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念念哑了。
一坨莫名的痰堵住她的喉咙。
可怜的她只能发出“呜呜”声,傅莹又在担忧顾行之的病情。
救人要紧,傅莹没有发现她的症状,反而直于面对陆家人,“请问来公子是谁?”
陆景昌皱眉,“傅莹别以为你当上衙门的捕快就忘记陆府对你的恩情,立马带小姐去梳洗。”
陆母瞪了傅莹一眼,仿佛在说,没眼力见的婢女。
当初就应该不养没良心的东西,教坏她的女儿,一点也不亲自已。
“念念乖,母亲为你准备了爱吃的松花棉蓉糕,回去梳洗后就能吃上了。”
陆母的眼里带着恳求,陆念念心里发软,她跟原主同名同姓,若能蹭到一丝母爱,也是赚到了。
没有拥有过,内心无不渴望着。
回陆府前,陆念念说了他们坏话,也只是埋怨他们不对亲生女儿好,舍女迎贵人。
那男人的声音似曾相识,好像那个一面之缘的妖孽男人。
骂她,疯妇。
两人缓缓离去,陆母亲自为陆念念梳洗,洗掉身上晦气,嘴里不断叨叨。
“念念,你别怪我们,自从你失踪后,我们很担心你,老爷菜饭不思饥饿成疾,犯了老毛病,不久前才劝他吃下。”
“景昌得知你位置,他立马赶去,可是来了贵人,我们不得不迎接。”
“我们相信顾捕快有实力,他带着一帮人去,母亲也放心。”
贵人在京城占有一席之地,听说有人招待不周,全家遭殃。
陆家作为首富,有幸参与一场京城盛大的宴会,出席很多王亲贵族,其中来公子身份最为尊贵。
此次前来,他隐瞒身份,陆家也只能低调招待,不将贵人的称号说出去,免得引来杀身之祸。
陆母谨遵老爷的嘱咐,只有他们两夫妇和大儿子得知贵人身份,女儿她先隐瞒,得合适机会再详说。
可是,有一事是喜又是悲。
陆念念皱着眉头听完,眼睛毫无意外流下泪珠。
陆母心疼为她拭去眼泪,“念念乖,都是母亲的错,让你受委屈。”
于是两人都哭了。
陆母更为夸张,哭到喉咙沙哑,还十分自责,毕竟自已女儿埋怨她,一点话也不说。
无话可说最为残忍,她的女儿明明热情活泼,这段日子像中邪,性情大变,亲人关系越发疏远,让她心痛。
“念念,你回母亲一句话好不好?”
说完瞬间,陆母倒地不起。
陆念念连忙穿好衣服,扶起陆母,敲响任意东西,外面守着的婢女匆匆进来,“不好了,夫人出事了。”
“小姐,您别急,奴婢去通知老爷和大少。”
一群人进进出出,大夫叹口气,陆老爷的心提起来,“大夫,我夫人没事吧?”
大夫说,“陆夫人不宜情绪波动大,动则昏迷,胸闷气短,更应该放宽心。”
陆念念听到后,踩在门槛的脚收回去,她还是别进去了,免得陆家其他人骂她。
低着头走路,面前传来特别的麝香味,浓烈带着醒神功效,真是那天马车上的公子。
原来他是家里认为的贵人。
“你喜欢我唤你为小疯妇,还是小念念?”
陆念念:?
她忽略男人具有致命吸引力的声音,忽略眼角底下勾人的小痣,伸出手推开他,男人却硬如山,无法动弹。
“你可以说话了,小念念。”
陆念念咳嗽一下,喉咙干干净净,没有一点痰,脑子转动,“是你给我下毒?让我说不了话?”
来罗丞扬起邪魅的笑意,“小念念,以后说话谨慎。”
在大堂里,陆念念想说的话,来罗丞早就猜到,她想说,跟沈家不自量力的废物有周公之礼。
他来某不允许。
陆念念只能是他的。
撒谎的孩子,他只能堵住她的喉咙。
傅莹打破两人奇怪的气氛,她带着顾行之过来,“念念,来公子是好人,你别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