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小时后,路人甲带着三名公安,来到工人面前。
“公安同志,就是他说的,有人被打死了,让他带你们去吧!”
李章硕看着瘫坐在地的工人,“同志你还好吗?麻烦你带我们去案发地点”。
闻言,工人点了点头,勉强站起身,“走吧!就在那边,我带你们过去看看,那个人都还躺在那里呢!”
奇怪的是,等众人来到无人小巷时,什么都没有发现,就连一点血腥味都没有。
李章硕抬头看向工人,轻声开口:“同志,你是不是记错地方了?这里连一点打斗的痕迹都没有啊!”
听到公安同志说的话,工人不停的摇头,嘴里还在喃喃自语:“不~~不会错的,尸体呢?去哪里了?是不是被人抬走了?”
赵轩齐、何墨白两位公安,把附近的小巷全都搜遍了,也没有任何发现。
这时候,三个公安都在怀疑这个工人了。工人见真的找不到尸体,于是压低声音:“可能是我看错了”。
闻言,李章硕蹙了蹙眉,看向这位工人,又看向赵轩齐、何墨白。
“我们去查查,看看有没有人报案。如果没有人失踪的话,应该就是这位同志看错了”。
说完这话,李章硕深深看了一眼工人,带着两位同事离开了。
这时候的工人,一屁股坐在地上。嘴里还在喃喃自语:“我明明没有看错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另一边,一间民宅的昏暗地下密室内,只有一盏昏黄的煤油灯,摇曳着微弱的光芒。
厉研修站在厉研志冰冷的尸体旁,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他看向手下刘三。
“你们这次办的不错,这个堂弟该死,这就是他该有的下场。”
刘三站在一旁,有些忐忑地看着老大,小心翼翼的开口:“老大,厉研志的尸体就放在这里吗?容易被人发现啊!”
厉研修微微侧头,目光如刀般扫过刘三,冷冷一笑尽显邪魅之色。
“你先出去吧!我想和堂弟待一会儿。”
刘三心中一凛,连忙点头哈腰。“好的,老大。我这就出去,为您守着。”
说完,他匆匆转身,小心翼翼地按下机关,退出了密室。
密室内再次恢复了平静,只有厉研修沉重的呼吸声,和油灯微弱的燃烧声交织在一起。
他低下头,看着厉研志那张已经失去生气的脸,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堂弟啊!谁让你先对我动了杀心呢?我这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就是你的命,你得认”。
厉研修的声音在密室内回荡,他脸上全都是嘲讽和得意。
他抬起头,闭了闭眼,“我知道,你们二房想要抢走厉家的掌管权,可是你们输了,输得彻底啊!你的二弟厉研北,这时候应该也到地下陪你来了。”
说到这里,厉研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想起之前自已对二房的忍让和宽容,如今看来都是多余的。
“之前我太仁慈了,不想动你们二房的,可你们人心不足蛇吞象啊!自已找死,谁拦得住呢!厉家必须成为我的一言堂。”
就在这时,密室外传来了刘三的声音,“老大,您准备好了吗?我可以进来了吗?”
厉研修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提高声音:“刘三,等夜晚的时候,将他丢下大海喂鱼,记得全身绑上大石头。做得干净利落些,不要留下任何痕迹。”
刘三:“放心吧老大!这事我们都已经轻车熟路了。您赶紧从地道离开吧!不能让任何人看到您。”
“嗯,放心吧!对了,密室里有500元钱,你拿去给兄弟们分分”。
厉研修说完,转身走向密室的另一端,那里有一条隐秘的地道通向外面。
听到老大的话,刘三眼里都是兴奋之色。等老大走了以后,他又把密室的大门关上了。
另一边,厉家二房客厅里。厉晨闽坐在旧式的沙发上,眉头紧锁,不时抬头望向门口。
周可盈则在旁边忙碌着,试图用家务来驱散心中的不安。
厉晨闽看向媳妇,忍不住开口询问:“媳妇,老大老二兄弟俩,早上一前一后的出门了,怎么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啊?”
周可盈停下手中的活计,抬头看向丈夫,微微一笑。
“不知道啊!也许被什么事情绊住脚了呢?当家的放心吧!两个儿子都是有分寸的孩子,他们知道什么时候该回家。”
厉晨闽叹了口气,想到懂事的两个儿子,他点了点头。
“嗯,这倒是,这两个儿子,从来没有让我们操过心。都多亏了媳妇给我生的好儿子啊,他们是我厉家的骄傲。”
闻言,周可盈的脸上露出一丝羞涩的笑容。
“当家的,看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其实,这也是我们共同的心血啊!”
然而,这份温馨的气氛,很快就被突然响起电话声打破,厉晨闽和周可盈同时看向座机。
“要是我们二房,能抢回掌管厉家的权利就好了,就不用看大房的脸色了。”
厉晨闽在接起电话前,又忍不住叹了口气,双眼里都是无奈与渴望。
周可盈来到丈夫面前,紧紧握住丈夫的手,给予他无声的鼓励。
“当家的放心吧!一定会的,我们得等待时机啊!只要有机会,我们一定能夺回属于我们的权利。”
就在这时,电话再次响起,厉晨闽深吸一口气,拿起话筒。
“喂,我是厉晨闽,请问哪里找?”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冷静而严肃的声音。
“厉同志你好,我们这里是仁爱医院。有个很不幸的消息,需要告诉你。你的二儿子失足落水,已经溺亡了,请你来认领尸体。”
厉晨闽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
声音颤抖:“不……不可能!我儿子会水,怎么会溺亡?同志,你们肯定打错电话了!”
然而,医院护士的声音依旧冷静,“你的二儿子叫厉研北对吗?你叫厉晨闽对吗?不会错的。我们已经尽力了,请你节哀顺变。”
厉晨闽手中的话筒,变得异常沉重,他无力地垂下手臂,整个人像是被抽空了所有的力气。
周可盈看到丈夫的反应,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她的眼泪夺眶而出,无声地哭泣着,感觉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