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生惊愕不已,其体验犹如昨晚竭尽精神,耗尽体内精华后,服用师门传承的珍稀药物。该药物凝聚数十年野参精华与数十种珍贵草药,价值连城,人力与时间成本更是无法估量。
此丹药价值百万,即便身为将军庙掌门、唯一传人的唐长生,亦不舍常服。然而,仅一口太阳光气,便使他功效尽显,惊喜连连。
唐长生此时脑海中翻涌,往昔记忆涌现,血液奔腾加速,体温急剧上升,心脏几欲脱腔。若任其发展,必将血脉逆行或心脏爆裂而亡。
危急之际,唐长生轻叱一声,施展禹步秘术。脚步一动,体内热流便依循十数年苦修之路径,逆冲督脉,汇聚天心。
“轰!”巨响声中,唐长生天心点亮,犹如烛火照人,更似旭日东升。
“太阳火气,威猛无比……”
在此刻,随着天心之火点燃,唐长生体内积聚的庞大力量终于找到了突破口,汹涌激荡,汇聚于天心之内。
唐长生仅出一息,气息直冲半米,焦灼一叶,显露出惊世之威。
不过,这只是他汲取第一缕日光精华的成果!对此,他震惊之余,心中又不禁涌起惊喜。这世界灵气之充沛,远超预期,一缕日光精华,竟有如此神效,堪比异界神丹。
东方朝霞渐染,红日徐升。
“好……”
一声赞叹,突兀响起,唐长生微惊,随即心生不满。此乃修炼禁忌,旁人岂能妄加干扰,若致真气失控,后果不堪设想!
上回辛成英亦不敢打扰,待唐长生收功完毕,方才轻声问候。
怒意微蕴,唐长生抬眸,只见数位道士步入院中。为首者身姿挺拔,年约三旬,面白无须,风度翩翩,气质非凡。
他目光含笑,对唐长生道:“闻唐道友非凡尘之辈,得吕真人青睐。我等心生倾慕,欲与道友亲近,若言语失当,还望海涵!”
唐长生眉梢微蹙,面对来者,他礼貌地招呼:“城阳子道友,有何贵干?”
城阳子语气客气,但唐长生岂是等闲之辈?身为将军庙的掌门,他对对方的意图,早已心中有数。
对方提出的邀请,表面上看似诚意,实则意图不明。
“闻听唐道友驾临元阳观,同门均有结交之意。不请自来,尚望海涵。不如一同出游,共饮一杯,如何?”另一位黑袍道人接口道。
唐长生应声答允,决心一探究竟:“我等在元阳观寄宿,如此自由出入,是否得体?”
城阳子放声大笑:“唐道友无需顾虑,吕真人素来待客如宾,观中并无繁琐规矩。”
唐长生心知肚明,虽将军庙如今势单力薄,但他作为一派之长,对于门派管理之道,自有一套。
道观松懈非无矩,即便是道士暂居佛门,亦须恪守规程。朝暮课诵,亦须随众而行。
然,他人念佛经,我自修道典,各执所学,各尊所信。
此等宽松之规,似乎暗示元阳观对来者并无重视。
反观已身,独居小院,四道童侍立,待遇非凡,岂是等闲?
由此观之,唐长生对城阳子等人之来意,渐生微悟。世间纷扰,不过酒色财气,争名夺利而已。
唐长生笑意愈浓,心知此乃挑衅,意欲在其身上一较高下:“既如此,便依你所言!”
内里却冷笑不已,庙宇虽衰,传人犹在。自身身为唯一传承与掌门,岂容他人轻易践踏!
双方心怀鬼胎,表面和气,欢声笑语,共赴道观之外。
唐长生怀抱自信,深知对手不过是意图羞辱,绝无胆量涉足杀戮之途。
即便对手有此恶意,身为将军庙之掌门,唐长生已见胎光、燃天心,岂是易与之辈?
此乃唐长生从容与他们同行的底蕴所在。
表面上双方客气有加,不免谈及元阳观之种种事务。
由此,唐长生对这一世界、元阳观乃至吕元化真人的尊容有了更深入的认识。
同时,亦隐约察觉城阳子等人对他的憎恨与嫉妒之源。
盖因吕元化真人身份非凡,出身散修,其来头远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