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连忙让林福去镇上找大夫,女婿向旺去找成云叔和王全伯来,夏一丰去村学通知陈行宁和林暖。
众人七手八脚地把林三叔抬放到椅子上,把三叔头上的帽子剪开,只见伤口深可见骨。
三叔去年火灾烧没了头发,长是长了点但不长,三婶就给三叔做了顶帽子,也幸得这顶帽子阻了一下攻势,不然三叔根本撑不住!
就这样三叔已经手脚冰凉,气若游丝,还念叨着“救……救花儿……救……”
三婶赶到时,得了这个消息直接晕了。
林暖和陈行宁心中都咯噔一下,尤其是陈行宁,他了解在几任县令治理下广丰县的山匪早就清理干净了,何况卢县令的手腕更是了得,连广丰县上的混子都少了不少。所以这事有古怪!
林暖和陈行宁对视一眼,陈行宁说“我即刻去广丰县请卢大人帮忙!阿暖,照顾好三叔他们……”
“嗯!”林暖应。
林三叔已经当着众人面说了,瞒是瞒不住了,所以成云叔和王全伯出动全村开始找人,但同时强调不要说林花,就说林堂,是林堂遇到拍花子被虏了。
于是全村除了老人孩子留家里,基本都结队开始找人,有的往东梁山上,有的往其他村赶……
老大夫来了给林三叔治疗了一番,总算三叔有点恢复生气,三叔连忙抓着大伯的手说“大哥,有歹人,三个大汉,一上来就往我脑门上招呼,我晕了,醒来……”
大伯止住了他的话头说“三弟,小堂被拍了花子,全村都去找了,行宁也去找卢县令了!三弟先治你的头,别说话了,好起来才有力气找小堂!”
三叔被打了脑子,稍稍有点转不了弯,幸好他自小最听大伯的话,乖乖让老大夫治疗。
老大夫包扎好三叔伤口,留了一些药,说了注意事项,林二虎送老大夫回镇上,并留镇上照看几个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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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众村民找了一天一夜都没有啥消息,陈行宁也一直跟着卢明、卢亮和衙役们找人,一直不得头绪。
第二天一大早,林暖也赶到了广丰县跟着他们一起找,陈行宁问林暖“阿暖,三叔如何了?”
“三叔头被打了,有些头晕眼花,老大夫也看了,卧床休息,小堂还没消息!”
陈行宁秒懂“三叔有说什么线索吗?”
“三叔说三个大汉,上来就打人,他晕了,大概半个时辰醒转,但他身上的银钱都在!”
“嗯?不为钱财,那便是劫色或者寻仇!劫色这个……小堂太小了吧!这中间不过三个时辰,卢县令就已经下令各里留意,一般拍花子很难跑出广丰县范围,而且近来广丰县并没有听说孩子或女子丢失。”
“那便不太可能是拍花子,极有可能已经盯上小堂好些日子了!那便是寻仇,可是我们小老百姓也没跟谁如此大仇啊!”
“等等,我再想想!”陈行宁想了好一会,看到林暖的脸,陡然一惊!三叔和林花没有与人结怨,林氏其他人呢?
林三叔虽然在村里跳脱一点,但在外基本也安分得很,村中最大的怨气估计是夏老大,但夏老大也没这么坏,窝里横还差不多。
那是什么呢?林氏最大的区别是豆腐坊和土豆作坊的收入,是谁在觊觎这份产业?!亦或是本来遭难的有没有可能是其他人甚至是阿暖!越想,陈行宁不觉冷汗直冒!所以也有可能小花为阿暖挡了灾!
陈行宁陡然想起去年年内的谣言,谣言中说阿暖极为瘦小,可阿暖去年快十五了,身材算匀称的,在一众女子不算矮,尤其是灾后食物充足,林暖这几个月蹿高了许多,要知道普通老百姓因为食物短缺等问题,男的像林二虎这样能到一米七的已经很高了。
那对方是错把小花当成了阿暖吗?谣言是高家放出来的!所以这个事情极有可能跟高家有关!
想到此处,陈行宁连忙告知卢明和卢亮,两人一听,在没有任何头绪的情况下,这个分析是有理的,于是带着众人前往上元镇高家。
林暖在路上询问原因,陈行宁才将原本的事情告诉她,林暖不禁全身发寒,不禁为小花深深担心!原来我不就灾,祸也难避,只希望真不是他们所想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