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霄闭着眼,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轻声说:“只要你们安全就好。”
他这话说的.........
陆泽不知道应该开心好,还是不开心好,手指继续在发间游走,指尖一直在揉搓着狼耳的根部。
“陆泽。”沈霄颤了一下,尾巴顶开外套,蹭了蹭陆泽,睁开眼望向始作俑者。
陆泽也看着他,轻咳一声,收回了手,别扭的问:“怎么了?”
“给我摸█了。”沈霄感觉头有点晕了,让他别弄自已耳朵。
他说话声音很小,没有被安澜听到。
陆泽心脏猛地的一跳,没有回他这句话。
过了会儿,沈霄握住陆泽的手,准备眯一小会儿。
安澜看着两人亲密的举动,微微一愣,但随后摇了摇头。
自已儿子那点心意,她这个当妈的自然是知道的清楚。
现在看沈霄跟陆泽氛围还挺暧昧的,安澜觉得,江澈现在肯定因为失恋而难过呢。
她现在胳膊废了,跟着江澈......说不定也只是拖累他。
想到这里,安澜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担忧。
陆泽没睡觉,他似乎感受到了安澜的情绪变化,扭头看向他,轻声问:“安阿姨,您还好吗?”
他说着,看向这个可怜的女人。
女人脸色苍白,但在面对陆泽关心的问话时还是勉强撑起了笑容:“没事,只是有点累了。”
“安阿姨,您别担心。”陆泽依旧笑着安慰安澜,“我们很快就能和江澈汇合了。”
安澜点了点头。
休息了两个小时,三人再次上路。
这边距离中心体育馆还挺远的,这一路上,都没怎么看到活死人。
只不过,增加了一个人后,他们的行动速度明显变慢了。
原本一天多的路程,用了两天的时间,加上他们去时的时间。
加起来也总共四天多了。
江澈这几天都没睡觉,饭也吃不下去,每天就是坐在房车外面看沈霄他们离开的方向。
杨晨煜和季峰轮着过来劝他,没有任何用。
江澈一口都吃不下,他担心沈霄,担心的快要发疯了。
如果只是一两天,江澈其实还好,可当第三天过去。
江澈觉得不能再拖了,带上了一些东西便要去里面找沈霄他们。
最后是被周骁武力压制给拦下了。
被拦下了江澈暂时听了话,不乱跑,但他还是每天雷打不动,就那样坐在外面等沈霄他们回来。
一直到第四天的时候。
江澈终于看到了不远处出现了模糊的人影。
但江澈不是傻子,他先让季峰放了几个火球照一下亮。
在看到就是沈霄的时候,江澈便跑了过去。
他本来就没吃饭,到处都是黑的,他也没带个灯,这么一跑,差点摔跤了。
沈霄赶紧把安澜转移到了陆泽的后背上,朝着江澈跑了过去。
等到沈霄跑到面前,江澈一下便抱住了他,用脸颊蹭了蹭他的衣服,狐狸眼里都红了,气道:“我真的要吓死了。”
“没事了。”沈霄也抱住江澈,用信息素包裹住怀里的人,手放到他身上的时候,沈霄一下就愣住了。
上次他抱着江澈的时候,就感觉他身上全是骨头,抱着硌人。
现在,又瘦了。
沈霄抓着江澈的肩膀,肩膀上都快皮贴着骨头了。
脸颊也没有肉了。
“怎么又瘦了。”沈霄抿嘴,不太开心。
“吃不下饭,担心你们。”江澈勾着沈霄的手,看向了陆泽。
这才发现,安澜竟是在陆泽的后背上。
那一刻,江澈感觉到自已全身的力气,都在顷刻间被抽空了。
他松开沈霄,快步走向陆泽,脚有点软,跌跌撞撞的,要不是沈霄护着,估计他要摔好几下。
体内的温度似乎都被抽离了,江澈感觉自已手指都没有办法弯曲,他僵硬要从陆泽身上接过母亲。
“我先带阿姨到房车那边,江澈,你走路也慢点。”陆泽也看出来江澈瘦了,知道他这几日肯定也很煎熬。
江澈哑声说着:“谢谢。”
听到这边的声音,房车里面的人也都出来了。
周骁迅速在车内打开一张折叠床,季峰和杨晨煜怕捣乱,只是跟安澜打了个招呼,问沈霄和陆泽没受伤吧。
拉着江澈的手,将他带回到了房车里。
房车内部,陆泽小心翼翼的在周骁帮助下将安澜放到了床上,江澈上前,看到母亲的手,发现她手臂似乎不太对劲,脸色也十分苍白。
“妈,你的手.......”江澈说着,声音有些哽咽,眼眶红着,握住母亲没有受伤的那只手,刚要向周骁求助。
周骁就已经使用上异能了。
手臂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骨头被一点一点的连接。
只是周骁的异能等级还比较低,这个伤,他还得多用几次异能才能治疗好。
安澜和江澈跟周骁也道了谢后,房车里多余的人便走出了。
这一刻,他们将整个空间给了那对母子。
看着儿子憔悴的样子,安澜抬手,帮江澈捋了捋额前的头发:“妈没事,就是受了点伤,多亏了小沈和小陆。”
说着,安澜拍了拍儿子的手背:“小澈,别担心,现在妈跟你在一块儿了。”
江澈紧紧握住母亲的手,睫羽扇了两下,最后终于忍不住滑落泪水,小声说:“妈,对不起。”
他在自责,自责自已没能保护好自已的母亲。
有关于父亲的事,江澈不敢想,也不敢问。
两人又聊了几句。
安澜看着江澈,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小澈,妈妈知道你对沈霄.......”
话未说完,点到为止。
江澈身子一僵,不知道母亲为什么说起这个话题了。
“妈妈看得出来,小沈和小陆之间,关系好。”安澜继续安慰着自已儿子,“如果......如果有些事真不如你所愿,你也别太难过,妈妈永远爱你。”
这是在劝江澈想开一点呢。
江澈有点哭笑不得,对母亲这个话题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