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鸣正爬楼梯呢,突然警察的敲门声吓得他差点脚滑。
他火急火燎跑到工作室,跟顾羽说了声,咽了口唾沫,努力让自已看起来镇定,就去开门了。
一开门,好家伙,五个人站在门口,俩警察穿着制服,另外仨男女穿着便装,里头还有昨晚在前湖见过的张处长呢。
“几位有啥事儿?搜查证拿来瞅瞅?”赵鸣站在门口,心里直打鼓,但表面还得装得跟没事人一样,说话都带着股子“我不怕”的劲儿。
“赵先生,这是搜查证,麻烦您配合一下。”前面的警察客气地递过来一张纸。
赵鸣瞅了一眼,也不懂真假,但这阵仗不像是假的,只好边开门边嘀咕:“行吧,想问啥就问吧。”
进门后,俩警察拉着赵鸣聊些有的没的,其他问题五花八门。
另外仨人则在院子里转悠,东瞅瞅西看看。
不一会儿,有人指着车库里的吉普车,小声跟张处长说:“头儿,这车对上了,型号车牌都没错。”
张处长一听,点头松了口气。
这两天为了找这车,南京的交通都快乱套了,他们压力山大。
昨晚从交警那儿筛了晚上十点左右离开紫金山的所有车,挨家挨户找,就差没把南京翻个底朝天,顾羽这儿是最后一站了。
按他们想,偷了那么重要的东西,徒步跑下山不太可能,所以希望全在这了。
“赵先生,请问昨晚9点半到10点半之间,您在哪里啊?”张处长走到赵鸣面前,直接问道。
“哎呀,在家上网呢,您几位这是…” 赵鸣愣了愣,心里头嘀咕,难不成是找错门了?咋净问些昨天的事儿呢。
再瞅瞅这几位,穿着便装办案,这哪儿跟哪儿啊,法律书上可没这么写的,尤其还是个女警官,感觉挺不搭调的,心里头直犯嘀咕。
赵鸣这人,平时大大咧咧的,但关键时候脑袋瓜子灵光得很。
他立马反应过来,这阵仗明显不是冲他买那点儿“小玩意儿”来的。
再仔细一瞧,那仨人身上透着股子说不出的气场,让他心里直打鼓。
特别是问话的这位女警官,虽然穿着便装,那股子利落劲儿藏都藏不住,被她那眼神一扫,赵鸣心里头直发毛,就像是被什么给盯上了似的。
不过他嘴硬,硬是没让自个儿露怯,心想肯定是自已心里有鬼,不然怎会如此不安。
“昨晚那吉普车,谁开出去的?” 张处长接着问。
“呃……真不是我,车不是我的。 ”赵鸣又是一愣,心里头琢磨开了,敢情是找顾羽的啊?顾羽那小子,平时挺规矩的技术宅一个,能犯啥事儿呢?不过话说回来,他今天倒是让我帮忙弄了些不该碰的东西,莫非真跟这有关?
“车主在不在?我们想跟他聊聊。” 张处长看赵鸣支支吾吾,知道从他这儿问不出个所以然,干脆直奔主题。
“在呢,不过他这人吧,纯粹技术狂人一枚,老实巴交的,违法乱纪的事儿,我敢打包票他干不出来。你们是不是有啥误会? ”赵鸣心里头虽然疑惑重重,但还是硬着头皮领着路,边走边琢磨这突如其来的变故。
“赵先生,您放心,我们只是例行询问,至于他是否违法,自有法律来裁断,我们做好分内事就好。 ”张处长语气平和,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嘿,你们瞧,张处长说完那话,后面俩哥们儿脸色就跟调色盘似的,心里估摸着:“咱们干的活儿,哪管得了那么多规矩,证据?先抓人再说,万一有啥不对,嘿,直接搞定。至于法律啊,跟我们可隔了十万八千里呢。”
“顾羽啊,快开门,你小子是不是又钻哪门子技术里出不来了?警察找你有急事,快出来瞅瞅。”赵鸣在工作室门外喊得响亮,边笑边跟旁边的警察打圆场,“嘿,各位别见怪,我这朋友是个技术狂人,这时候指不定在研究啥新鲜玩意儿呢,咱们稍微等会儿。”
“你们随意进吧,我手头正忙着呢……咚咚咚……”里面传来顾羽的回话,还有一阵急促的金属敲击声。
赵鸣一听这声音,心里头就明白了,顾羽那小子肯定是把“宝贝”藏严实了,暗暗松了口气。
“打不开门就不会用点力啊,真是……麻烦死了,咚咚咚……”顾羽的抱怨声伴着更响的敲击。
门外几个警察面面相觑,张处长一个眼神,手下的小伙子二话不说,哐当两下,门就被撞开了。可一进门,眼前的景象让人瞠目结舌。
只见顾羽手持一把大铁锤,正对着一个闪闪发光的球体一顿猛敲,火星四溅,旁边还有个液化气喷火枪,蓝幽幽的火苗舔舐着球体,每敲一下,都像是点燃了什么神秘的力量。
“停!停下!”张处长和他的人看得目瞪口呆,连忙喝止。
这一天的辛苦搜寻,竟看到顾羽用这么“原始”的方式对待这非地球之物,简直是暴殄天物啊!
张处长更是急眼了,直接掏枪指向顾羽:“立刻住手,不然我开枪了!”
场面一时紧张得能听见针掉地的声音。 看到张处长一挥手,身后的俩人嗖地一下冲过去,一个把顾羽给稳住了,另一个眼疾眼快,喷火枪嗤的一声就灭了。
张处长收枪走上前,对着那球体左看右看,嘿,表面干净得跟新的一样,连火星子留下的痕迹都没有。
她伸手一摸,嘿,凉丝丝的,就跟刚才那场火是幻象似的。
“这玩意儿你从哪儿淘换来的?”张处长站直了,眼神犀利地盯着顾羽问。
顾羽耸耸肩,一脸轻松:“紫金山前湖溜达时捡的。”
“怎么不交公?”张处长追问。
顾羽摊摊手:“我又没学过捡了外星宝贝得上交这堂课。”
“你怎么就断定这是外星货?告诉你,这可是国家绝密,你涉嫌……”张处长话没说完,顾羽就打断了。
“得了吧,别拿大帽子压我。咱们国家要能捣鼓出这么硬气的东西,早就飞上天了,还用得着对着F199-P-100那破引擎发愁?我用尽了火烤、电钻、锤子砸、锯子锯,它愣是连个细纹都不给。我估摸着,激光来了也是白搭。”顾羽边说边摇头,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他心里明镜似的,眼前这位可是国家特殊部门的,但他不慌。
普通警察兴许会按规矩办事,可特殊部门不兴那一套。他们管的是大事,不会跟他这种小老百姓过不去。
顾羽心里还盘算着另一层意思,那台生化工业母机-a,国家研究了半辈子都摸不透门道,他这招是想告诉他们:别小看了民间智慧,有些东西,说不定就在你眼皮子底下等着被发现呢! 哎,说来说去,暴力真不是解决问题的钥匙。顾羽那小子,该做的都做了,至于别人能不能想通,那就是另一码事了。他自个儿心里明镜似的,剩下的事,就交给老天爷去安排吧。
“嘿,这东西我们征用了,你有啥不满不?”张处长盯着顾羽瞅了半天,最后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我能有啥意见,这玩意儿我连门儿都摸不着。就算有意见,您不还是照样拿走嘛。”顾羽耸耸肩,一脸轻松。
“算你懂事,签了这个保密协议,咱们走人。”张处长说完,溜达着在工作室里转圈圈,还顺手在桌底粘了个小玩意儿,那动作快得跟啥似的。
保密协议一签完,张处长他们就像一阵风,嗖的一下就没影了。
“妈呀,刚才那阵势,吓得我心肝儿都颤了,晚上得整点好的犒劳犒劳自已。”赵鸣刚想吐槽,就被顾羽一个手势给按回去了。
上了楼,顾羽才开口:“嘘,别出声,那女的在桌子下面安了耳朵呢。今天这事儿,咱就当没发生过,懂了没?”
“我的天,你还真能沉得住气!他们可都掏枪了,我差点没尿裤子,你倒好,跟没事人似的,我算是服了你!”赵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直呼内行。
“枪拿出来不一定就会响,怕啥。走,带你进城搓一顿,明天活儿还多着呢。”顾羽拍了拍裤子口袋,那里藏着块宝贝——核聚变电池,他心里其实还挺美的。虽然计划里的三块变成了现在的一块,但前期够用了不是?
-----
“头儿,封锁解除了,大校场那边的飞机随时能起飞。”
“好,直接奔大校场。”
张处长心里头跟揣了只猫似的,七上八下的。
总觉得哪儿不对劲,可又具体说不上来。最让她不解的是顾羽那小子,太镇定了,枪指着都不带眨眼的,这事儿,透着股子诡异。
大伙儿啊,真是心大得跟海似的,一个个看起来轻松得跟没事人一样,就好像笃定了那些家伙绝对不会动真格开枪似的。
说起来也怪,她呢,悄悄放了个窃听器在那儿,本想能捞到点啥劲爆消息,结果你猜怎么着?就一句模糊不清的话飘进耳朵,紧接着就是汽车启动的嗡嗡声,再往后,就跟静音了似的,啥动静都没了,让人心里头那个挠痒痒啊,真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