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晓雨兴奋地欢呼:“师父,您真是太伟大了!”
这声师父,已是很久未喊。
唐长生心中一暖,暗自决心,下次有机会,一定要让她在私下尊称自已师父。
目睹凌晓雨愉悦的神情,显然她对即将踏入蔚蓝堡大学的殿堂,充满了向往。
陈欣见状,只能无奈摇头。男女之情,外人难以置喙,她无意插手。
只要确保小表妹不错过这千载难逢的机遇,她便心满意足。
唐长生笑了笑,心生感慨。
随着法会的临近,他的日程愈发繁忙。事务繁多,分身乏术,本就少有时间陪伴凌晓雨。
尤其是在法会前七日开始,作为主持人,他必须斋戒沐浴,净化身心。
这期间,不仅远离女色,连荤腥亦不得沾唇,日复一日,仅以素食为生……
此七日,他将彻底调整身心,达到内外洁净之境。
正如唐长生的师父昔日所言,对于修行者而言,男女之情是人生旅途中的一道美丽风景线。
既不应勉强追求,亦不必刻意抗拒。
行走世间,若仅瞩目终点,无视途中风景,岂不甚是乏味?
反之,沉迷沿途之美,却遗忘前行之志,乃愚昧之至!
唐长生,此中道理,洞若观火。
“尚余月余,姐,待祭祖法会完毕,我再赴学可否?”凌晓雨依偎陈欣,撒娇问道。
“然,汝须下山,庙宇非汝久留之地。”陈欣轻抚凌晓雨,言语中满是疼爱。
“何故?莫非……”
未待语毕,唐长生已笑语:“此处不宜汝居,祭祖之前,吾须净身素食。汝若留宿,三家必不安宁……”
凌晓雨面色瞬红,亦明唐长生之意,调皮地扮了个鬼脸。
“吾建议,汝先入学报到。半年后,吾自会寻汝。免得汝在此,扰吾修行。”唐长生淡然建议。
凌晓雨面色涨红,愤然捶唐长生数拳,力度之猛,令唐长生痛得皱眉。
送走凌家姐妹,唐长生稍显轻松。
一切暂告一段落,静待祭祖法会揭幕。
正当唐长生欲返,却被凌正拦下。
“唐法师海涵,对小女宽以待之……”
“且慢,汝此言何意?”唐长生眉头一皱,语带不满。
凌正漠视,径自言道:“唐法师英才盖世,想必不屑一顾小女之容……”
唐长生轻咳,含笑回应:“凌先生言重,我急于行事,他日再会。”
凌正笑容依旧,眼中危险瞬息即逝,淡然续道:“告之唐法师,勿再扰小女。凌某虽属凌家,然仅为旁支末流,无权无势,唐法师勿存侥幸。”
唐长生轻笑,一指微摇:“家产权势我有之,凌先生若有疑难,将军庙随时待命。”
言毕,不顾一切,登机离去。
唐长生轻叹,暗忖:便宜老丈人似乎对我颇存偏见,莫非视我为江湖术士,或企图攀附权贵的野心家?
凌正与三家关系恶劣,对将军庙之实力亦一无所知,难怪邓睿明对其评价甚低。
此类人物,显山露水,手段辛辣,情感冷漠,难获高位者青睐。霸道总裁,仅供女频消遣。
自唐长生返阴阳山,将军庙闭门谢客,全力备战修行。范邓陈三家深明大义,封锁阴阳山,确保唐长生不受干扰。
实则,此时唐长生已脱离尘世……
在富阳之巅,鸟鸣山谷,恰逢罕见的晴空万里。
两位猎人同行攀山,其中一人戏言:“临至洞穴,稍歇片刻,饱餐一顿,夜间猎捕方显神勇。”
少年轻狂,急切点头,其人身形魁梧,面容却显稚嫩,唇边绒毛未脱,恰似俗语“乳臭未干”之态。
而另一位中年猎人,已年过不惑,脸上刻满岁月痕迹,貌显老态,似乎较实际年岁更添 decade。
然而,彼时上山猎捕者,非农户业余之辈,乃正宗职业猎人。
此时,二人缄默,行动敏捷,跋山涉水如行平地,旋即抵达所谓山洞之所在。
“何事惊奇?”两人踏入洞中,俱惊愕非常。
洞内琳琅满目,悬挂着各类腌肉、野味,更有数桶粮食堆积如山。
两人相遇,均不禁惊愕。天价财物,何其昂贵?
尽管这山间木屋与洞窟为登山者提供暂歇之所,内置少量粮食与腊味,以助行人,但存货必定有限。
然而,洞中现存物资,恐足以供一户人家享用数年。
“这里有字……”年轻猎户脱口而出,其曾在村塾受教两年,非文盲之辈。
识字之后,眼前呈现:“以此馈餐,百倍偿还!”
两人相视,顿时领悟。不禁环顾四周,此处乃富阳深山,人迹罕至,唯有猎径,无宽阔道路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