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室主室今日打斗的过程中已然毁去,修整尚还需要时间,蓝涣回到自已暂居的院落后,正准备宽衣就寝,就在此时,腰间佩的玉佩引起了他的注意,他将玉佩摘下细细打量,云纹之上盛开着一朵莲花,虽然玉质并不上等,可是雕工细致,栩栩如生,但这并非他所有之物,也不记得何事佩上的,蓝涣想了想,还是将其收了起来。
(蓝涣对那玉佩满心疑惑,但蓝曦臣此时却已然一清二楚,那玉佩是自已和阿晚于幻境中的定情之物,他感到一阵无力的心痛:阿晚,幻境之中的情便一定是假的么?)
第二日上午,江澄到藏书阁中抄写家规,一入内便见到一人正端坐在书桌前低头写着什么东西,那人听到脚步声也抬起头来:“江晚吟?”
“蓝忘机?”
“你怎么在这儿?”二人异口同声道。
很快江澄就想明了其中的缘由,他之所以会来藏书阁,是因为蓝启仁让他来藏书阁抄写家规,而蓝启仁一定是知道蓝湛在此的,所以说抄家规什么的都是次要的,蓝启仁是想借机让他和蓝湛相处,消除前嫌才是真的。
江澄猜的自然不错,如今江澄“虞吟晚”的身份自然是不可能在说出来了,但他也不能看着二人这般因着魏婴的缘由闹下去,所以才想了这样的办法。
蓝湛想了昨日和兄长的谈话,起身行礼:“江宗主,多谢。”
蓝湛这态度转换的倒让江澄有些新奇:“谢什么?”你要谢我的可多了去了。
“昨日之事理当致谢。”
“昨日之事?”江澄装作歪头想了想:“谢我昨日打了你一掌?”
蓝湛的脸立刻冷了下来,但江澄依然在继续:“那一掌你确实该谢我,毕竟我可是收了灵力了,若是用上灵力,含光君可就不可能在这儿活蹦乱跳的了。”
“江晚吟!”
江澄笑了笑,他已然猜到蓝湛对自已转换态度的原因了:“你昨日是不是被蓝老先生和泽芜君教训了?”
蓝湛面上几乎结了一层霜,空气中温度都降了几分。
江澄却丝毫不惧,但考虑到自已师父的良苦用心,他决定还是不再火上浇油了,说了些自认为缓和气氛的话。:“被长辈教训又不是件见不到人的事,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昨日不也被蓝老先生罚了吗?”
虽这话确实不怎么样,但还是起到了一定的作用,蓝湛显然没想到江澄作为江氏宗主竟然还被自家叔父罚,浅色瞳仁中透出些许疑惑。
江澄坐到蓝湛身旁,取了笔墨,一边铺开一张宣纸,一边问道:“你写了多久了?有没有已经写完的?我太久没写过了,有些都记不清了,而且云深不知处的家规还加了不少我不知道的。”
蓝湛身为蓝氏嫡出弟子,家规自然熟记于心,根本不需要范本就能默写下来,不过对于做了多年江氏宗主的江澄而言,这可就难了。但他也懒得去找范本了,身旁这不就有现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