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了一会儿,听见二狗子家有动静了,她便不再喊了,因为外边的狼正试图不顾一切地往院子里跳。要是跳进来,今晚必定血流成河,不仅牛保不住,院里的活物包括她自已都得遭殃。
生命受到威胁之时,白洛颜不再藏拙,她想起空间里有一个秘密武器,那是从黑市搞到的一把枪。当时因为枪的价格不算太高,可子弹贵得离谱,她是半买半偷得来的。枪是买的,子弹是利用空间偷的,整整一铁皮箱子子弹。回来后一次也没用过,还没来得及用,她就出事了。今晚到了保命的关键时刻,而且天黑,只要她处理得迅速,也不容易被人发现。可惜的是她会用枪,就是没个准头,要是能一枪爆头就好了。
白洛颜拿出枪,照着离大门最近的一头狼的狼头就果断地打了过去,这狼也没想到会有人拿枪打它,没躲没闪,正中目标,一枪毙命。剩下两头狼见同伴死了,顿时急红了眼,一起疯狂地往院墙上跳,白洛颜对着其中一头就连开数枪,一梭子子弹都打光了,这头狼才倒地。
然而还有一头已经跳了进来,大花虽然吓得腿直发抖,可出于忠诚和勇敢,还是毫不犹豫地扑了上去,准备和狼决一死战。白洛颜根本来不及换子弹,大花根本不是狼的对手,瞬间就被咬住了脖子。等她上好子弹,大花已经奄奄一息。这时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她一个箭步冲上去,伸手去摸狼,她要把狼弄进空间里,这样狼就死了,还得保证不能把大花带进去。所以她的意念丝毫不能出错,在摸到狼尾巴的瞬间,意念一动,“收”。狼瞬间消失了。
可是大花好像也不行了,脖子上被狼咬了个血洞,鲜血汩汩地往外冒,白洛颜赶紧给大花喂了云南白药里那颗珍贵的小药丸,又把一瓶药粉都洒在伤口上,用不知从空间里拿出的什么东西按住伤口,按了好一会儿,血总算止住了,白洛颜忍不住哭了,大花的小命还有救。
大花很乖,让它躺着别动,它就一动不动。白洛颜要先把两头狼收起来,不然被人看见就难以解释了。把两头狼收进空间里,因为看不清,蛋壳落哪了,干脆一挥手,附近的杂物都收进了空间。等白天有时间再处理吧,现在大花的命要紧。再次关好大门。
大花太大了,白洛颜一人确实弄不动,便喊可可出来帮忙,可可这才从柜子里爬出来,看见大花这般模样,眼泪止不住地流,却一句话也没多问,帮着白洛颜把大花抬进屋里。
白洛颜让她去隔壁厢房烧热水,自已要给大花处理伤口。可可拿着蜡烛出去了,白洛颜拿出剃刀,先把大花伤口周围的毛剃掉,大花疼得浑身颤抖。白洛颜此时也不能心软,必须果断下手,用酒精消毒时,大花疼得嘴里发出惨叫,却没有乱动,也没有咬白洛颜。
伤口露出来,白洛颜才看清,一侧伤得不深,一侧很深,就是刚才好不容易止住血的那侧。白洛颜心疼地说:“大花,我要给你缝一针,会很疼,你要挺住,不然伤不容易好。” 大花哼唧一声,仿佛在说:“我不怕。” 白洛颜给伤口缝了一针,上了药,她也不顾忌别人是否会看见,用空间里的纱布把大花的脖子缠得严严实实的,因为怕没毛的伤口被冻着,她还在缠好伤口后,又放了一层厚厚的棉花,再缠了两圈,等天亮让可可做一个棉套子,套在脖子上。
喂了大花两片消炎药,让它喝点葡萄糖水。等可可烧好热水端过来,大花的伤口已经处理好了。这会儿大花浑身冰凉,失血过多。白洛颜找出厚垫子铺在地上,离炉子近一些,捅了捅炉子,火很快旺了起来。白洛颜用热水给大花擦了擦身上,刚才弄得满身是血。擦干净后,又给它盖上小被子,让可可守着。
她胆战心惊地走到外边查看情况。二狗子家那边此刻热闹非凡,只听得二狗子扯着嗓子高声喊道:“都给我把大门堵住,只要它敢跳进来,我们就狠狠地打,我就不信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一个畜生。” 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
白洛颜站在自家大门口里面,既不敢轻易开门,也不敢转身回屋。万一还有狼要跳进来该怎么办,她先仔细地把枪装好子弹,一只手紧紧地握着枪,另一只手则牢牢地拿着高尔夫球杆,就这样一动不动地站在大门里,全神贯注地留意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的村庄,可谓是一幅凄惨至极的景象。白洛颜他们所居住的地方相对较为偏远,真正被狼严重侵袭的是村庄的另一侧,狼正是从那个方向如恶魔般凶猛地扑来的。白洛颜索性爬上墙头,朝着村庄的那个方向极目眺望,只见那里火把通明,各种各样的声音相互交织缠绕,犹如一张混乱不堪的网。有极度惊恐的喊声,那声音仿佛要冲破云霄,带着无尽的恐惧和慌乱;有愤怒到极点的叫声,好似要将心中的怒火全部喷发出来;有满怀怨恨的骂声,字字句句都饱含着对狼的憎恶;还有悲痛欲绝的哭声,那哭声凄惨悲凉,声声灌入耳中,令人揪心不已。
狼们如入无人之境,疯狂地冲进棚里,肆意地撕咬着惊慌失措的牲畜。棚里瞬间充斥着牲畜的哀号声和狼的怒吼声,那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令人毛骨悚然的死亡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