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酸甜甜的橘子香味溢满口腔,方才的怒气一扫而光,说:“我们可以互相保护嘛。”
外面大雪纷飞,银装素裹,室内我和言曦贴在一起躺在沙发上,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言曦把腿搭在我的大腿上,慵懒地躺在沙发上开始玩手机,一边不屑地说:“看你本事。”
她穿的睡裙只到膝盖,皙白如玉的小腿像磁铁一样吸引着我的目光,完全移不开眼,我忍不住用手摸了两把。
手感不错。
“流氓?”
言曦挑了挑眉毛,用膝盖不轻不重地顶了一下我的肚子。
“喂!我刚吃饱!” 我捂着肚子喊道。
言曦眼睛都没离开过手机,满不在乎地说:“谁叫你耍流氓?”
经过这两下折腾,言曦的裙子已经落到了大腿中间,肌肤光滑细腻无法让人移开眼睛,我咽了咽口水。
鬼使神差之下,我顺着她的脚踝摸了上去。
言曦却像触电了一样“腾”一下坐了起来,把腿缩了回去,一脸吃惊地看着我。
“彦曦!”
我这时候才回过神来自已在干什么,手中那温暖柔软的触感已然消失,我忍不住握起了拳头。
“彦曦?”言曦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我,或者说是一种审视,在她目光下我好像无处遁形,那份不能宣之于口的爱意即将迸发。
我张了张口想要喊她名字。
她语气平淡地问:“你干什么呢?很好摸吗?”
我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自已刚刚在干什么,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我……我……就是忍不住想摸一下。”
言曦指了指三楼,开玩笑地说:“行啊!去,给我跑个十公里,看你还想不想摸。”
我没有说话,而是直接站了起来,径直上楼去了。
刚走了几步,我回过头看她。
言曦也正在看着我,她的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我不敢再多看一眼,加快脚步离开。
健身房我是去了,步也跑了,只是没有十公里。
我跑了五公里就累的不行了,但也算有进步。
跑步机上的我挥汗如雨,看起来像是正沉浸在运动带来的快乐之中,实际上满脑子都是言曦。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我脑海里反反复复地浮现,怎么也赶不走、挥不去。
离开健身房的时候,我恶狠狠地踢了一脚墙壁,结果“嘎达”一声,疼得我蹲下来抱着脚,压着嗓子喊痛。
实在不敢喊出声啊,不然不知道言曦又该拿什么表情看我。
我洗了个澡才觉得舒服些,可是我还是很懊恼。
我狠狠地把自已砸到床上,又滚了好几圈,试图让自已彻底清醒。
但却是剪不断,理还乱。
我对言曦的爱就像奔腾向海的黄河之水,一去不返。
我摸了摸脖子上的金链子,觉得它沉重无比。
这份爱是畸形的,也是自私的。
言曦不是别人,而是我自已。
我不希望言曦爱上别人,她只能爱我,甚至是其他人对言曦有非分之想也不行。
当我意识到自已是对言曦有这种情感,恐惧像遇到春天的野草,密密麻麻的从我的骨髓里疯狂生长。
疼的我无法言喻,压的喘不过气。
我只能隐忍下去。
言曦和我是同一个,却又是相反的人。
她漂亮自信又张扬,懦弱不堪的我被她吸引简直是情理之中。
就算我愿意,那言曦呢?她愿意吗?
回想着在沙发上言曦的反应,我的心一下子就沉入谷底。
我手机响起了来电音。
可恶!不会又是那一家三口吧!这次不让言曦出马我也会喷死你们的!
我恶狠狠地拿起手机一看来电人的名字一下子愣住了。
言曦?
怎么在家里还打电话啊?
我小心翼翼地“喂”了一声,那边传来言曦带着笑意的嗓音:“彦曦小姐,你跑完十公里了吗?”
我愣一下,有点小委屈地说:“没有。”
言曦语气温柔地说:“那好吧,既然这样我就不为难你咯,要不要去家庭影院看电影?”
“家庭影院?”
“嗯嗯,就在健身房旁边,简心愿有一部电影她一直叫我看,我都没空看,今天正好闲着,我和你看一下吧,不然下次见面她又要唠叨我了。”
和言曦看电影?
我心一下子跳了起来,言曦不管说什么我都不会拒绝的。
我语气是抑制不住的激动,“好,我现在就过去!”
言曦在那边轻轻笑了两声,说:“好,那我叫李阿姨准备点水果和零食。”
挂断电话我一下子就开心了起来,刚刚的坏情绪瞬间烟消云散。
管他呢,只要言曦现在还和我亲近就好了。
我站在镜子前理了理被我弄的一团糟的头发,又摸了摸我的肉乎乎的脸,心中念着:肉啊肉,快点消失,肉啊肉,远离我!
随后我又练习了一下自然的笑,省的一会儿见到言曦的时候又手不是,脚不是脚的。
准备就绪,我飞快的上了三楼找到了健身房旁边那个房间。
一打开门,里面的光线有些暗,唯一的光芒便是天花板上的星空顶。
那个幕布目测也有200寸了,只是上面正放着《喜羊羊与灰太狼》。
是我喜欢看的动画片。
言曦正躺在两米的沙发上嘴里吃着切成小块的苹果,她真的是能躺着就不站着。
她见我来了,笑吟吟地对我说:“彦曦小姐,你来的有点晚啊。”
她依然穿着那条刚好到膝盖的睡裙,裙子领口很低,又躺着的原因,所以胸前的风格若隐若现。
我所练习的所有自然表情在这一刻分崩离析。
我别开目光,努力集中精神在电影幕布上懒羊羊又被灰太狼丢进锅里的情节。
我也坐在沙发上,只不过离言曦有点距离。
言曦没有说话,划了两下手机,幕布上出现了简心愿那张美丽的脸。
我努力集中精神看了好几分钟,最后还是败下阵来。
我转头看向言曦,她也在看我。
不知道看了多久。
电影的声音并不大,我听不清它在讲什么,幕布上的电影放到了那个情节,主人公在做什么我也并不关心。
我只知道言曦的眼睛很漂亮,像盛满了一片星河,里面只有我。
言曦的声音像四月春风拂过我的耳畔,她说:“彦曦小姐,你忍的不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