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正毅然承诺:“若我主政下江,必将葫芦洲交付将军庙!”语气坚决,意志如钢。
唐长生爽朗一笑,伸手回应:“合作愉快!”
“唐先生,关于令嫒与您的关联,我非有意干预,实属长辈忧心。”凌正叹了口气,语带无奈,“听闻将军庙法师不便婚配,而令嫒早已定亲。”
“我庙非全真,无禁婚之规。”唐长生语气平静,言辞凿凿。
“然而外传传言……”
“庙中历代掌门,虽无明媒正娶,红颜知已却屡见不鲜!”唐长生正色澄清。提及凌晓雨,他道,“感激凌叔叔助力,使其留学异国。此种善举,我铭记在心。”
唐长生目光中流露出少许温情,尽管凌正心机重重,但对女儿的慈爱无可厚非。他甚至愿为这唯一优点伸出援手。
凌正苦涩一笑:“家族势力庞大,我仍望唐先生日后勿扰小女。虽今世青年不拘婚配,但老一辈仍望后代平安,善终良配。”语调沉重,透露出深沉的父爱。
唐长生面对难题,一时难以理直气壮作出承诺,其志向非凡,或为将军庙历代掌门未婚之因。
在与凌正分别后,唐长生独望苍穹,深邃思考。事实上,即便无凌正,他也拟推出执政官。凌正的出现,仅是提供了介入的契机。
葫芦洲地位举足轻重,唐长生深感不可疏忽。他意欲推举凌正为下江执政官,却未卜三家态度。
此为将军庙首次主动涉足世俗政权,唐长生不得不亲自出马,探悉三家意向。
事缓则圆,不宜急躁。唐长生计划数日后造访城隍庙,与邓睿明会晤。
未料邓睿明先一步遣使邀请,唐长生不便迟疑,直赴城隍庙。
此行是三家祭祖法会后,唐长生首次踏足此地。往日旺盛愿力已逝,城隍神继续安眠,但最近法会似乎赋予它们更甚往昔的灵光。
仅需一眼,便知无可挽回!
唐长生尚余暇环顾四周,然而邓睿明的出现,立时令他神色凝重,眉宇间愁云密布。直至目睹唐长生,方显一丝欣慰之光。
“何事如此?”
唐长生见状,不由质问。
“法师及时抵达,可知‘圣盐’?”
“圣盐?非教堂之物?”唐长生惊疑不定。
邓睿明叹息,引唐长生步入一间暗室。
床上的男子形销骨立,状若僵尸,肌肤贴骨,无一丝肥肉,触目惊心。葡萄糖与生理盐水缓缓注入其体,维系着微弱的生机。
此人面上却浮现幸福笑意,似在甜美的幻想中沉醉。
“此为何人?”
唐长生审视,揭其眼皮,瞳孔散大,对光反应微弱。
唐长生已察,此人魂魄已散,无可挽救,遂摇头断言:“无力回天……”
邓睿明的身体因话语剧烈颤抖,勉强站稳,眼中闪过悲痛之色。
唐长生深感,此人与邓睿明关系匪浅……
他愿倾力相救,但察觉到,此人体内魂魄已非散失,而是彻底消亡。
若是散失,唐长生尚可设法找回,但魂魄消亡……
“这是我最重视的孙子,海外游学,却不幸沾染毒瘾,至此颓废……”邓睿明语气沉重。
“你所言‘圣盐’?”唐长生惊异地问。
“正是,我孙子自沾毒至颓废,仅仅半年之余……”
唐长生震惊,此毒之烈,令人咋舌!
“新型毒品肆虐不过数载,盛于西方,你鲜有所闻,实属难怪。”邓睿明语气凝重,透露出一抹苦涩。
“莫非是化学合成所致?”唐长生疑云满面,唯有化学毒品方能如此猖獗。
“此毒非化学品,源自自然,成分未详。”邓睿明语带苦笑:“服用者皆沉浸于狂喜,直至生命终结,笑容不减。”
药物之霸道,令人咋舌……
然而,此毒与唐长生何干?他非警务人员,亦非医者。
“遗憾,吾孙之事,吾难以助力……”唐长生语气沉缓。
“非也,吾非求法师助我解此困局,吾孙如无,吾心已决!”邓睿明目光狠辣:“吾仅求法师助我复仇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