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八卦镜,其芒瞬息转变,竟将野鬼吞没。然而光芒将逝,显露出熄灭之兆。
“单一个野鬼,尚不足矣……”唐长生思忖,连续祭出十余怨灵。镜光愈演愈烈,终成旋涡,将唐长生吞没,原地不留痕迹。
“正如我所预……”唐长生低语。启用八卦镜穿行,须耗费巨大法力。
观之现状,怨鬼填充,至少一个。野鬼则需更多,至少十个。若无填充,只怕须耗明珠之本体力量……
更有,唐长生屡次穿梭,均发现现世科技,在此界无用。枪械、手电筒等,概因两界法则迥异。
唐长生既归故里,确认庙宇内外无恙,便专心致志于阴兵营盘的炼制。此阵盘,非但可用于日常护法,更具祭祖法会之重要用途。
“三家之中,范邓两家势力已成,非复昔日之规模。范家今已隆盛,于南夷各地影响深远。
既然此世除我之外,尚有大相之类法力高强者,范家财势若斯,或能亦求此辈助力!”唐长生悠然叹息。
任何胆敢干预祭祖法会的修炼者,皆为将军庙之敌,誓不两立!
随即,唐长生决意再次潜心炼制阴兵。
一股深重的危机感,悄然滋生!
不料,正当嬉笑声中,凌晓雨那女子竟又 smirk 一笑,再现将军庙内。
未待唐长生逐客,凌晓雨已抢先开口:“我此行是来报信,范家已邀得一位高手,将主持祭祖法会……”
唐长生闻言,心情沉重,对凌晓雨所携情报的真实性毫无疑虑。
得益于凌晓雨的机智,她不等唐长生变色质询,便直言:“闻说是从中土请来,疑似一位茅山道士。”
“茅山道士?”唐长生冷笑:“世间法师,十个倒有五个自称茅山,此言不虚。”
尽管略显夸大,但这话倒也八九不离十。南方民间法师,的确多数以茅山自居。
盖因茅山昔日声名显赫,独树一帜。
而将军庙,与之相比,实难望其项背。
然而,往昔辉煌已成为过眼烟云。
曾几何时,茅山亦如诸多流派般,风流云散。
反观地处南疆的将军庙,却在唐长生的坚守下,依旧勉力维系其架构。
是以,唐长生对茅山法师的名号,唯有嗤之以鼻。
然而,范家之心远非轻松所能形容。
显然,范氏财势显赫,非等闲之辈,岂会轻信伪善之徒。
换言之,此位茅山法师必然身怀绝技!
唐长生自与大相交锋后,深知江湖虽衰,但修行界高手仍存。
凌晓雨凝重道:“此乃凶讯,尚非全部。”
唐长生语气凝重追问:“邓家亦有所动作?”
凌晓雨调皮一笑:“马大巫师将至。”
唐长生面色微变,不料邓家亦步亦趋。
他语气冷硬:“召马大巫师主持祭祖?”
此消息荒诞至极!
下江,南夷之地,华裔聚居,范、邓、陈三族,尊祖敬宗,此乃传统。
今日竟请外来巫师主持祭典,岂不畏先祖震怒,从棺木中跃出,惩治不肖?
闻唐长生所言,凌晓雨掩口而笑,未识其事之庄重,见唐长生态度从容,以为无忧。
“闻邓范两家不和,争锋相对,范家请得高人,邓家急于应对,无奈只得请马来巫师以壮声势。”凌晓雨解答。
唐长生听罢,微微颔首,心中已然有所谋定。
目光上下审视凌晓雨,直至其感到不适。
忽而一笑,和颜悦色地问:“你曾表示欲入我门墙,学习法术,是吗?”
凌晓雨兴奋雀跃:“您愿意纳我为徒?”
唐长生轻轻摇头:“收纳门徒,尚非吾辈之龄。然,可授你一二法术。”
“感激师父!”凌晓雨初显失望,旋即喜出望外,欲行拜师之礼。
唐长生忙扶起,肌肤相触,感受滑腻,心中微荡,旋即恢复严肃,轻咳道:“吾已言明,无需拜师,亦无须呼师。”
凌晓雨微笑低头:“遵命,法师。”
唐长生略显尴尬,干笑回应:“不必师父相称。”
“那该如何称呼?”她问。
“法师,道长,悉听尊便。”唐长生答。
此举,标志着外门弟子的纳入,昔日将军庙,代代相传,皆广收此类弟子。
多位财势兼备的香客,成为将军庙外围护法,借助他们的力量,庙宇声望得以扩大。
而将军庙,则负责其安全等诸多事宜,双方各得其所,此模式在古时中华,乃惯例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