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绾绾不知绯月和凌霜心底的吐槽,一路小跑进了耳房盥洗室。
她尝试着把随手拿得动的物件带进了混沌天地,又把它们们逐一带出来。
盥洗室有个装满水的大水缸,沈绾绾把手搭在大水缸上,意念一动,水缸随她一起进了随身空间,意念再动,水缸随她一起出现在盥洗室。
沈绾绾高兴坏了,晚晚,咱俩有救了!
绯月在院子里等了老半天没见“裴晚晚”从耳房里出来,正想着要不要进去看看时,“裴晚晚”出来了。
“裴小姐,主子让我给你检查身体,你看咱们是进你寝室还是在厅里?”
沈绾绾连连摇头,“不必了,我身体并无大碍。”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谢谢你啊绯月姑娘,没什么事我先去看看晚晚。”
眼看“裴晚晚”抬脚就要走进“沈绾绾”的寝室,绯月赶紧伸出手去拦住她的去路,“紫菱姑娘在给沈小姐施针,裴小姐还是别进去打扰的好。”
沈绾绾眨眨眼,施针?那她更要进去看了,早就想看看传说中出神入化的施针救人之术了。
“既如此,你同我一起进去,我在一旁找椅子坐下看着就好,刚好方便你给我诊治。”
绯月嘴角抽了抽,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她没有拒绝的理由。
主子可是下了死命令的,无论如何也要给她检查身体,若自已不答应她的要求,万一她不让自已给她看病呢?
她越想越觉得发生这种情况的可能性极大,谁让她是在乡下滚着泥巴长大的孩子?
沈绾绾轻手轻脚走进屋,至少她自已是这样以为的,毕竟紫菱在给晚晚施针,谁知道她受到惊吓会不会扎错了穴位?
事实证明她想多了,屋里不仅有闲杂人等,还不止一个。
可惜的是施针已进行到最后,她进来时恰巧看到紫菱从裴晚晚头顶取下最后一根银针。
“我已经尽力了,至于她何时能醒,醒来后是否会恢复神志,只能听天命了。”
紫菱说完,看了秦王一眼,见他没看向自已,暗暗垂下眸子,随后走了出去。
沈绾绾撇撇嘴,果然是听天听地听父母,靠山靠海靠自已。
能救晚晚的只有绾绾!
沈绾绾随意找了张椅子坐下,把手放到桌上让紧跟着进来的绯月诊脉。
很快,绯月收回了手,也没说话,只看了一眼床的方向,正准备默默离开时,却听到秦王开口问:“如何?”
绯月身形一滞,忙转过身来,“回主子,裴姑娘身上的内伤并无大碍,属下开个治疗内伤的方子煎药给她连服七天即可,不过……”
她抬眸看了谢墨轩一眼,“不过裴小姐心有郁结,短期内情绪大起大落心绪不稳,不利于身体康复。”
绯月话毕,沈绾绾脸上的表情一僵,这绯月有本事的呀,竟连她刚经历过狂喜都能诊断出来?!
谢墨轩微微一怔,表妹真的受了内伤?
秦王跟他说失手伤了“裴晚晚”时,他根本不当一回事,表妹那样的身手,除非秦王下狠手,否则不可能会受伤,而秦王早知晓自已对表妹的关心,岂会出手重伤她?
秦王强调她被摔飞出去,他才正视秦王真的伤了她的事实,匆匆赶来看到她时除了脸色发白,并无其他不妥,反倒是“沈小姐”昏睡不醒情况紧急。
他没想到,表妹是真的受了内伤。
秦王却从这些信息中提取到一点:她当时明明伤得不轻,竟无大碍?
难道她当时的伤都是装的,她真的是天赋异禀吗?
不过,我是不是对她表现得过于关心了?
秦王意识到这一点,重新把视线转移到“沈绾绾”身上。
听到她出事时明明心慌意乱,可人就在跟前,听到她可能醒不来了,内心却没起多大波澜,这究竟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