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佳站在不远处,听到房内之人说他的坏话,心里不禁冷笑,贴上来的女人,除了财富出色,根本就是大字不识的废物。
陆家财大气粗,除了前途镇的生意,在京城混得有头有脸,不过讨好那些京城贵妇,卖什么护肤化妆品,连名字起了十分俗气,像春容膏、玉兰液、莲花重生……
称之为首富陆家,居然请不起先生教学,真是可笑。
他们一家还偏偏宠有德无财的陆念念,真是便宜他。
沈佳一天到晚玩弄女人,陆念念只有哭也只是哭,不敢说他半句,窝囊女人。
甩了甩袖子,离开陆念念的院子。
陆念念手指着窗外边,“刚才你说沈佳的坏话,他听到了。”
傅莹满脸无所谓,“反正他听不懂进度值,管他呢。”
陆念念抱着她的手臂,“啊,我好命苦,为什么遇不到顾捕快那么好的对象,我上辈子绝对是坏人,这辈子惩罚我。”
傅莹拍了拍她的头,“顾行之说是容易攻略,可仔细一想,进度才70%,迟迟不升上去,他必定不是简单的人。”
两人埋怨半天,才动身起来吃早点。
许是忘记收拾那张薄皮,衣裳抖动,随着风吹起,飘着飘着,傅莹抓住了。
傅莹仔细摸了摸薄皮,联想昨晚黑衣人的身影娇小玲珑,不禁怀疑念念。
声音稍大,“陆念念,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
“呜……”
不想说。
陆念念要做无名侠客,怎可给他人知晓?
闺蜜也不可。
捕快和夜间侠客水火不容,一个在明,另一个在暗。
本来喉咙干燥,这一哭二闹,陆念念更加想喝水。
“地点。”
傅莹没法子,揉乱念念的头发,不勉强这水汪汪的闺蜜,接下来她自己去查。
闺蜜单单攻略沈花心虫够可怜的,就让着她胡闹。
“醉香……呜呜……楼……”
傅莹点头,拿着薄皮去找蹲点的顾行之,没有再问陆念念其他话。
“顾行之,我在醉香楼捡到一张猪骚味的薄皮,你说这有没有关系?”
薄皮在手,证据已有。
顾行之凑近猪皮,一股骚味,双手捻起,对准太阳,薄如蝉,轻如燕,若是附在脸上会如何?
比划着傅莹不耐烦的脸,除了边边角角对不上,容貌发生略微变化。
“此物更像人皮,换脸的招数。”
“所以呢,你蹲了那么久,腿麻了,能发现张望杰有何不妥吗?”
傅莹半蹲着,亲自给顾行之捶小腿,刚才她来的时候就发现这男人只顾着盯人,忘记血液不循环会麻痹。
站起来的时候,他的小腿微微颤抖,姿势怪异。
换别人,还以为他被搞了。
顾行之浑身僵硬,气血冲上而下,他连忙推开女人,开口差点咬到舌头,“傅莹,现在是外面,大庭广众之下,你莫要乱碰。”
“哎,我说男人就别扭扭捏捏,给你松筋骨疏通气血,好让你去抓人。”
“那也不必捶打我的小腿,很让人误会。”
两人亲密互动严重刺伤张望杰。
曾经他有过一任夫人,跟着他在军中吃苦,为人正直爽朗,甚至上阵杀敌。
战场一不留神,只有死亡一条路。
他的夫人被敌军发现身份后掳走她,他当晚擅自闯进敌营救夫人,却看到此生难忘的场景。
敌军趴在夫人身上肆意作弄,等他杀掉这群人后,夫人早已咬舌自尽。
如此闯敌营救妻,被副将军举报朝廷,枉顾军中律法,遂被天子贬职。
傅莹很像他死去的夫人,无论神情还是动作,张望杰内心纠结万分,总是忍不住望着傅莹,以解夫人之念。
捧着一盆猪血水走近大树后面的两人,“麻烦让让。”
顾行之脸色大变,暗叹糟糕,被发现了。
他的小伎俩在曾上阵杀敌的大将军面前,简直是玩过家家把戏。
猪血水撒了一地,熏得傅莹反胃,捏紧鼻子,“我说前任大将军,你心气过小。”
“嗯。”张望杰盯着傅莹不眨眼,如同镇口的望夫石。
顾行之不禁心烦意乱,扯了傅莹袖子,让她往后站,偏偏她不听劝,离张望杰越来越近,嗤笑道,“跟我斗眼,你还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