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可心飘飘然的回了办公室,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已一时善心竟会引起这么大的动静,不用说也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宋红玲的手笔!
林可心笑着摇摇头,拆开手里的信看了起来,
一封是宋红玲写的,主要是感谢她的救命之恩,同时把她登报的事说了一遍,最后说道等有时间的时候就来看她之类的话,
接着她又拆开另一封信,这封信是沈流之寄来的,一打开信封,一张通红的小本本就掉了出来,还有一张两百元的汇款单,
她心里狂喜,打开小本一看,果然,是她和沈流之的结婚证,
这个年代的结婚证设计得像奖状,上面只有年龄、姓名和?公章,还没有后世那种照片,
信上说了他们结婚申请已经通过,并征求了林可心是想在胜利大队办婚礼还是想在部队办的意见,
还说了一些他在部队工作上的一些琐事,比如他又带了一批新兵,哪个新兵体质好,哪个新兵偷懒等等,
信的最后,还有一排小字,像是偷偷摸摸写的,歪七扭八的,
“我每天都在想你,期待早点见到你…”
林可心看完这行字,小脸默地一红,赶紧将信折起来,连同那张结婚证一起放进信封里,
给宋红玲回了信后,她想了一下后,就开始又给沈流之回信,
见字如面,我跟小峰一切安好,勿念!
你在部队照顾好自已,暑假的时候我带小峰过去看你,另外,阴差阳错之下,我成了大队的语文老师,每年的寒暑假我都有时间…
说完一些琐事,最后,林可心学着他的方式也写下了一行小字,
笔尖轻舞, 字里行间, 皆是深情厚意, 愿此信如春风, 拂过你的心田!
林可心看着自已的字迹,脸庞发烫!
她匆匆将信折好,想着明天就是星期六了,她去镇上把信寄出去,
脑子里想象着沈流之收到信的样子,忍不住笑出了声…
江伟杰带人在镇上找了一个多月,也没找到刘雪薇,他一气之下就去了镇上的公安局报警,说他的媳妇被人给拐卖了!
公安对拐卖人口这事相当重视,当即就派了工作人员去胜利大队了解情况,
这一通了解下来,就确定刘雪薇是在来到镇上后才失踪的!
公安加大力度,开始每家每户的排查,刘雪薇整日躲在古玩铺子的后院,哪都不敢去,
这天,陈有权照例给她来送午饭的时候,脸色有些不好看,
等刘雪薇吃完饭,他这才说道,
“小薇啊,本来这个月你回城的文件就要下来了,可你男人跑到公安报警,说你被人拐卖了,
我弟担心这事会有麻烦,只能按住文件不发,现在,公安的人每天都在大街上询问你的下落,我想着,你藏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刘雪薇越听,脸色越是惨白,刚想挤两滴眼泪博得陈有权的帮助时,她的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擦着屋里的痰盂就大吐特吐了起来,
陈有权五十几岁的人了,见她这样哪里会不明白,他眼睛一转,立马过来拍着她的后背,让她能舒服一些,
“陈叔…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刘雪薇心里气恼陈有权弟弟办事太磨叽,这都整整一个多月了,江伟杰找不到她,不报警就不对了!
“你听我说,这个月你身上是不是推迟了?”
陈有权握着刘雪薇的肩膀,询问到,
“什…什么?”
她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当看到陈有权眼底隐藏的激动时,她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
“我…好像…推迟了四五天了…”
“那就对了!”
陈有权兴奋的一拍大腿!高兴的连说了几个好字,
他在屋里转了几圈后,一脸正经的对刘雪薇说道,
“小薇,你想不想回城?想不想永远跟着我?”
“想…”
刘雪薇木讷的点头,她想回城,但她不想永远跟着陈有权…
“那就好!你听我说!”
“你要是想回城,现在就得立刻马上回江家!”
刘雪薇抬头,一脸不解,
“只有你回去了,江家才会去公安撤案,我才能在中间周旋让你回城,明白吗?”
刘雪薇听懂了,只是…
“陈叔,我出来一个多月了…现在…”
她捂着自已的肚子,有些惶恐,
“我又怀了你的孩子…我回去的话,江伟杰会打死我的,还有,我该怎么跟他解释这一个月我去哪了…”
一想到江伟杰知道她干的事,有可能会将她生吃活剥了,她就吓得发抖,
“你就说,这孩子是他的不就行了!”
陈有权胜券在握,信誓旦旦的说,
“只要你说孩子是他的,顾及你有孕,他绝不会对你动手的,
你跟他说,这一个多月你就帮我看铺子挣钱,得知他在找你的时候才藏了起来,我会给你拿五十块钱,你偷偷藏起来一些,想吃什么的时候就出去买,剩下的钱你交给江伟杰…”
陈有权为她打算的还算精细,刘雪薇回去,不仅有了身孕,还带回了钱,再说两句好话哄一哄,他就不信江伟杰还会打刘雪薇!
“到时你就再说几句好话哄哄他,我保证他不敢对你做什么!
等到公安局你失踪的消息一撤,我保证回城的文件很快送到你的手上!”
陈有权说着,坐了下来揽住她的肩膀,声音也放的温和下来,
“小薇,你现在有了我的孩子,我肯定会为你们母子打算的,知道吗?”
刘雪薇看陈有权的态度不似做假,想了想就点了点头,
“好,我都听你的!”
陈有权笑着点头,摸了摸刘雪薇略显苍白的小脸,嘱咐到,
“你是我的女人,记住了,别让那人碰你!”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五张大团结递到刘雪薇的手里,
刘雪薇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她把钱攥到手里,装作害羞的低下头搂紧陈有权的腰,
“陈叔,小薇心里只有你一个,指定不会再让别的男人碰我,”
她说着,抬起可怜兮兮的小脸,又说,
“陈叔,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可不能不管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