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长生颔首,确认大相所述与已所知相符无误。
彼时,唐长生曾遣阴兵救援大相,亲身探查关押者记忆,证据确凿,与大相所言相吻合。
然而,唐长生质疑:“贵组织所谓走私古董文物,实则对法器亦有所觊觎?”
大相语气冰冷:“魔网尚有法器交易,我早已怀疑,组织借走私之名,暗中搜集法器。”
唐长生略一点头,转而询问:“组织中高手几何?”
大相苦涩:“除掌门外,未见高手。然组织规模庞大,背后或有强者扶持。”
唐长生不再深究,反而关注:“所言洞府,何在?”
“葫芦洲。”
“果然!”唐长生轻叹,葫芦洲早有所料。
葫芦洲,将军庙,三道坝,死人山,三地不宜涉足,一入鬼门关。
葫芦洲,历来为将军庙之一脉,师门相传,其下隐匿仙府。
此事鲜为人知,乃至庙中历代,知者寥寥。
然而,门规严明,严禁擅入,内含危险之极,仙府中更有金尸镇守。
唐长生虽悉葫芦洲之秘,于宋达等人遭遇尸毒之际,即疑仙府或已开启,亦未曾对葫芦洲有所觊觎。
“掌门早已洞察一切!”大相微惊。
“哼,宋达等人染毒之际,我已生疑。你竟敢擅闯,胆量果然非凡……如何?”大相苦笑,仅至外府,即遭跳尸,险些全军覆没。
“庆幸未遇铁尸,否则,无人能逃……”大相不由寒颤。
唐长生冷漠:“算尔等幸运。”
即便跳尸不足为惧,但铁尸现世,即便是他,也难以自保。面对两三铁尸,逃命亦无把握。
将军庙掌门尚且不敢轻举妄动,大相竟敢带队深入,实乃不知死活。
“事在何时?”
“三年前!”
此刻,大相坦诚相告,无丝毫隐瞒。
“洞府所出货物,今何在?勿言与此无关!”唐长生目光如炬,直指大相。
若此贼再敢弄虚作假,唯有依法惩处,肃清门户!
葫芦洲之秘藏,虽非将军庙正宗,然亦属庙中瑰宝。大相竟内外勾结,盗取门中至宝……无论其是否已返门墙,决不姑息!
大相亦明此理,自愿归来,早已做好心理准备。
苦涩一笑:“现货物应在鹿法丹。”
“巧合?”唐长生略感意外,旋即了然。
鹿法丹,世界繁华之巅,金融中枢,文物走私与法器交易之焦点,实非偶然。
“随我赴葫芦洲一探!”唐长生语气淡然。
“遵命!”大相原本有所预料,此刻证实,心中竟生激动。
“勿过早欢愉!”唐长生语气依旧淡然:“吾仅欲探访外府,对付跳尸尚有余力……更遑论炼尸之威。”
大相闻言,非但不馁,反而更加敬畏。
数具行尸,唐长生视之蔑如。岂料其口气膨胀至极!
勿忘,曾单独遭遇行尸,唐长生险些命丧黄泉!
他合目片刻,旋即睁眼,果断拨出一通电话。
赵铁生,人称老赵,掌一艘挖沙之船,麾下十余勇猛之士,配备简陋枪械。
从事淘金生意,财源滚滚,十里八乡闻名。然而,昨夜一通电话,让他辗转难眠。
晨光未现,老赵已起身,火速赶往将军庙。
在此地域,将军庙令出如山,令行禁止!
庙之威名,各类传闻,老赵心中忌惮不已。
赵铁生深谙江湖之道,深知将军庙之威猛,远超常人所能想象。
昔日,五六十年前,一众匪徒触怒将军庙尊崇,一夜尽遭横祸,无一幸存,尸体支离破碎,似野兽所噬。
该匪帮强悍,持枪肆虐,县城亦未能幸免,然终遭庙威所震。另有混乱之际,一众狂徒欲摧残庙宇,竟至疯狂,众目睽睽之下互相残杀,至裸身跳崖,不论雌雄。
赵铁生尚存零星记忆,童年所见,一外地显贵惊恐失色,匆匆逃离,此后不敢涉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