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钢在小巷里穿梭,身后追逐的人越来越多。
慢慢地,他意识到,身后的人有意识把他逼到一个方向去。
最后,张钢在一堵墙面前定住。
墙上,一个光头老汉被泛着红光的锥子钉住,他身周围的墙面上被写了一圈又一圈红色符文。
老头身后有一片巨大的黑影,正在逐渐凝成实质。
还有受害者,张钢愕然发现。
见到张钢站定,混混们从巷子里围进来。
“计划成功。”其中一个混混摩挲着拳头。
他们就是要把张钢堵在这里。
祭献一个和祭献两个,在仪式的难度上没有区别。
最困难的事情是把人给找出来,然后在执法堂出动前祭掉。
混混们开始调整站位,防止张钢突然发难逃跑。
“我不是很懂,我们在你楼下蹲了你一天,没蹲着。”
“我们本来想蹲你,但这个倒霉蛋出现了,我们决定暂且放过你。”他指了指被红色锥子钉在墙上的倒霉蛋。
“但你主动进来了。”
“有时候,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一切都是命啊。”
一个混混嚣张地展开双臂,仿佛对今天的事情有所感悟。
“地灵术快发现这里了。”
“不跟他废话了,把他祭起来吧。”
说话间,混混们已经堵住了张钢逃跑的每一个方向。
此时的张钢并不慌,混混们的每一个位置他都有所关注,他在纠结的是,怎么把这群人干掉。
掏一键四连,还是掏卡盒。
要不还是卡盒吧,人有点多,一键四连可能会有漏网之鱼。
正当他思索间,不远处传来了脚步声。
“等一下!”巷口外响起一声大喊。
一道胖胖的人影手握摩托车把手走了进来,他眼神坚毅,与身边的一个个混混目光对视。
这边的人好像有点多......虽然陈舰康心跳有点快,但他还是硬着头皮走进了包围圈。
从手机壳里抽出一张芯片,正当他要塞到摩托车把手的时候,张钢赶紧捂住了他:
“陈医生, 我来吧!”
陈舰康拒绝道:“我来!”
“别别别!我来吧我来吧!”张钢死死摁住胖子的手。
陈舰康急了“瞧不起谁呢?我来!”
“真的不用你来!这次我来!下次再你来好不好?”张钢也有点急了。
“搁这抢买单呢?啊?!”有混混看不过去了,眼前两个人抢来抢去,感觉有点不被当回事了。
墙上被钉着的老汉已经泪流满面,内心咆哮:“随便哪个都好,救救我吧......”
张钢思索了一会,“嘶”了一声,回了一句:
“不,抢人头呢。”
这句话像火上浇油一般,让面前的混混都红温了。
他们一个个血肉开始扭曲,变成了食卡徒形态,有的变成了血肉骷髅,有的皮肤变成金属质感的皲裂皮肤,就像覆盖上一层装甲。
食卡徒们纷纷从虚空中抽出利剑或者巨盾。
一共9个。
这一剧变吓了陈舰康一哆嗦:这么多啊......
张钢转身一脚踹飞身后堵住去路的骷髅,推着胖子赶紧往回跑:
“快跑!通知执法堂!”
胖子把芯片收了起来,爆发出惊人的速度。
别看他身材平平,身体素质还挺好,跑步带风。
这是真的打不过,他一肉体凡身,凭什么打过食卡徒?
要是一对一,那还有可能依据装备和技巧,侥幸取胜。
一对九,还是留着有用之躯吧,把张钢救出来,让执法堂去救人更靠谱。
专业的事情就该交给专业的人去做。
他跑的气喘吁吁,听到身后有人大喊:“快,别让他跑了!”
这让胖子越跑越快。
最后,他感觉离大路不远了,开始回头望了望,发现张钢早已不见人影。
这时,他不禁悲从中来。
张钢开出门票闪卡的音容笑貌仿佛还在。
刚刚那句“做兄弟,在心中”的声音也在他的心中回荡。
说不定不是被抓住了,而是拐去小巷的其他地方呢?他安慰了一下自已。
最后,他捏了捏拳,握紧了手中尚未出鞘的利剑,决定杀回去。
......
......
小巷里,一个食卡徒手持银盾穿梭着,突然,他的盾牌被整齐地切下了一个角。
这一变动让他内心警铃大作。
什么人,可以把盾牌整齐地切断?
但他没思索多久,头颅已经飞起。
身后一只骷髅看着这诡异的一幕,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这一幕实在是太怪异了,就像一个人跑着跑着,突然头颅就飞起来了。
他连谁动的手,怎么动手的都不知道。
恐惧充斥了他的大脑,促使他动起来:得逃!
但当他转身跑了两步,就像主动撞到一把隐形的利刃一般,他的头颅也飞了起来。
瞬间,天旋地转,黑暗充斥满视野。
其余食卡徒拐了个弯,看到了地上两具同伙的尸体,感觉到有他们无法解决的生物掺和到眼前的事情来了。
他们纷纷往后退了退,然后逃回祭品所在的地方。
不去未知的地方探索,守住到手的收获。
等他们回到祭品所在的墙壁时,墙上已经空无一人。
他们愣在了原地。
什么情况?
金属的破风声响起,一只手持利剑的食卡徒连人带剑被砍成了两半,但他们看不到任何东西出手。
同伙就像自已突然变成了一半。
突然出现的变故让现场的食卡徒濒临崩溃。
最终,有人崩溃了,崩了一天的神经在这时失控了,他抽出枪械开始往四面八方胡乱开枪。
“不可能!一定是有人能隐形!”
“出来啊!出来单挑啊!”
张钢感慨,你们还带枪啊。
不得不说,胡乱开枪的人直觉还是挺准的,至少猜到他能隐身,可惜,这种情况是不可能打到他的。
有同伙尚保持了一丝的理性,赶紧按住身旁开枪的同伙:“你疯了!开枪不就是告诉执法堂我们在这里吗?”
他刚按住手持手枪的同伙,隔壁就有人拿出了冲锋枪,往四面八方胡乱射击。
也有人受不了了,他趁同伴开枪的间隙,猫着腰往小巷深处跑去。
但没跑多久,他的头颅就掉了下来,无头身躯往前跑了两步后跌倒在地。
保持理性的食卡徒接通了桑现南的电话,他希望组织能提供经验支持。
桑现南接通了电话,只听到电话里传来枪声,叫骂声,还有崩溃的大喊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