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严瞪了瞪又开始调戏自已的‘亲妹妹’,打开车门迈着大长腿下了车。
新买的衣服不习惯,总觉得脖子后面有东西在搁着,动了动脖子,刺的更疼了。
心想便宜衣服果然穿着不舒服,自已这不属于没苦硬吃么?
还有张琪琪,堂堂张家千金大小姐,还有功夫看电子书,明天就安排重活,省的她总有事没事瞎想。
他认为,张琪琪有空看电子书,有空调侃他,是活太少,太轻松。
张严敲了敲车玻璃,留下一句:“司机我不打算招了,以后你来开车。”
很强势,也很硬气,心情超级舒畅。
只剩下张琪琪呆滞的脸,跟反应过来后的嘶吼:
“张严!你这是公报私仇,我告妈去,说你欺负我,不!我告嫂子去……”
“真是的,你天天起的比鸡早,睡得比狗晚,三点睡五点起icu里喝小米的主,干嘛要拉上我啊……”
张琪琪觉得她以后美好的生活彻底黑暗了,手里的小说也不香了。
产生了报复性的消费,连刷十个小火箭,并且留了个言:
“夜雨作者,能不能加个角色?在文中让他反复的死,怎么惨怎么来的那种?”
……
张严上了楼。
打开密码,看着亮通通的屋子,微微皱眉。
设施一般,是张氏公司上一代的ai智能管家。
金碧辉煌的装修风格也还凑合,毕竟找了个‘难民’房子,情有可原。
书房里面没有书,差评。
厨房里五六个老式灶台,差评。
配不上这科技感的风格啊~
真不知道地产开发部,到底怎么想的,这种装修简直丢他们张氏的脸。
椅子上那个披头散发的假人……是什么?
在张严的脑子里,沈研这个‘恨嫁’的姑娘,在门外还等了好长时间,现在已经将近11点了。
必然回自已房间睡觉了,不可能等他一个‘不熟悉的老公’。
所以自动忽略了这个披头散发将脸全部遮挡住的-女性模型。
“呵~这是要宣誓主权么?弄个这东西吓我?”
张严勾起最近,觉得挺有意思,想起当初去农村田里看地皮的时候,田边插满了稻草人,防止鸟儿祸害庄稼。
跟现在椅子上的假人有异曲同工之妙。
不怪张严没看出来是真人,他进屋这么大动静,沈研睡得跟死猪一样,一点都没动。
呼吸都很弱,张严是不知道,沈研逃离了那个家,不用再听pua,也不用被人戳大龄未婚妇女的脊梁骨,卸下心神后,终于能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都在自由飞翔……
张严本想着直接洗漱,看看哪个屋子没人,先睡一觉,在脱外套的时候,由于衣服不舒服无意碰到了旁边桌上的花瓶。
清脆的声音在空荡的房子内快速传播。
张严皱着眉回过头,视线越过椅子定格在,那‘假人’缓慢转动的头上。
直到……露出沈研那张睡眼朦胧的脸。
“你……回来了?”女孩最有杀伤力的语气不是夹子,是半睡半醒的喃语。
本身被吓的都要掏出‘防狼喷雾’的张严,一下子心酥了下去。
刚刚大脑都不自觉的匹配到看到的手机推送标题,【震惊!由于某某新娘要财不成,怒摘老公腰子】上面了。
现在却轻咳两声,板着脸淡淡的留下句:“打扫一下。”
来掩饰自身的尴尬。
张严随后坐在沙发上,看着还没睡醒的沈研,想起自已平民化的生活,这里不是他张氏2000平的房子,也没有佣人。
作为大少爷的他哪里知道扫把是个什么玩意,围着屋子转了好几圈,终于在厨房找了像是佣人手里拿的‘工具扫把’。
大少爷哪里干过‘扫地’这种粗活,拿着扫把就像在打高尔夫。
玻璃碎片就像高尔夫球一样,怎么弄都弄不到拖斗里面。
沈研看不下去了,站起身走过去,举着手,强睁着睡眼:“给我吧,你回来这么晚,吃饭没?”
从小伺候人……伺候惯了,习惯性的问一句。
对,就是习惯性的,沈研问完给自已找了个借口。
“额~好,”张严不知道说啥了,只能被动的应着。
视线扫过沈研的头发,微抬头向上仰着,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走到面前的沈研。
这种感觉很奇妙,张严说不上哪里怪。
就是感觉身体热的慌,他把‘热’归根到了‘天气’上。
左手松了松衣领,晃动身子间,露出了脖子后面的吊牌。
“别动……转过身去。”沈研拿着扫把快速的将玻璃碎片处理好,盯着张严脖子后面吊牌感觉到不可思议。
不会吧?
只是结个婚而已,这300平的大房子先不说,还要特意买一身新衣服回来。
吊牌都忘了摘,这‘男人’也太好面子了。
沈研已经把张严归为‘好面子’‘打肿脸充胖子’‘自尊心强’‘喜欢命令人’这一类上面了。
都是普通家庭,才坐个办公室统筹快递,干嘛要‘充面子呢?’
而张严被喊的一愣,从他接管张氏以来,从来没有人这么跟他说过话。
一双鹰眸闪着点点寒芒,像是看猎物一样的看着沈研,自认为很凶狠。
却被沈研拽着胳膊,强势的转了个身……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视线已经看见窗户外面的灯光,以及窗户上两人的倒影。
一双小手拿着剪刀在他脖子后面……进行着不可描述的动作。
该死的回忆再次袭来,张严都预感到明天推送名称了。
【震惊!张氏集团总裁张某某由于跟不认识的姑娘领证,在新婚夜脖子被剪……】
吓得他刚想反手擒拿,只听沈研在身后嘟囔了几句:
“下次穿衣服记得把吊牌剪了,对了,这房租不便宜吧,不行我们换个小点的也可以。”
吊……吊牌?
张严转过身,晃了晃脖子,看都没看沈研一眼,直接坐在了沙发上。
现在不光身子热,脸好像也热了。
他悄悄瞥了眼站在那收拾的沈研,神色有些不自然。
这姑娘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该死!她不会发现了我的真实身份了吧?才用这种微弱的小伎俩。
呵~真是个有心机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