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嘉月虽然是个病人,但这一天可把她忙坏了,在几个病房之间跑来跑去,嘘寒问暖,整理案情,一直到晚上邢子默来了,把她抓了回去。
“你还是出院吧。”邢子默吩咐身边的人:“去给小姐办出院手续。”
出院在家,估计还能休息的好一点。
在医院本来是可以休息的,但那是在病人愿意好好休息的情况下。
现在住着沈淮,住着庄露,住着庄越泽,还有庄露的朋友胡幺幺。
幸亏花菱沙检查完后就回了家,要不然的话,今天白嘉月连病房都回不来。
临走的时候,邢子默带着白嘉月去跟沈淮打了个招呼。
白嘉月站在邢子默身后的时候,乖的很,就像是那天在百乐门被带走一样。
沈淮看了看两个人,觉得自已之前怎么那么瞎呢?
虽然他们俩不是一个姓,可站在一起的时候,是有几分相似的。现在越看越像兄妹,之前也不知道乱七八糟在想什么。
“沈探长。”邢子默道:“月月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就不留在医院打扰大家了,我已经给她办了出院手续,这就打算带她回家了。来和你道个别。”
沈淮正要坐起来,白嘉月连忙道:“沈探长你别动,小心伤口。”
“是,小心伤口,沈探长好好休息。”邢子默道:“我们就不打扰了,先走了。”
又说了几句客套话,邢子默和白嘉月就回家了。
家里肯定比医院舒服。
坐在车里,邢子默突然道:“月月。”
“恩?”
邢子默道:“我觉得沈淮有一个想法挺好的。”
“什么呀?”
“你要不要找个班上?钱多钱少无所谓,主要是有个事情做,这样的话比较充实。”
充实就不会乱跑,安全不惹事。每天去上班,多稳当。
白嘉月大惊失色:“哥,你不愿意养我了?”
“瞎说什么呢,哥怎么能不愿意养你?”邢子默好笑:“哥哥养你一辈子,就是你以后结了婚,哥也养你。但是,我觉得你太闲了容易不安全。”
白嘉月在心里骂了沈淮一句。
真是吃饱了撑的,老叫她上班做什么?
“不会的。”白嘉月说:“不上班才安全呢,你看花菱沙,要是不上实验室这个破班,根本不会被抓走。”
摆事实讲道理,邢子默一时倒也无话可说。
白嘉月出院,虽然只住了一天院,那也是大事,管家厨娘佣人站成一排,热烈欢迎。
并且准备了一顿大餐。
白嘉月当天晚上就满血复活了。
第二天白嘉月去了花家,第三天又去了花家,经历了这么大的事情,闺蜜俩那可有的聊了。这话题甚至可以聊十天半个月。
第五天,沈淮终于出院了。
年轻小伙儿,身体就是恢复的快,医生在叮嘱了一番不要剧烈运动,不要沾水,要准时换药之后,终于放行了。
沈淮回了巡捕房。
巡捕房里喜气洋洋。
虽然之前失踪的姑娘都被害了,这件事情叫人沉痛。可不管怎么说,凶手抓到了,案子破了。
这段时间整个巡捕房被这案子折磨的晚上睡不着,白天吃不下。要是破不了,人又继续失踪的话,那大家都别活了。
沈淮坐着轮椅回到巡捕房,接受了大家热烈的欢迎。
别管是怎么破的,这案子破了,他在巡捕房里,就算站稳了脚跟。
前任局长相光耀也上了一趟门,他这几天总算睡了几个好觉,面色都红润了一些。可以安心的离职了,打算回老家养老去。
白嘉月再见到沈淮,已经是半个月之后了。
沈淮的伤好了七七八八,伤疤肯定还在,但是穿上衣服,又是人模人样一个精英人士。
上午十点,白嘉月还在懒洋洋的准备起床中,佣人跑上来说。
“小姐,来客人了。”
“客人?谁呀?来找哥哥的吗?那赶紧给哥哥打个电话。”
“是,是来找少爷的。不过也找小姐,是沈探长。”
“哦,沈探长啊。”
白嘉月愣了一下:“沈探长?”
“是。”佣人说:“之前送过小姐回家那位沈探长,说是来拜访少爷,感谢小姐的。”
白嘉月最近特别无聊,但是又不愿意去律师事务所上班,一听沈淮来了,蹭就站起来往下跑。
佣人连忙喊住:“小姐,小姐,等一下。”
沈淮坐在客厅沙发上,就听见楼上传来脚步声,然后一个人影一闪,又缩了回去。
佣人在上面拽住了白嘉月:“小姐,你好歹换身衣服。”
白嘉月低头一看,哦,对,她还穿着睡衣呢,这么下去见外人确实不妥。
“我去换衣服。”白嘉月高兴道:“让管家先招待一下,给哥哥打电话,让厨房准备点菜,要是来不及,打电话让香满楼送一桌席面过来。”
“好好好,是是是。”
别看白嘉月只是个小丫头,但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真有事儿的时候,里里外外处理的周到的很。
白嘉月回房间换衣服去了。
一个年轻小姑娘,其实怎么都好看。
虽然梳妆台上各种名贵新款化妆品一堆,但用得不多,平时出门也就抹个面霜抹个口红,心血来潮喷点香水,足够美美的。
沈淮被管家请到沙发上坐下。
管家一边在心里吐槽这个人来怎么事先也不打个招呼,一边让人上茶,一边去给邢子默打电话。
邢子默这会儿应该在百乐门。
自从上次庄露的事情之后,他考虑了一下,决定摸一下百乐门里员工的底,如果家里有困难的,可以酌情补助。甚至建立一个帮扶基金什么的。
沈淮还是第一次进白家的大门,于英勋也来了,笔直的坐在沙发上,偷偷摸摸的四下看着。
两个佣人垂首站在一边,总觉得这幸亏是个巡捕,要不是个巡捕的话,说不定会把沙发塞进口袋里偷走。
过了一小会儿,白嘉月就下来了。
换了一身正式的衣服,画了个淡妆。
她一下来,就被吓到了。
“沈探长,于哥。”白嘉月快步下楼:“你们这是干嘛来的,怎么带了那么多东西?”
沙发上,茶几上,一边的地上,全是东西。
有锦盒,礼品袋,还有红木盒。
不知道的人,还不知道这是来干嘛的呢?
“小白。”
沈淮站起身。
白嘉月这才发现,沈淮今天穿的衣服有点眼熟,正是她之前送了,沈淮没要的那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