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莺赏睡了整整一天一夜。
今天庄园有些沉寂,因为有客到,而且客人还是夫人的前男友以及前男友的太爷爷,这势儿看着就像带着祖宗上门抢人来了。
从大门到大厅此时一排黑衣人拿着枪整齐的排列着,阵仗好似要杀人灭口。
大厅内,只有杯子轻放的声音。
蔺溟慵懒的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串黑色玛瑙手环在盘,看成色就知道价值不菲,他只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肩上披着一件毛皮大衣,双腿交叠着,优雅又伴着危险。
唇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却让人寒颤至极。
衡老太爷说道:“蔺爷,此次登门拜访是有一件事我们需要当面道歉。”
“哦,我与衡家素来没什么交往,何来道歉之说。”,声音沉稳带着散漫。
衡老太爷被人尊敬到老,此时面对蔺溟也不得放下昔日的威严,“是关于我这劣孙的事,还请蔺爷高抬贵手,放我们衡家一条生路。”说着,衡老太爷让衡天明跪下。
“爷爷!”,衡天明有自已的骄傲,绝对不会莫名的向他人卑躬屈膝。
衡老太爷直接一拐杖敲打衡天明的膝盖,“我叫你跪下。”
衡天明忍着不甘的跪下,他真的没想到当时跟在他和莺赏身后的竟然是这么大的人物,他不明白他到底为何要跟着他和莺赏,也不知道自已到底犯了什么错。
蔺溟居高临下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衡天明,蓝眸带着看小辈的欣赏,“你孙子几岁了?长得还不错。”
衡老太爷如实回答:“现在二十六了,多谢蔺爷夸奖。”
蔺溟拿起茶杯抿了一口,“二十六还是个好年华啊。”
“蔺爷说的是。”
“小子,你是做什么的?”
衡天明抬头看着蔺溟,莫名的威压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我是画家,蔺爷叫我小子,请问蔺爷年方几何?”
衡老太爷额头出现冷汗,“蔺爷,这……”
蔺溟倒是好脾气的抬手,“小孩子而已,不妨事。我今年三十四,按辈分你应该叫我一声叔。”
衡天明:“那好,请问蔺叔,我到底犯了什么错,您为何又针对我家。”
“叫谁叔呢!”,林夏暴脾气的喊道。
“林夏。”
林夏颔首,“是,爷。”,瞪了衡天明一眼,转身去厨房端一盘点心上楼。
蔺溟好似在思考这个问题,挥手。
世刹来到他身边,俯身说道:“爷,前几个月在港口,衡家的货被偷了,还有上个月衡家的货被调换成一船的垃圾,在前几天,集装箱全部消失。”
蔺溟眉头紧皱,盘着黑玛瑙的手一顿,“衡老爷子,这事在人为没错,可你为什么会觉得是我干的呢,我对衡家可没有敌意,最近我的货物也是很繁忙,对于港口的事我都是交给手下去办的,如果是我的手下失了德,我在此给老爷子赔个不是。”,说是赔不是却比谁都要嚣张。
即便是口头上的敷衍几句,衡老太爷也担待不起,“蔺爷说的哪里话,是我们有错在先。”
蔺溟道:“刚才衡小子的问题我现在可以回答,你都叫我一声叔了我也没话可说。我蔺某人虽然行事上为人风评险恶,但是我从来不针对谁,衡小子你年轻气盛是好,但是叔在这给你提个醒,过去就让他过去,何必缠缠绕绕,小子还没女朋友吧。”
衡老太爷颔首,“多谢蔺爷为劣孙着想,目前没有。”
蔺溟好奇的蓝眸微转,“目前没有?刚刚分?”
衡天明忽然暴起,衡老太爷用拐杖压住他的脚,不让他起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