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苏覃的升咖，齐琬就是一副二丈和尚摸不到头脑的样子。
0791检查了一番她近日动向，并无问题，一时间也找不出致使宋明江重归男二位置的原因。
见齐琬兴致低落，0791好奇，“不是喜欢他吗？说话这么决绝。”
齐琬躺回床榻捂脸叹气，“人生在世岂能尽如人意。而且喜欢又不能当饭吃，我可是要升级成女主的女配，感情不能拦我。”
好半晌，0791未再开口说话，齐琬吸着鼻子反身埋进枕头，传来低声啜泣。
0791眯眼看她泪洒软枕，仍旧一言不发，齐琬忽地抬头，红通通的眼睛，睫毛凝着泪珠，“你怎么不安慰我？”
小蓝影闪了闪，立马消失干净，任凭齐琬怎么呼喊0791都不再出现。
确保没有监视后，齐琬她揉着后颈，打了个哈欠起身。
她那块擦泪的帕子下，眸子冷静，不悲不喜，久久看着面板闪动调频的介绍。
最终，齐琬自已那栏闪了几下变为空白。与之相反的是，齐芊的角色介绍开始疯狂跳动，模糊不清地只留一个女字，后面的“主”黯淡不少。
齐琬赌对了，女主是可以撬动的。
第二日天还未亮，齐相上朝前便遣人来催齐琬准备东西。
肖启晟一夜无眠，熬得两眼猩红，缩在门后，看齐琬院里进进出出的几个丫鬟婆子，比他堂哥院里的人都还少。
齐琬盛装推开小门时，被门后那双血丝密布的眸子吓一跳，皱眉让红香把晒好的菊花拿来煮上，按着他脑袋熏了好半会。
肖启晟挣扎几次都未成功，憋闷不已，“你力气怎么这么大！”
“不知道。”
齐琬对他白了不少的眼睛满意点头，将人按回她那简陋的梳妆镜前。
昨日的刘妈妈替他画的胭脂被热气打湿，胡作一团，此刻活像只花猫。
肖启晟扫过桌上极简的水粉膏子，心生同情，“你平日就用这些？”
齐琬懒得理他，扳着人脑袋，动作麻利地接过红香递的东西，像是在进行什么精密细致的手术，满眼认真。
肖启晟愣怔看她替自已擦脸描眉上妆，好像自已的脸是什么宝贝一样，被她轻柔的指尖点来涂去，羞耻闭眼。
“睁眼。”她冷冰冰说道。
肖启晟忽地睁眼，看着镜子里被画成姑娘的自已，发自内心佩服她的手艺，瓮声瓮气说了句，“好看，多谢。”
齐芊见他满意，摆手让他分点位置，凑近铜镜，将就手指余粉去遮眼底青黑。
她的脑袋离自已不过一拳之隔，眼前是她随动作晃动的步摇，身上皂香混着甜香扑鼻，不腻不呛人，颇叫人心安。
齐琬最后检查一番，收拾妥当，拍肩鼓励，“好好告状。”
肖启晟猛地回神，唰的一下站起身子。
齐琬捂着下巴退远喊疼，眼前的二货还揉着后脑勺尬笑，顿感心烦，甩袖出屋。
看清她眸子里的厌烦，他理亏地缩在身后，一言不发踩着她步子。
门前，“主仆”两人毫无默契地在马车前干瞪眼，接人的小公公弓腰候了许久，心里早把主仆两人骂开。
齐琬皱眉示意，伸手搀我啊！
肖启晟屁颠屁颠搬出小马扎，两手收在胸前，耸肩示意，见她久久没动作，心里纳闷，她怎么还不踩马扎？
红香咳嗽上前圆场，晃了晃胳膊，恨铁不成钢骂道，“小七，你怎昏头乱了礼数，拿伺候二少爷的习惯伺候大小姐。”
肖启晟才回神忙搀着人上车，心如擂鼓，不能露馅了吧！
红香又咳了几声，转身塞给小公公一张银票道歉。
“公公见谅，大小姐看我身子不适才换了这呆子替我，闹了笑话。”
小公公收了银票眉飞色舞，“哪的话。身子总有乏累犯病时侯，底下的顶替做事，哪能面面俱到。”
进宫的马车顺利出发，齐琬闭眼休息。
实在是起的太早，她此刻全身窝火，加上下巴痛感未消，怕自已睁眼看到他，会忍不住乱骂一通将人踹下车。
肖启晟小心打量眼前包着火的冰坨子，联想起之前送他护身符那满眼情意，笑眼弯弯的姑娘，总结出四个字，天差地别。
他终是没憋住心里好奇，压低声音，鬼鬼祟祟问道，“喂，齐琬，你有的时候，会不会听到一些怪话。”
齐琬掀起眼皮，琉璃般的珠子比轻晃的珍珠更明亮惹眼，也更冰人。
“什么话？”
肖启晟莫名怵她，连忙摇头，“没什么，我耳朵不好。”
齐琬见他不说，收回视线不再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