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还去逛了首饰铺,这纯粹是逛,就白落颜给可可买了对银耳钉,这小丫头有耳眼,她怕时间长不戴长死了,再打可就疼了。各种吃食点心零嘴,都买齐全了。三个小孩一人一串糖葫芦,看得白落颜牙酸。最后白落颜还买了最便宜的笔墨纸砚,有时间还是要练练字,认识不会写可不行。几人回到村,大包小包拎着,村里人有人开始泛酸了:“这些个新来的还挺有本事,这才多久啊,靠做豆腐就发财喽。”有人说道:“那可不一定,瞧那意思,小寡妇一天比一天水灵,这要是没男人滋养着能这么水灵?我估计是靠上有钱人了,做豆腐就是个幌子。呸,看那骚样,走路都不好好走,腰都要扭断了。”另一个人接话:“那俩卖的,听说没?前几天主动进了青楼,说村里男人又脏又臭又没钱,折腾起人来倒是挺厉害,这样还不如青楼好,俩人不知道怎么商量的就进青楼了。”“是吗?难怪最近路过她们家都听不到声音了,原来是走了。呸,咱村那些老爷们这回该消停了吧,天天偷偷摸摸就想去,看都看不住,家里现成的不用,非要用花钱的,这回走了该!” 白落颜对此并未听见,就算听见了,她也不会放在心上。在这个时代,对女人尤其是寡妇,本就如此刻薄。她要是事事在乎,怕是早就死了一百回了。被人说几句又不会少块肉,就算是被再多几个男人用过之类的闲话,她都能够坦然处之,毫不在意。
年夜饭是在二狗子家吃的,每家做两个菜端过去,各家包的不同馅的饺子也一锅煮了。流落在外的故乡人,一同举杯,庆祝大家都还活着,也预祝明年都能找到亲人。二狗子感慨道:“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吃这么丰盛的年夜饭。红烧肘子和白切鸡是白落颜做的,猪肉粉条和肉沫豆腐是马氏做的,白菜炖干豆腐和红烧鱼是二狗子媳妇做的。为了买这条鱼,可真是费了好大的劲。县里没买到,昨天晚上村里一个孩子砸冰窟窿弄出来的,我一听说立马跑过去,拿两把干豆腐给换来了。只是二狗子媳妇这做鱼的手艺着实不怎么样,大家一人尝了一口就不再吃了。本来年夜饭的鱼也是不能吃的,要剩到初一再吃,这叫年年有余。”大家吃着丰盛的饭菜,共同迎接新的一年。
守岁的时候,白落颜和可可压根就没守,很早便抱着吃得肚圆滚滚的小花,满足地睡下了。毕竟这段时间不用做豆腐,也不用出去拜年,没了这些琐事的烦扰,白落颜和可可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
狗蛋满心欢喜地来了两次,想给白落颜拜年,可那紧闭的屋门让他连进屋的机会都没有。两人一直呼呼大睡,直到快中午的时候才悠悠转醒。可可一醒来,就迫不及待地换上了崭新的衣服,仔细地戴好珠花,显得格外俏皮可爱。随后,两人一起煮了点饺子,简单地填饱了肚子。
收拾妥当后,可可就背着白落颜精心给她做的小包,兴高采烈地去给村长和二狗子拜年了。去的时候是可可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却变成了三个人。一路上,可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向白落颜讲述着村长和二狗子家给了多少红包,还兴奋地拿出来给白落颜看,只见一家给了两个铜板。白落颜看着可可那开心的模样,微微一笑,也从兜里掏出四个铜板,给狗蛋和妞妞一人两个铜板的红包。
其实对于他们这些后来的人,过年与不过年都没太大差别,也就亲戚之间可以走动走动,过年也就只能在家里呆着。马氏和二狗子媳妇忙着做衣服,白落颜觉得无聊,初二本应是回娘家的日子,可她却没地方可去。她想着上山去看看,万一运气好,抓到只千年狐狸啥的,自已也能发财。
天气异常寒冷,整个山上银装素裹,一片白茫茫的景象,仿佛被厚厚的积雪覆盖成了一个纯净的冰雪世界。不过,一踏入这山上,清新的空气和宁静的氛围就让人的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白落颜独自一人在山上漫无目的地缓缓往上爬着,她的目光随意地扫过地面,路上清晰地看到了很多小动物留下的小巧脚印。就在她不经意间抬起头时,突然,一个身影闯入了她的视线。那是什么?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心也猛地提了起来。是一只狐狸吗?千年狐狸?那狐狸通体火红,纯红色的皮毛在白雪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耀眼。白落颜大喜过望,心中瞬间涌起无数的念头,暗想这要是能抓住它,这狐狸皮不得值个几十两银子?发财了发财了!这个想法一冒出来,她就再也按捺不住,一边美滋滋地想着,一边撒开腿就追着狐狸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