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师在一旁死死盯着她的手法，突然发现不对：“等等！这个比例......”
“军师发现了？”江欢欢头也不回，“看来你也知道，解'噬心散'的秘方。”
“你......”军师咬牙，“你在试探我？”
“军师果然聪明。”江欢欢转身，直视军师的眼睛，“这解药的配方，可是姨母亲手传授的呢。”
殿内气氛瞬间凝固。
太后眯起眼睛：“你们在说什么？”
“没什么。”军师强自镇定，“只是讨论解药的配方罢了。”
江欢欢不再多言，专心调配解药。片刻后，一碗清亮的药汤出现在案几上。
“太子殿下，请服药。”
太子喝下药汤，很快就安静下来，脸色也渐渐红润。
“太子得救了！”太监们欢呼。
“好！”太后龙颜大悦，“孙常在，你立大功了！这样吧，哀家封你为......”
“且慢！”军师突然打断，“事情恐怕没这么简单。”
“此话怎讲？”
“太子中的'噬心散'来历不明，此事必须彻查！”军师意有所指，“而能解此毒的人，必定和下毒之人有关。”
好一招借刀杀人！江欢欢在心中冷笑。
“军师说得对。”她不慌不忙，“不过，既然军师也认得此毒，想必也知道是谁下的毒吧？”
军师面色一沉：“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江欢欢笑道，“只是觉得奇怪，军师既然知道解药配方，为何不自已解毒呢？”
此言一出，太后的脸色也变了。是啊，军师为何要等孙婉清来？
“这......”军师额头渗出冷汗。昨晚那股毒性似乎更严重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报：“陛下驾到！”
乾元帝大步走进来：“太子如何了？”
“已经脱离危险。”太后回道，“多亏了孙常在。”
“哦？”乾元帝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欢欢一眼，“爱卿果然医术高明。”
“臣女惶恐。”
“对了，”乾元帝突然说，“朕听说明月阁的阁主到了京城？”
此言一出，军师猛地抬头，脸色大变。
“是吗？”太后也惊讶，“她来京城做什么？”
“听说是为了查一桩旧案。”乾元帝意味深长地说，“一桩关于十年前的悬案。”
江欢欢心中一动。明月阁主终于要出手了吗？
“陛下......”军师强忍着胸口的疼痛，“此事是否......”
“军师看起来很不舒服啊。”乾元帝打断她，“不如让孙常在给你也诊诊脉？”
“不、不用了......”军师强撑着说，“臣告退！”
说完，她踉跄着离开了东宫。
“有意思。”乾元帝看着军师离去的背影，“朕倒要看看，这场戏要怎么演。”
江欢欢若有所思。明月阁主的到来，恐怕会让局势更加复杂。
就在这时，小翠匆匆跑来：“小姐，不好了！李昭仪出事了！”
“怎么回事？”
“李昭仪被人指认与太子中毒有关，正在受审！”
江欢欢眼神一厉。看来，军师是要玉石俱焚了！
“李昭仪，你可知罪？”
冷宫审讯室内，太后的声音冰冷刺骨。李昭仪跪在地上，面色苍白。
“回太后，臣妾冤枉！”
“冤枉？”太后冷笑，“御药房的人证实，前日见你鬼鬼祟祟在药材间徘徊。这'噬心散'的主料，正是从那里失窃的！”
“这......”李昭仪心中一惊。她确实去过御药房，但那是受江欢欢之托取药，绝非偷毒！
“还不认罪？”军师突然开口，“本座已经查明，你和孙婉清私下来往频繁。莫非，这毒是你们一起下的？”
李昭仪心中大骇。军师这是要把她和江欢欢一起拖下水！
就在这时，一个清亮的声音传来：“太后恕罪，臣女有话要说！”
江欢欢大步走入审讯室，目光如炬。
“你来做什么？”军师厉声道。
“军师既然说李昭仪偷了'噬心散'的药材，那想必知道此毒的配方？”江欢欢不卑不亢，“不知军师可敢对质？”
军师面色一变：“你......”
“噬心散'需要三味主药：檀香、龙胆、曼陀罗花。”江欢欢缓缓道，“但真正的关键，是一味引子。”
“什么引子？”太后来了兴趣。
“血玉兰。”江欢欢直视军师，“此物极其罕见，整个京城只有一处有。”
“在哪？”
“明月阁。”
此言一出，殿内一片寂静。
军师强忍着胸口的疼痛：“你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江欢欢冷笑，“给太子下毒的人，必定和明月阁有关。而李昭仪一个深闺妇人，如何能接触到这等剧毒？”
太后眯起眼睛：“那依你看，凶手是谁？”
“凶手就在这里。”江欢欢突然从袖中取出一包粉末，撒向空中。
“你做什么？”军师厉声喝道。
“此物名为'显踪粉'，遇毒即变色。”江欢欢不慌不忙，“军师为何这么紧张？”
果然，粉末飘落在军师身上，立刻变成淡紫色。
“这......”军师脸色大变。
“军师身上有'噬心散'的残留！”江欢欢厉声道，“显然，下毒之人就是你！”
“放肆！”军师怒喝，“本座乃太后亲信，岂容你血口喷人！”
“是吗？”江欢欢取出一个瓷瓶，“那军师敢喝下这解药吗？”
军师下意识后退一步：“你......”
“此药名为'清心散'，是'噬心散'的解药。”江欢欢意味深长地说，“如果军师没中毒，喝下它也无妨吧？”
军师额头渗出冷汗。昨晚中的毒越发厉害，若不快点解毒，恐怕性命堪忧。
“够了！”太后突然开口，“军师，你退下吧。至于李昭仪......”她意味深长地看了眼江欢欢，“也先押回去。”
等人都退下后，太后冷冷地看向江欢欢：“你很聪明。”
“太后谬赞。”
“不过......”太后眯起眼睛，“你就不怕军师狗急跳墙？”
“臣女自有打算。”江欢欢胸有成竹，“更何况，明月阁主很快就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