧!”
“胡闹,简直是胡闹!”朱标不断摇头叹息。
他又看到了一旁的朱棣,气不打一处来,抬腿又是一脚。
如果不是朱棣,朱樉也不会沾染上这烟花女子。
朱棣心中有愧,也不敢躲,只能受着大哥的教训。
朱标是了解自已这个二弟的性格的,他决定的事八匹马都拉不回来。
最终,朱标叹了口气,手摸进自已的胸口,掏出一张银票来,递向了朱樉:“此事务必要做的不留痕迹,赎身后立刻给那姑娘换个清白身份,然后偷偷纳入府中,切不可声张!”
朱樉见到朱标给他银票,立刻从地上爬了起来,扑上去一把抱住了朱标:“还是大哥最好!”
......
朱樉拿到了银票,出了宫,直奔春花楼而去。
朱棣在他身边一直紧紧跟随。
到了春花楼,朱樉直接将老鸨喊来,将银票往桌上一拍:“老鸨,我要给云杉姑娘赎身!”
老鸨看到银票,并没有朱樉想象中的欣喜,反而是一脸失望:“大爷,真的不凑巧,你就来晚了一步,云杉姑娘已经被人给赎走了!”
“大爷,你要不再挑挑咱这里别的姑娘?她们的身世啊,都可凄惨了!”
朱樉听到云杉已经被人赎走,大惊:“是谁把云杉赎走的?????”
“是一个男的,说是云杉家的亲戚。”老鸨答道。
朱樉刚才还满是欣喜的脸上,立刻挂满了失落,眼圈也红了起来。
朱棣在一边赶忙相劝:“二哥,你也看开点,这就说明你们俩没缘分。”
朱棣一边安慰朱樉,一边将他拉出了春花楼。
朱樉仿佛丢了魂一般,眼神痴呆,眼中已经失去了刚才的光芒。
“二哥,算了,看开点。要不我再去求求娘,让她再给你准备个选妃局,这一次咱把选妃的范围扩大点,保管让你挑上好的。”
朱樉满脸悲伤地叹了口气:“我的命怎么就这么苦!”
“没事啊,二哥,没事啊,以后弟弟给你再找个好的!”朱棣一边给朱樉捋着后背,一边把他送回了秦王府。
随后,朱棣也回到了他自已的王府。
一进门,朱棣就找到了徐妙云:“人在哪呢?”
“在前院客房,你二哥那边都安抚好了?”
“放心吧,凭我这三寸不烂之舌,必然全都搞定!”朱棣一脸得意。
徐妙云的小粉拳锤了朱棣的胸口一下:“还不是你给自已找事,你要不带你二哥去那种地方,能有这种狼狈事吗?”
朱棣抓住了徐妙云的手,嘿嘿笑笑:“娘子教育的是,以后我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我去看看那女子,让朱能连夜送她出城,以免夜长梦多。”
朱棣拉着徐妙云去到了云杉所在的客房。
云杉见有人进来,赶忙站起行礼:“小女子,谢过恩人。”
朱棣对她一摆手:“不必感谢,帮你赎身我也有私心,这个就不说了。你家是哪里的,我派人连夜送你出去。”
听了朱棣的话,云杉有些失落起来:“小女子就是这京师本地人。”
朱棣一脸震惊,这天子脚下,怎么还有人家会送自已的女儿去青楼那种地方...
“那你为何会去那春花楼?”
朱棣的问题刚出口,云杉突然哭了起来:“小女子家人被人陷害,家父被流放到岭南,又要赔一大笔钱,家里赔不起,小女子便只能卖身到了这春花楼。”
“你不是在编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