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与银月对视一眼,对从对方眼里看见了疑问。
“澈你知道什么就说出来,别故意吊我们。”
曜严肃的看着他,示意他进来好好说。
澈原本就是想告诉他们的,游进屋里找了个空位盘下,开始跟他们说自已知道的一点信息。
“我问了一下蓝羽,按照他描述的,我觉得那条蛇兽应该是红环王蛇。
这种蛇兽应该已经绝迹了,即使有数量也不会多,我们这片大陆可能就只有那一条。
你们是怎么招惹上他的?阿公说过,红环王蛇一生基本都在休眠,除了进食很少会出来。怎么你们那么恰好的就遇到?”
澈不知道这种几乎绝迹的蛇兽是怎么盯上他们的,不由得问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差。
曜对澈的问题感到很气愤:“你觉得我们会故意去招惹?”
眼见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白柳赶忙解释:“是阿慈发情期到了,我们也不知道是在哪里被那条蛇兽察觉到的。
我们已经尽可能的让阿慈在蓝羽身上赶路,晚上也是在水流湍急的河边休息的。”
“好了,现在是纠结蛇兽的时候吗?我们不如想想如何对付他。”
逸风扶额,对白柳几兽这种没用的争论感到有些心累。
说到对付蛇兽,澈变得有点颓丧:“红环王蛇在陆地上几乎是无敌的…”
澈终于知道红环王蛇为什么会盯上乌慈了,在他这条蛇闻起来,乌慈就像一颗香香甜甜的鲜果,发情期更甚,对蛇兽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澈你阿公他们就没说过红环王蛇有没有弱点之类的吗?”
影不抱希望的询问,试图了解一些这种霸道的兽种。
除了澈,他们都是第一次听说这种蛇兽,几只没一起去大会的雄性更是茫然,只是听他们说根本想象不到那是怎样的敌兽。
澈双手抓挠自已的头发,表情烦躁又苦恼:“我不知道,阿公只是说很强大,陆地上没有兽能杀他们。
阿公他们都说已经很久没见过这种蛇兽了,他们都以为已经绝种了。”
白柳抓住重点:“陆地上无敌?那海里呢?无忧你觉得呢?”
一直只顾着自已emo的无忧突然被点,表情难过中带着点茫然:“我?我没见过这种蛇兽啊,不过在海里鲛人是无敌的。”
顿时,所有雄性眼里都迸发出名为希望的光。
被所有兽盯着的无忧支起身体:“都看我干嘛?我没见过但是如果能将他引入海里,我会拼上生命去杀了他。”
几只点点头,似乎找到了一丝希望。
只是很快又泄气了,他们根本就不知道雌主能不能回来。
有那样强大的雄性陪伴,雌主真的还会回来吗?即使雌主愿意回来,蛇兽又真的会带他回来吗?
退一步讲,即使他们回来了,到时候是敌是友也不知道了,万一他是来加入这个家的呢?
那他们这些在蛇兽看来弱小无比的雄性还能争取到陪伴的时间吗?
蛇兽占有欲强,这是兽世公认的,只是大部分蛇兽都会压抑自已。
但那条蛇兽是红环王蛇,他根本不用压抑自已,在绝对的实力下,他想怎么样都可以,即使是独占雌主。
他们都没有想过乌慈会死,因为只要是正常的雄性都不会伤害雌性,而且当时蛇兽的行为也不像是会伤害乌慈的。
这也是为什么,白柳他们会听乌慈的,乖乖养伤然后回家。
如果当时蛇兽有一丝伤害乌慈的意图,那他们会死在乌慈前面。
沉默的有些久了,俨然大家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我相信雌主,她说会回来就一定会回来。”绿芜想到那个从不嫌弃他的可爱雌主,坚定的说出自已的想法。
无忧也立马附和:“对呀,雌主最喜欢我们了。”
想到乌慈挑雄性不看实力,只看自已喜欢,而且她的审美俨然不是普通雌性的审美。
看着一屋子一半的‘歪瓜裂枣’白柳也坚定的点点头:“嗯!”
“不管阿慈回不回来,我们都要做好她回来的准备,还有红环王蛇,我们也要做好准备…
若是他接受不了我们,那我们就得想办法杀了他,若是能接受,那……
我们就只能忍忍………”
白柳提出了问题,希望能一起想想办法。
只是一直没怎么说话的逸风脸更黑了,受伤最重的就是他了,要他和一条几乎杀死自已的蛇兽共侍一雌,他宁愿去死。
曜的脸色也不好看,一直是这个家顶级战力的他也不想接受被别兽打压的生活。
“不可能!”两只异口同声。
“乌云,蓝羽你们说呢?”曜转向受伤的另外两兽。
“我看雌主的想法。”乌云垂眸看地板。
“我也不想和那条蛇一起。”蓝羽感受着一直隐隐作痛的小腿,面色难看。
他有种预感,这次自已的腿好不了了。
白柳明白他们的心情,自已也是一起经历的:“我明白你们的感受,我只是说一下可能,我相信阿慈也不会接受伤害过我们的雄性。
我们现在需要的是想好应对的办法,是要等阿慈回来了我们再考虑吗?”
他们之中陆地上最强的曜已经试过了,根本挡不住红环王蛇的一尾巴。
所有兽的目光都落在了无忧身上,虽然他们没有跟无忧真正的打过,他也总是一副无害的样子。
但他们都见过无忧的尖牙利爪,那锋利的指甲简直是杀兽利器,轻轻一划就能将他们带回来的猎物开膛破肚。
无忧眨眨眼,感觉自已身上一下子就沉重了。
又一起讨论了一会儿,如何引诱蛇兽下海……………
“逸风蓝羽,你们快回去休息吧,你们伤还没好,特别是蓝羽,到时候能帮忙的只有你,我们都没办法。”
白柳挥手结束了这场谈话。
雄性们都心事重重的回了自已的屋子,白柳独自回到了乌慈的房间。
躺在床上抱着乌慈用过的被子枕头,想要感受到一丝她的气息。
只是时间太久,这些日子以来,留守的几只也爱跑乌慈床上睡觉。
残留的气息早已经消散了,只能闻到几只雄性的气味。
他颓然的躺在床上,以手覆面,悄悄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