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承影说道,“你告诉我们再往后走的话需要打到每一位执行官,是吗?”
“我只是不想让你们白白送命,”亚历山大说道,“当年我们五人就折在了这个上面,如果不是盔甲保护我也应该死在了那个地方。”
“你错了,亚历山大,”承影突然站起来说,“如果当年你们有反抗你哥哥的力量,事情是否会不一样呢?”
“什么?”
“没什么,我不想逞英雄,也不想当有话语权的那个,团队里总有人会犯错,能否及时纠正就是个人与团队存在的区别。”
“那你有足够的把握吗?”
“没有,但如果不试就永远不会有。”
“看来我们的意见永远不会统一,”亚历山大抬起头来,“我知道骨肉分离是那种心情,我要经历过,在这件事情上我会暂时听从你的意见。”
他突然转过头来。
“但如果事实证明你错了,那以后就由我来指挥。”
“请便。”
在会议结束之后,苏逸尘单独找到了承影。
“苏大哥我知道你想干嘛,”承影说道,“我可以帮你带回来,但是她愿不愿意,以及那东西有没有效我无法保证,这你要知道。”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情。”
“那是枫的事情?”
“不,也不是,她自已下定了决心,我就不会再多嘴。我要说的,是这个。”
苏逸尘拿出来那块在底比斯拿到的棺材碎片,这是当时亚历山大交给他保管的。
“这东西,有问题。”
承影仔细端详着这块碎片,碎片上纹路清晰、刻画明确,他还真看不出来有什么问题。而且这碎片质地坚硬且厚度很薄,里面应该也不好藏东西。
“看不出来是假的呀。”
“我可没说他是假的,”苏逸尘说道,“你说有没有可能,我们找它本身就有问题。”
“说说。”
“我曾自已点了把火去测试,发现这东西在烟雾里面运动我居然看不到他的轨迹,你应该明白了什么了吧?”
“这是宝物?”
“是,我不觉得你们所说的因物件能和宝物有同样的性质,就算是有,我不觉得敌人会光明正大的把它摆到台面上,特别是听了亚历山大的故事之后。”
“那这就奇怪了,不是这东西,那还能是什么呢?”
乌鸦没有告诉承影有关于法老王的任何事情,现在他们对于法老王的了解也仅仅限于亚历山大提供给他们的资料。法老王是个灵魂,不能动手只能靠他的手下,所以才有了这些执行官。能力是能连接所有死人的记忆信息,但是连接条件还不太明确。
“灵魂……灵魂……难道说?”
“对,他的肉体呢?我想如果能和灵魂形成最直接因果关系的就是肉体了吧?”
“你说的也对,但……我们去哪找那个尸体呢?我们连他长的样子都不知道呀。”
“或许那些执行官里总有两个软骨头,到时候再说吧,明天天一亮我们就启程。”
“可是这天不会黑呀。”
“哼,眼一闭就算是天黑了,再一睁就算是天亮了。”
苏逸尘走了,他们的目标看上去最轻松,却也是最危险的。第一他们得不到任何支援,第二如果敌人知道他们的计划,毫无疑问最先会对他们动手。
苏逸尘当然知道,但自从承影告诉他这个任务之后,他连一次要求都没提过。
当天承影就找到了涵光。
“你别操心了,我已经让萨蒂和那小孩去帮枫儿了,他们都同意了。”
承影沉默不语,半晌才抬起头来。
“涵儿,你……怕死吗?”
“怕呀,怎么不怕?”涵光回答的很快,“我想着你要说什么呢,半天就憋出来这一句呀。”
“怕死为什么还要和我一起呀?”
“哼,你这话说的难道我不来就不会死了?人哪有不死的呀。”
“那为什么……”
涵光转过身去不再说话,承影明白了她的意思,也转身离开。
“明天我来喊你,咱们出发,萨普已经把路线给我了。”
“能和最喜欢的人一起,还说什么怕不怕死的?”涵光故意压低了声音说道。
“你说什么?”承影赶忙转头。
“我说呀,能和最重要的人一起,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呢?”
“我对你而言,重要吗?我只不过是救了你的命……”
“那我有几条命可让你救的?”涵光转过身来笑着对他说,“并不是因为你救了我的命,而是你给我了认识这个世界的机会,给了我新的生活。”
承影走了,涵光却犯难了。
她心里想,自已要跟着承影一起拯救世界,难道以后次次还要他的保护吗?前两天要不是他及时赶到自已就没命了,这种事情以后还会发生、还会因为自已而发生吗?
她决心要变强,至少变得像承影那样,自已也可以作为他的依靠。既然承影能得到新的宝物,那么自已一定也可以。
另一边,承影同样也在犯难。
乌鸦告诉他有个东西要让他拿到,不然他们的路也走不完。现在看来把那东西给涵光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只是不知道那东西会不会有什么副作用。就算是没有涵光会不会有别的想法?会不会不接受自已的建议?案件可以侦查,能侦查了就能破,但是这些事情,他却预料不到,事情不发生,他也破不了。
没错,他对于这个女孩有一种熟悉又亲近的感觉,大概是乌鸦所说他们真的是那样,每一世都在一起的吗?但乌鸦也说了他们确实可以改变一些结果,那两人分离,是不是也在这些结果中呢?
乌鸦教了承影见他的方法,承影没想到这么快就用到了。
承影闭上眼睛,脑子想象着乌鸦他所说的场景∶在一片漆黑阴森的墓园,墓园中间有一个土丘,土丘上站着一个人,那个人是他自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