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不敢!”姜太师再次跪下:“小公主的苏醒关乎国运兴衰,老臣完全依着天象和卦象所示,向皇上皇后如实奏禀!
天下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只我昆仑一派,能力远在我之上的师兄师叔们更是举不胜举。
他们也将很快参破小公主长眠复醒的关系利害啊!”
皇上摸着他金灿灿的朱雀纸镇,确实是他临走前摆放的样子,但仍然难以置信的问向一旁的刘总管:“朕走后,可有任何人来过这御书房?!
你可曾将那密函的内容说与任何人听?!”
龙颜大怒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刘公公刘总管扑通一声给皇帝跪下:“老奴自幼入宫,也曾有幸服侍过先帝数年,皇上还要怀疑老奴的忠心吗?
那就恳请陛下赐老奴一死,以证清白!”
皇后见了,不经皇上同意,就走到龙案前翻看那纸镇下的密函,只见那上赫然写着有关朱雀西北部,已有数月不曾有雨水,井水早已枯竭的消息。
“这当如何是好啊!呜呜呜……”
先不要歧视皇后娘娘遇见难事只会在皇上面前哭的作精表现。
古人对天命术数是深信不疑,要不然怎么叫“封建迷信”呢?
天灾降临,本以为她朱雀可以独善其身,可谁知也难逃此难!
旱灾就旱灾吧,他们皇家有天下百姓供养,倒也性命无忧,甚至也可以养尊处优。
可那灾祸竟然联系到她刚苏醒的女儿身上!
“老臣现下有一妙计,只是怕皇后舍不得……”姜太师献计,看了看四周不相干的太监和宫女,话到嘴边未出口。
皇上屏退左右,连刘总管也同他们退到御书房外。
“但说无妨。”
“既然我师侄有能力再一再二尚且未能再三的唤醒小公主,也许只是差了些契机。
然他身为青龙国皇子,青龙国上下也等着他和其他皇子们搜寻水粮回去救济。
不如让风皇子也带上小公主,如此也更好避一避舆论锋芒。
说她是灾星降世,可以让她去往青龙国啊!反正他青龙国如今国运衰败的不能再衰败了。”
风珅毅内心OS:你当我这个青龙国七皇子不存在的吗?
看了看仍旧跪在一旁的师侄,姜太师连忙解释着:“师侄还想要多少水多少粮?朱雀国一定双手奉上!
只要有江湖术士窥破天机,在我朱雀遭受旱灾之时,说小公主是灾星降世这类的谣言在民间四起。
届时皇上就可以昭告天下,小公主早就随唤醒她的青龙国皇子去了青龙国!”
原来“洗白”这种操作,自古就有啊!
“本宫不同意!”皇后急的拍桌子:“瑶儿刚苏醒,我们母女还没好好说上几句话,怎可让她身处异国他乡?”
皇上听了,眼前一亮:“此法可行!”
至此皇家顶天的两口子,少见的发生了分歧。
“可派我朱雀国三千精兵前去护送公主!再追加两倍的水粮前往青龙国赈灾!
也恳请青龙国君能善待瑶儿!”
风珅毅一听这待遇,连忙磕头谢恩:“在下以性命担保小公主安然无恙。
若敢伤小公主丝毫,先从在下的尸身上跨过去!”他指天为誓以命作保。
“皇后啊~我们现在也是别无他法啊!
你想朱雀三千精兵到了饱受饥荒的青龙国地界,若风贤侄愿意,都可以直接谋权篡位了!
护他们一路平安,绰绰有余!
你就当是女儿出嫁了,过段日子,她会回娘家探望的。
上天有好生之德,等灾情一过,或是她在青龙国过得不舒心了,就随时回来。
若不然,平白蒙受‘灾星’的乌名,以后怎么让她在朱雀国立足?如何享受天下荣宠?”
想着女儿的未来,皇后冷静下来。
回忆起当自已在女儿面前提起风质子时,那怀春含羞的俏模样,她动摇了。
“还有太医院所有精通医术的御医们,特别是一直为公主医治的姚太医也要随公主前去!
再拿本宫私库里的人参、灵芝、燕窝还有养颜进补的各式丹丸随行。”姜皇后终于妥协了。
见了皇后终于松了口,又像丈母娘疼女婿般待风皇子,皇上深感欣慰:“还有朕的虎革便鹿血酒、二十八味地黄丸!”
老丈人也不能落下……
宫道上,已是凌晨。
谢绝了皇后遣轿辇送他的好意,风珅毅拖着疲倦的身体,在仅有贴身侍卫珅坤一人的陪同下,向他的青松阁走去。
在路过小公主的朝阳宫时,他还想着再做最后的尝试。
“主子保重身体啊!明日我们就启程回国了……”
风珅毅神色一冷:“难不成真让公主与我们一道吗?”
斥责完属下,继续想着她也会同自已一起回国,内心五味杂陈,不知该欣喜还是该忧思。
“也不知青龙国现今如何。”风珅毅独自长叹。
回想起他离开国土前,一路上目睹了饿殍遍野、易子而食的惨状。
即使率朱雀三千精兵,也不愿带着她以身犯险。
踌躇的行至公主寝殿,严守在大门两旁的太监一见是风质子,那个公主千叮咛万嘱咐,只准他一人进入的人。
不等风珅毅发话,便为他一人开了门,也同时为他打开了新世纪的大门!
原本宽敞的殿内,眼前却被一包包质地透明、状如琉璃水晶的不明物体堆满。
“这……”风珅毅刚发出疑问,训练有素的太监们回道:“这是小公主为风皇子殿下准备的赈灾水粮,小的们已经在此恭候多时。
若殿下明日不曾记起这些水粮,小的们准备明日随赈灾队伍一起送这些水粮至青龙国。
因为朝阳宫刚接到圣旨,说陛下将派三千精兵护送公主殿下与风皇子一同前往青龙国赈灾。”
春花秋月听到动静也都出来了:“回殿下,我朝阳宫上下也都将随公主前往青龙国。”这回她们可都分出大小王了,看着皇上皇后对待风皇子的架势,恐怕离公主的大婚不远了。
风珅毅好奇,长臂一伸,从殿内取出一包沉甸甸的半透明物体,摇一摇,里面貌似装有液体。
骨节分明的手指,即使再用力也无法将那柔韧的透明“布料”扯开。
珅坤从怀里掏出防身匕首从中划开,汩汩清水从中倾泄而出。
“是水!主子!这满满一包都是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