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婵急切地推开门,想知道在里面的男人是谁。
一进去却看到在开机仪式上见到的那个男人,好像是叫萧什么的,广告公司的经理。
那人似乎也没料到下班后,还有人进来,见到她的瞬间噌的一下,挪到了姜南的身后。
“姜南,你这是什么意思?这是你的追求者?”陆婵看他的眼神,有些不自在,这人怎么偷感这么重啊!
“说什么呢!我和他也不熟。”姜南快速反驳,往化妆台里侧避让了一下。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萧宸会找上她,按理说自已只负责给演员化妆,和他们广告公司的妆造应该毫无关系。
但这萧宸似是料到她要拒绝,也不说妆造的事情,只说让她帮忙看看模特妆造设计图,但电脑忘记在车上了,反正姜南也要去乘坐大巴车,便让姜南顺路帮着过去看看。
“这位是陆小姐吧?我和你哥哥陆邵的公司,也有过合作的。”萧宸已经认出来人,率先自我介绍道。
"啊?是吗?"一听到哥哥也合作过的人,陆婵稍微放下了点戒备心。
“对,我找姜南有点事情,就不打扰陆小姐了。”说完便做了个请的姿势,姜南只得跟着他一起出去。
虽说不是同个公司的,但好歹都在一个圈子混,广告公司的经理邀她一个无职无权的妆造师,帮着看一眼设计的事情,传出去大家也只会说,是看上了她的专业水平。
倘若她今日敢拒绝,明日就会传出她耍大牌,仗着有点本事,连墨羽广告公司的经理都不放在眼里这种闲话。
算了,现在也算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姜南跟在萧宸身后,越走越远。她迟疑了一下,皱起眉头,“你的车不是停在这附近的吗?”
见她质疑,萧宸回头轻笑起来,“《晚星》开拍这么久,今天我是第一次来,可能导航导错了吧,还得在稍微往前一点儿。”
姜南正犹豫要不要继续过去,剧组的大巴车,估计等不了那么久。
萧宸似乎猜出了她心中所想,开口道:“等会我送姜小姐回去。”
姜南听到他这句,心下隐约觉得有点怪怪的。抬头看了一眼,更是吓了一跳,竟不知道已经走了这么远了。
这个地方平时本就比较偏僻,最近因为她们拍戏,许多地方都封起来了,现在这么抬头一看,周围都是陌生的场景,还挺害怕的。
见她似有悔意,萧宸一个箭步拉住她的胳膊,“啊……”姜南本就未设防,突然被他一拉吓了一跳,还未喊出来,便有一只手捂住了口鼻,不消片刻便晕了过去。
天色已晚,本就荒凉的地方更是无人经过。
萧宸将人半拉半抱着送上路旁的面包车,又折返回来。
躲在花丛后面的陆婵已经快吓傻了,她只是觉得这个男的看姜南的眼神有点奇怪。
又看到大巴车开走了,所以特意跟过来想告诉姜南,等下坐自已的车一起回去,却不想发现了这一幕。
见萧宸已经折返回来,陆婵吓得赶紧转身往回跑。
还没跑几步,就被萧宸赶上,一把扯住她的头发,另只手直接捂上口鼻,她的力气哪是这个壮实的男人的对手,没几个回合已经被拿下。
“陆小姐,我劝你别挣扎了,没用的。”他的语气已完全不是在化妆间时的客气,阴冷痞气,陆婵的眼泪已经疼出来了,可怜巴巴的摇着头。
鼻腔里刚有一丝音调,还来不及呜咽,就晕了过去。
姜南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睛已经被蒙了起来,面前漆黑一片。周围只有呼啸的风声,一片寂静。
紧张的情绪愈来愈强,嘴巴被疑似胶带的东西粘住,无法呼喊。
她强迫自已安静下来,想到昏迷前的场景,实在想不起来哪里得罪了这位,这是他们的第三次见面,她从不在外与人争执,怎么会遭此横祸?
不过现在也不是复盘的时候,还是得想办法早点逃出去。
空气中有种年久失修的腐朽的气味,夹杂着潮湿阴冷的感觉。现在正是盛夏,晚上睡觉都需要开整晚空调的,这到底是哪儿,居然这么阴冷?
两只手被反绑在后面,她试探的摸起来她身下的地方,手背触碰到的地方,一片粗粝,似乎是布料,摸上去有点凹凸不平。
屁股下的坐垫已经失去了弹性,她伸长了腿在地上点了几下,周围没什么阻碍,似乎很空旷,但能感觉到似乎是坐在一个旧沙发上。
她深陷在一个三角区,应该是沙发的一边,能感受到沙发框架的边角。
她试着往左边靠了靠,腿部居然触碰到了有温度的肌肤。
难道还有其他人?
她吓了一跳,不敢再乱动,不知道沙发另一头是敌是友?不过刚刚接触的瞬间,似乎是光滑细腻的触感,难道萧宸还拐了其他人过来?
这是要将她们带到哪儿去?
近年来年轻女性被拐到大山里的新闻层出不穷,想到这儿,她的心再次紧张起来。
突然,沙发的另一头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模糊不清的“呜呜”的含混的声音。
听起来有点熟悉,姜南想了想身边的女性,突然意识到这好像是陆婵的声音?
她吃力地挪动起来,还没起身,就听到左前方一阵吱吱呀呀的木门打开的声音。
随之是一声按开关的声音,黑色的布上方似乎突然有了光亮。
紧接着脚步声愈来愈近,到了姜南的面前,停了下来。
“哟,两位都醒了呀?”一阵刺耳的嘲讽声响彻在耳边。
陆婵已经忍不住开始扭动起来,她的嘴里传来一阵“呜呜,嗯嗯……”的声音,被胶带阻隔着,根本不能正常的表达。
过了好大一会儿,没有丝毫的动静,她意识到,对方根本没打算给她解开,只能放弃挣扎。
那人的手指从姜南的脸上划过,最后留在她的下巴上,捏起她的下巴,将她的头强迫到与自已平行,哪怕明知道,她的眼睛被捂起来,根本看不清她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