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把大卫打落到了地面,比起伤口带来的痛感,眼前这个人让他更加在意,他就没有听说过有哪种人能飞的。
“你……你到底是什么来头,不,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能诛杀你的东西,仅此而已。”
背上的伤口冒出黑色的血,黑血把大卫的翅膀染成了黑色。
“你有心高气傲的资本,但不代表你有绝对的胜算,”大卫吼道,“这里是我的世界,我就是主宰!”
霎时间天地动荡,大卫吸走了这里所有的黑色,这片土地没有了黑色的衬托,那道微弱的光也看不见了;那些活尸没有了黑色的外表顷刻就灰飞烟灭;他身上就像有一个大熔炉,所有的黑色都被收集到了那里,等待着喷发的时刻。
“明明自已就是个棋子,竟然还做着全身而退的美梦,”大卫说道,“这最后的世界,就邀请你来当见证者吧。”
他扇动黑色的翅膀,黑气留在空中不散,翅膀所到之处形成了一片黑色的屏障。翅膀越扇越快,屏障越赶越急,最终两边屏障合体,两人被困在了一个黑色大球中。
“在开打之前,我想问你个问题,”大卫说道,“你到底是什么?”
“我想,我就是神吧。”
“是吗……”
在这漆黑一片的球里承影完全失去了视觉,现在他什么也看不到。对方也一样,不过大卫已经习惯在这黑暗中行动,现在自然是他占优。
“就算是瞎了眼,身为神明的你也能躲过我的攻击是吗?”大卫说道,“我要来了!”
苏逸尘和涵光刚赶了过来,就看见承影在和大卫决战,大卫不知道从哪弄出来这么大一个黑球,把他的方向搞没了不说,还把承影给关了进去。
不过还有一件好事,亚历山大脸上的那团黑色物质也被吸走了。
“嘶,头好痛……”亚历山大缓缓起身,他的整个头都很疼,最严重的地方是他的后脑。
“喂,”苏逸尘转过身,刚想开口就被涵光拦了下来。
“先别急,”涵光说着戴上了面具。
“还记得我是谁吗?”
“涵小姐呀,我又不傻,当我面戴个面具我还是能认出来你的。”
“看来那部分记忆随那团黑水走了,”阎妍说道,接着她给亚历山大说了他之前所干的事情。
“原来如此,我确实感觉自已好像战斗了很久,没想到是这么一回事。”
“看几位这般架势,想必和我那小徒是一行人了,”那老头慢慢走来,专案组的几人总算是再次团聚。
“老人家,这里是怎么回事?”涵光开口问道,这老头救过自已一命,她心里暂时卸下了防备。
“这说起来话长,”那老头说道,“这里本来没有这地方的,是我那孽徒为了满足自已的野心造出来的。”
“当年我逃到这画卷里苟且度日,那家伙为了不让我再跑就封锁了出口,他把那地方一改再改,形成了这黑色的深渊,我只有踏入他立刻就会知道。”
“我听说在上面的城市里总有些反抗的人,那些人被他揽走后囚禁在这里,由于在这里他连时间都能掌控,那些人在无尽的战斗里迷失了自我,却又死不掉,最终就成了这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看起来你们这位盔甲朋友也是如此,不过他福大命大,在黑暗侵蚀他前解脱了出来,接下来……就看我徒弟他能不能赢吧。”
“让我看看是你躲的快,还是我的刀快!”
大卫把刀抵在胸前从斜上面冲下来,承影听到声音赶紧躲开,大卫冲下来来不及变向,直接扎进了地里。
承影还来不及反应,大卫突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一刀从他腿上砍了过去,承影感觉身上突然一沉。
“这一刀是我还你的,”大卫说道,“接下来我就不留手了。”
“原来如此,”承影说道,“通过在这里面的不断反射来弥补自已速度的不足,简直就是专门为了克制这刀而研发的方法,你……还真是虚伪呀。”
“你懂个屁!明明我才是最为合适的那个,为什么这世道如此不公!好人不反,就是自寻死路!”
“说完了吗?”承影说道,“我现在目不能视,你不是也如此吗?你那本来就看向黑暗的双眼,此刻又能看到什么呢?”
“安心去吧,公平只是过程,而非结果,若没人能渡你的苦恶,就由我来接手。”
“大言不惭……你又对我了解多少,在这里装感同身受……既然如此,你就用你的死来向我赔罪吧!”
大卫向后跳入墙里,此时他可以出现在任何地方对承影发动攻击,不过他为了万无一失还要加速几次,确保即使一刀砍偏也能直接把他的脖子撞断。
“你自认为高明的技法,弱点也十分明显,”承影说道,“但我还得让你办一件事情,这黑疙瘩我就先给你留着。”
“右边。”
承影侧身躲过。
“接下来是上面。”
承影稍微向后一仰躲过。
“这下打不到我,不用躲。”
果然如此。
大卫懵了,眼前这个人不但都躲开了他的致命一击,而且还不差分毫,之前第一下他为什么没躲开,难道还是是对自已的怜悯吗?
“该结束了。”
在下一个照面里,承影提前闪开并拿起了刀,在大卫的必经之路上砍了下去,这刀没用力,但却已经见血,承影没有停下,大卫往哪里跑,他就往哪里追,大卫一旦进入墙壁他就收刀返回原点,一瞬间攻守转换了。
“这一刀,你且收好!”
在最高的神殿处,虚空的王座前。
“他又回来了,还带了几个新人。”人身黑狗头的人说。
“目的呢?”拿着太阳权杖的人说。
“恐怕和上次一样。”
“随他们去,别坏了我的‘金子’就行,”身上绑满瓶瓶罐罐的人说。
“哈哈,上次没机会,这次人家可是等不及了!”一个女人说。
“把自已职责干好就行,别天天想些有的没的,”手持长鞭的人说。
“王,”人身黑狗头的人跪下,其余人也纷纷下跪,“我等去铲平他们,王在此等候佳音便好。”
“不急,留着他们,我自有打算,”空洞的室内突然响起回音。
“还有……我什么时候给你们自作主张的权利了!快去找那些家伙的尸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