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军师突然喝道，“太后面前，岂容你巧言令色？”
“军师大人。”江欢欢转头，直视军师的眼睛，“您既然懂毒，应该知道，光凭硝石是杀不死人的，对吗？”
军师面色一变。
“除非......”江欢欢继续说，“经过特殊处理。而这种处理方法，只有江南的制毒高手才会。”
殿中一片寂静。太后的脸色阴晴不定。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皇上驾到！”
乾元帝大步走进来，脸色铁青：“张贵妃自尽一事，朕已经查明真相了。”
“哦？”太后挑眉，“查出什么了？”
“遗书是伪造的。”乾元帝冷冷地说，“而且，给张贵妃下毒的人，正是军师的亲信。”
此言一出，军师猛地后退一步。
“大胆！”太后怒喝，“你有何证据？”
“这个如何？”乾元帝取出一封信，“这是军师给张贵妃的亲笔信，要她咬死孙常在。”
军师面如死灰：“这......”
“够了！”太后突然站起来，“此事到此为止。军师，你先退下吧。”
等军师离开，太后看向江欢欢：“此事与你无关，你也退下吧。”
走出凤仪宫，江欢欢长出一口气。这一关，总算是过去了。
“孙常在。”一个太监追上来，“皇上宣你去御书房。”
御书房中，乾元帝负手而立。
“朕帮你解围，你该知道怎么做吧？”
“臣女明白。”江欢欢福身，“淑兰殿的秘密，臣女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小心军师。”乾元帝提醒，“她不简单。”
“臣女知道。”江欢欢抬头，直视皇帝的眼睛，“不过，为了查明真相，臣女愿意冒这个险。”
乾元帝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很像一个人。”
“谁？”
“十年前，那个敢于直视朕的御医。”
江欢欢心头一震。难道，皇帝已经看出她的身份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陛下！不好了！”暗卫跪地，“军师带人闯入大牢，要杀张贵妃！”
夜色浓重，大牢内传来一阵打斗声。
“保护张贵妃！”守卫们拔刀迎战，但很快就被军师带来的黑衣人制服。
就在军师的刀即将落下时，一道清脆的铃声突然响起。
“叮铃......”
军师的动作猛地一顿：“是你！”
江欢欢从暗处走出：“军师这是要灭口？”
“你怎么会在这？”军师警惕地问。
“我在等你。”江欢欢晃了晃手中的银铃，“这可是赵将军给我的护身符。”
军师面色一变：“赵擎天！他果然......”
话未说完，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
“陛下驾到！”
乾元帝带着侍卫赶来，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阴沉：“军师，你好大的胆子！”
“陛下明鉴，”军师不慌不忙，“张贵妃畏罪自杀，臣不过是来确认......”
“确认她死了吗？”江欢欢冷笑，“还是说，确认她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军师目光一厉，正要说话，突然看到江欢欢手中的银铃，瞳孔微缩：“这铃铛......”
“怎么？”江欢欢意味深长地说，“军师认得？”
“放肆！”军师厉声喝道，“区区一个常在，也敢在此放肆？”
“是吗？”江欢欢不慌不忙，“那不知军师可还记得，十年前淑兰殿美人身边，也有一个这样的铃铛？”
此言一出，军师的脸色彻底变了。
“你......”她死死盯着江欢欢，“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江欢欢缓步上前，“重要的是，军师你好像知道很多秘密啊。”
就在这时，外面又传来一阵骚动。
“太后驾到！”
太后阴沉着脸走进来：“这是怎么回事？”
“母后......”乾元帝正要解释。
“不必说了。”太后摆摆手，“军师，你先回去。至于张贵妃......”她冷冷地看了一眼牢房，“加强看守！”
等太后和军师离开，乾元帝才松了口气：“你很危险。”
“臣女知道。”江欢欢平静地说，“不过有些事，总要有人去查清楚。”
“这铃铛......”乾元帝意味深长地说，“朕记得，当年母妃确实有一个。”
“是的。”江欢欢取出一封信，“这是赵将军让臣女转交给陛下的。”
乾元帝接过信，看完后脸色大变：“原来如此！赵擎天，他竟然......”
“陛下，”江欢欢低声道，“臣女建议，不如召赵将军入京？”
“这......”乾元帝沉吟片刻，“也好。传旨，宣赵擎天即刻入京！”
三日后，赵将军抵达京城。
“末将参见陛下！”
“免礼。”乾元帝示意左右退下，“赵爱卿，朕问你，当年母妃的事......”
“陛下，”赵擎天神色凝重，“其实老臣一直在暗中调查。十年前，太后确实派人暗杀了淑兰殿美人，而动手的人，就是现在的军师！”
“什么？！”
“不止如此。”赵擎天继续说，“当时的女御医发现了真相，所以......”
“所以她们也杀了她？”乾元帝脸色铁青。
“是。”赵擎天叹息，“不过老臣查到，那位御医在死前，将一个重要的证据交给了她的女儿。”
说到这里，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欢欢一眼。
乾元帝若有所思：“所以，这银铃......”
“正是信物。”赵擎天点头，“老臣一直在暗中保护那个女孩，就等着有一天......”
“够了！”乾元帝突然打断，“此事先到这里。你且下去吧。”
等赵将军离开，乾元帝转向江欢欢：“你早就知道？”
“臣女......”
“不必说了。”乾元帝摆摆手，“朕知道你是谁。”
江欢欢心中一震：“陛下......”
“你很像你母亲。”乾元帝轻声说，“那种倔强的眼神，朕一眼就认出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