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血,不光能使得凤虞失控,疯狂想要吸食,若是控制不住自已,凤虞怕是要将他吸个干净。
现如今拥有心后,她似乎越发不能抵抗这种诱惑了,不光是想要吸他的血。
还想要……
柔软香甜的唇贴上的刹那间,君玄策手掌紧握,手臂青筋暴起,他太高了,凤虞扯着他的衣襟将人往下拉。
很香,很甜,所以她想要得到更多。
像是获取甘霖的小兽般,在竭尽本能地寻找索取。
勾人的血香刺激着她的大脑,使得最后只能遵循本能。
水声晃荡,在静谧的室内激起圈圈波荡的涟漪来,一圈圈自他们二人为中心地荡开,再荡开。
那肌肤细腻光滑,触感上佳。
似察觉不对,凤虞在紧要关头清醒。
“长……”那话还未出口,便被凤虞一掌劈晕栽倒在汤池中。
又怕他被淹死,把人从池子里捞出来。
宝玲进来伺候,瞧得晕倒在地的战王殿下和自已那浑身湿透的郡主,是呆了又呆,愣了又愣。
最后愣是一言不发,为凤虞拿来了干爽的衣裳换上。
“破月季!”
凤虞一掌将那月季劈了个粉碎,心中似颇为不忿,他的一点血,竟然乱了他的心。
什么男人值得她凤虞乱了道心。
她唯一的道,是天道。
此生执念便是重回飞升路,杀上九重天,杀死狗天道。
“郡主,这月季好端端的……是怎么惹您不痛快了?”
宝玲心疼那月季,那可是用银子买回来的,还不便宜呢,郡主特意让挑选的品相最好的价格最贵的买回来。
本以为是用来哄战王殿下开心的,虽然听上去有点儿荒谬和别扭。
但战王殿下日日都有照料那月季,的确是很用心的。
“明日再去花市买一株回来。”
“是……”
“不,有多少买多少,最好是将他的绮月阁都摆满月季。”
宝玲:“……是,奴婢知道了。”
虽然不理解,但宝玲尊重郡主所做的每一个决定。
“郡主,您的唇……”宝玲觉得自已好像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这个天儿,应该是没有蚊子的吧,郡主您的唇怎么肿了,是被蚊子叮咬的么?”
宝玲丝毫不觉得郡主的唇肿了,那地上被劈晕过去完全没人管的战王殿下有半毛钱关系。
凤虞脸色黑了又黑。
“的确是被虫子咬了,还是一只诡计多端的虫子。”
不出意外,等到第二天君玄策醒来时,那后脖颈又是一阵疼的厉害。
凤虞觉得很是奇怪,她向来自持稳重,从未有过如此荒唐之事,为何在那君玄策身上就犯了这等错误?
算算时间,距离她特殊的成长时期,还有大半年的时间才到,不应该如此渴望的。
每年到了那个时候,凤虞尚且能够压制下去,现在却感觉被提前了,且十分难以压制。
难道是那莲子心的缘故?
凤虞轻轻感受着手掌下的心跳,那是时隔数百年后,她感受过最为鲜活有力的心跳,是独属于她自已的心跳。
莲子心炽热狂躁,原来拥有心后,是这种感觉。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还未入冬寒气就已经降临在玄都城了,宝玲一大早过来伺候凤虞洗漱穿衣。
“郡主今日,想要画什么钿子?”
一袭深紫襦裙,凤虞喜好满绣的装束,尤其是那裙头诃子上,绣着大片的花纹,辅以银丝勾勒,紫色尊贵,却又显着几分清冷高雅。
今日天冷,分明才十月,玄都就开始飘起雪花来了,那风一吹,寒气都似钻入了骨头里似得,冻得人连骨头缝都是疼的。
“就画上回在晋王府的那个钿子吧。”
凤虞实在是懒得去想,今日又懒,明明都过去一晚上的时间了,那唇上竟还是麻麻的感觉。
他是热的。
唇与舌的摄取总是那样的永无止境,倒是有几分上瘾的征兆。
约莫是对他的血上瘾了,凤虞如此想着。
一点鲜红口脂涂抹在那莹润饱满的唇上,更添几分好颜色。
“郡主可真好看!”
即便只是画上一个简单的钿子,涂上一点胭脂,便惊为天人了。
“好看?”凤虞挑眉:“那就多看几眼。”
“郡主竟知道打趣奴婢。”宝玲将那紫色的氅衣拿来给凤虞披上,说:“今日去外头冷,去将军府的路更是风大,得穿暖和些,莫要受寒了才是。”
马车已经在等了,凤虞一大早出了门,只是那前脚刚走,后脚君玄策便一身宽松长衫立于敦王府门口,眸光深深地看着凤虞离开的方向。
“殿下。”
长风匆忙而来,脸色颇有几分不好:“大法师出关了。”
不仅出关了,他还出宫了。
大法师出宫,必定是有事情发生的。
长风对于那位大法师,似乎格外忌惮不喜,旁人提起都是满脸崇拜敬佩,唯独长风,带着憎恶和怨恨。
他家殿下,曾在那位大法师手上吃尽了苦头。
也曾因为他的那一荒唐卦辞,使得他家殿下……受尽屈辱折磨!
“知道了,回去吧。”
君玄策眸光渐冷,衣袖下的手也在一点点收紧再收紧。
大法师……
宋瑶昨日被丢出了晋王府,作为将军府的主母,她自然是要前往好生慰问一番的。
免得还要叫人说她这个当主母的,不关心自家小妾不是?
当然,凤虞那一脸看好戏的表情,显然说明了她此刻的心情是很美妙的。
“你们把太妃娘娘赏赐的镯子当掉了?”
等到卫玲珑将事情都交代了后,卫战野怒不可遏,要不是看在卫玲珑是自已唯一亲妹妹的份儿上,他当真是想一巴掌扇过去的。
好让她清醒清醒,赏赐之物都敢当掉,她到底有几个脑子够砍的。
卫玲珑瞧着那被打的浑身是伤的宋瑶,这都一晚上了还没醒来,心中惊惧交加,不管怎么说,宋瑶都是三品女医官,如今就这么叫晋王府的人给打了丢出来。
也就是说,晋王府的人根本就没有把他们将军府看在眼里。
想要捏死他们,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这就是皇权,在绝对的皇权压迫之下,所有的反抗都不过是在以卵击石蚍蜉撼树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