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压了夜刚赢!夜刚你个废物,别看见女人就放水!”
柏雪在攻击的空隙,抬眸问他:“认输吗?”
这句话似曾相识,说的人却不是自已,夜刚不服气,他没有回答,抽出背后的砍刀。
“妈的夜刚用武器了!有这么难打吗?”观众不理解。
夜刚自已也不理解,但如他再不抽刀,很可能要上手术台割开全身钢骨,那种滋味,他再也不想经历了。
柏雪就地一滚躲过他的砍刀,体能的消耗让夜刚开始大口喘气,柏雪微微张嘴,也轻轻调整呼吸。
一个反打回去的肘击,夜刚的胸部覆板碎成蜘蛛网,挤压着他的呼吸,手一松,砍刀跌落,踉跄几步坐倒在地。
柏雪捡起砍刀对准他:“认输?”
夜刚听到场上的嘘声和谩骂,过往这些都属于他的对手。
他不会输!也不能认输!他这样想着,脸上却不是战意,而是……恐惧。
柏雪转头看向场中那个漂浮的无人机。
她的目光变得更为冷漠,转头几步冲刺趴到还没完全站起来的夜刚后背,双手手指一左一右戳进他的眼球。
他没有改造义眼,这双全身上下唯一原生的,不加干预生长的眼睛成了弱点,剧烈的疼痛让夜刚不住打滚,柏雪早已从他背上下来。
忽来几道雷响,暴雨如注,无人机在柏雪身边转来转去,似乎想看到她的神情。
柏雪的头发遮住脸,只露出一点白皙的耳垂。
观众们为夜刚喷涌而出的鲜血欢呼雀跃,本场赞助达到了惊人的九位数。
柏雪终于向后抹了下头发,眼神里又出现了非人的感觉,像是灵魂游离身体之外,审视着周围的一切。
关邢上半身前倾,几乎要掉到场上去,想要触碰柏雪。因为她转身离场的那一刻,背影有一点孤独,仅仅一瞬。
房间里,尤灿大口大口嚼着橘子,活像好几天没吃过饭,按他自已的说法,这橘子又大又甜汁水还多,肯定可贵了,自已要吃够本。
在尤灿的劝说下,柏雪尝了一半就放到桌上,淡淡评价:“嗯,好吃。”
尤灿拿过另一半:“别浪费啊队长……呕……呸呸呸!”
尤灿吐出橘子连喝了几大口水:“艾玛太酸了!队长这么酸你都能吃一半?”
柏雪不语,低头看书。
尤灿觉得今天的队长似乎心情不太好,虽然她一般时候表情都是淡然的。
他小心翼翼的问:“队长,比赛不顺利吗?”
柏雪头也不抬:“非常顺利。”
尤灿“哦”了一声:“关哥是不是进来了?他比赛怎么样?”
柏雪:“你问他。”
房间门打开,关邢斜靠门框上:“问我什么?”
尤灿兴高采烈地挥手:“关哥!吃橘子,可甜了。”
关邢关门,坐到柏雪对面,她头发还湿着,随意披在脑后。
“头发不擦干,会着凉。”
柏雪没抬头,接过关邢递来的毛巾:“谢谢。”
关邢得寸进尺:“手方便吗?要不我帮你擦?”
柏雪终于抬头扫他一眼,自已擦起来。
尤灿默默的吃着橘子,眼睛在二人之间来回扫视。
关邢:“打过这一层,还往下玩吗?”
尤灿心想:好家伙,在关哥这里角斗叫玩。
柏雪:“继续。”
关邢点点头:“尤灿现在算是输家,伤养好了怎么办?”
柏雪抬头看尤灿,正抓住他的八卦眼神。
她面无表情:“好了就再割开,一直养伤就不会被关进笼子里。”
关邢右手摩挲着下巴:“是个办法,你来还是我来。”
柏雪:“你。”
关邢摸出军刀,起身靠近尤灿。
尤灿吓得魂不附体:“真的……真的要这样吗?不割行不行啊,太疼了啊关哥!队长!”
关邢:“不割就进笼子,吃的全没收。”
尤灿:“别啊!我不想进笼子。”
关邢:“那去比赛。”
尤灿:“……我也不想比赛。”
关邢:“那你想干什么?”
尤灿:“我想吃橘子……啊!不受伤的吃橘子。”
关邢一下破功,笑出声来:“哈哈——真是。”
柏雪也看着他,眼带笑意。
尤灿这才反应过来两人在逗自已玩,气的将橘子都塞进被子里:“我我我,我没收了。”
关邢和柏雪对视:“看看,长本事了。”
闹过这么一会儿,柏雪脸色好了不少,她收起读书机:“你们聊,我去趟地下。”
她走出房间,雨已经停了,走廊的柱子上立刻出现一道阴影,柏雪向上看——是场上拍比赛的无人机。
她收回目光,工作人员发了新的角斗服给她,守楼梯的保镖见了衣服,没有拦她往下走。
白天的地下一层像另外一个世界,许多参赛者没事做在这里玩牌,脏话和笑声不断。
角落里有几个新人参赛者被老人围住起哄:“月兑了!来个月兑衣舞,弟弟。”
新人反唇相讥,被老人一巴掌打倒在地,拳头如雨点一样打在新人身上。
旁边的人该打牌打牌,该聊天聊天,这样的事每天都会发生,进来的也不是什么单纯的人,大家用拳头说话倒也自在。
柏雪带上兜帽掠过人群,一道身影挡在她面前:“喂!我老大叫你呢!”
柏雪看向他身后,是一个满身纹身,半剃发的魁梧女人,手里夹了根烟看着她。
“兜帽摘了。”女人命令道。
柏雪绕过她的手下,径直离开。
手下想拽她衣服,却被轻易躲过,他高声提醒:“你知道我老大是谁吗?这是地下17层的冠军!”
见柏雪停住脚步,女人眼中浮现满意之色。
柏雪回过头,露出一双空洞深邃的眼:“名字。”
女人被这双眼吸引,没等手下说,自已报上名字:“蒂姆。”
不知道谁赢牌了,发出一声怪叫:“呜呼——”
柏雪对蒂姆点点头,迅速跑走。
手下连个衣角都没拽住:“老大我这就去追!”
蒂姆摆摆手:“不用。”
柏雪路过关着肖镇等人的屋子,没有简云开路,屋外站着几个保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