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铭歌目光清冷地注视着眼前的白森,然后转头对一旁的吴妈说道:“吴妈,麻烦您送她出去吧。”
白森面露焦急之色,连忙开口说道:“你怎么能这么轻易就提交了离职申请呢?那可是一份稳定的工作,多少人梦寐以求的铁饭碗啊!再说了,你现在有我在身边,遇到这种事情完全可以先和我商量一下再做决定嘛。”
陈铭歌冷笑一声,毫不留情地反驳道:“我跟你商量什么?咱俩现在除了所谓的男女朋友这层关系之外,还剩下些什么呢?你真的足够了解我吗?告诉你,我从小到大都是个独立自主、不喜欢被别人保护的人,这点你难道不清楚吗?”
听到这话,白森顿时意识到自已刚才的言辞有些过激了,于是试图转移话题来缓和气氛,但此时的陈铭歌已然怒不可遏,根本不给白森任何机会,直接将他赶出了家门。
吴妈见此情形,本想上前劝慰几句陈铭歌,然而当她触及到陈铭歌那即将喷火的眼神时,不禁心生怯意,只好默默地退了回去。
这时,一直在旁边默默观察的小刘小心翼翼地凑过来,轻声说道:“小姐,其实白森先生可能只是一时心急,所以说话才会那么难听。”
谁知陈铭歌猛地转过头,对着小刘怒吼道:“你到底站在哪一边?我不需要他那种自以为是的大男子主义!”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径直走进书房,呆坐在书桌前,痴痴地望着窗外高悬的明月,心中思绪万千。
实际上,陈铭歌与白森相识相交、共处相伴的日子并不算长,他们对彼此的认知还相当有限。然而,每当陈铭歌面临困境、急需援手之际,白森总会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给予她支持和援助。
周围的人几乎一致认定,陈铭歌丢掉那份稳定而体面的工作完全是她自身的过错。可是,如果设身处地从陈铭歌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便能理解她当时所做的决定绝非轻率之举。要知道,此刻她那敬爱的干爹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生命垂危;而在这世上,干爹就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心灵深处最坚实的依靠。面对这样的情形,让她怎么能够忍心割舍下干爹毕生的心血?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份凝聚着干爹无数汗水和智慧的成果落入他人之手呢?这种情感上的纠结和挣扎,旁人恐怕难以真正体会得到。
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骤然响起,吴妈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从思绪中拉回现实。她转头看向坐在窗边正发着呆、眼神空洞无神的陈铭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先生曾经说过的那句话:“先生说过,小姐和其他女孩子不一样。”吴妈轻声呢喃着这句话,目光再次落在陈铭歌身上,似乎想要透过那副看似平静的外表,探寻到其内心深处真正的想法。
陈铭歌听到吴妈的低语,微微回过神来,嘴角泛起一丝苦笑说道:“或许是因为我从小就习惯了独立自主,凡事靠自已解决,所以我的思想自然而然地也就以自已的生活为基础了。”说完,她轻轻地叹了口气,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仿佛那里有着她渴望却又无法触及的东西。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房间里,曼姐满脸关切地询问着刚进门的白森:“怎么样,儿子,铭歌她还好吧?精神状况如何?有没有受到太大的打击?”白森一脸不情愿地嘟囔道:“她好着呢,什么事儿都没有!”听了这话,曼姐气得火冒三丈,举起拳头朝着白森的后背就是两下。她瞪大双眼,怒视着这个不争气的儿子,心里愈发觉得他怎么看都不顺眼。
“你这小子,我让你去好好安慰铭歌,就算你不会说话,静静地陪在她身边,给她一个依靠的肩膀也好啊!可你倒好,居然还跑去质问人家!”曼姐一边数落着白森,一边不停地摇头叹气,对于自已这个不懂事的儿子真是感到无比无奈。
曼姐心里非常清楚,陈铭歌之所以会提出辞职,实在是出于万般无奈。她不禁暗自思忖:如果这小子真能有个三头六臂,那也就用不着自家那个傻乎乎的儿子来帮忙了。就在这时,一直站在旁边默不作声的白森突然开口说道:“妈,我才不傻呢!”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委屈和不满。
听到这话,曼姐不由得皱起眉头,数落道:“你还说你不傻?就连哄个女孩子这种事情都做不好。人家铭歌如今正处在那样艰难的境地之中,这些情况你难道不清楚吗?当初你要离开的时候,我可是千叮咛万嘱咐,让你一定要把人家女孩给哄好了。结果倒好,你不仅没有成功哄到人家,反而还把人气得够呛!你说说看,你到底是怎么做的啊?”
白森这个单纯得如同一张白纸般的大男孩,从来没有涉足过爱情的领域。别说谈恋爱这种亲密关系了,就连女孩子那柔软纤细的小手,他都未曾有过多的触碰和接触。若要说起来,陈铭歌竟算是白森的初恋情人呢!而他们俩当初能够走到一起,也全靠白森自已母亲的热心撮合。
此刻,白森急匆匆地奔出门去,心急如焚地拨通了陈铭歌的电话。他满心愧疚,只想当面向心爱的女孩诚恳地道个歉。然而另一边的陈铭歌,正怒目圆睁地瞪着手机屏幕里白森发起的视频通话请求。她心中的怒火尚未平息,便赌气似的将手机丢到一旁,任由它响个不停,就这么静静地等着白森自觉挂断。
白森也知道陈铭歌还在生他的气,只好去家里找她。“吴妈,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带。”吴妈看着陈铭歌有些不知所措,又看看了白森,悄咪咪的说了一句,小姐性子强烈,你好好和小姐道歉,多说两句好话。听完吴妈的嘱咐,白森捏戳戳的来到陈铭歌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