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妇人不停地跟白洛颜唠着家常:“妹子,我之前还误会你了,以为你跟其他人说的那样不好相处。没想到你这么大气,我这心里啊,现在可热乎着呢!” 白洛颜微笑着回应:“大姐,您别这么说,以后咱们多走动。” 妇人连连点头:“那敢情好,以后有啥需要的,尽管来找大姐。”
这时村民才后知后觉,人家是真买菜,真给钱,后悔死了。
那些曾经对白洛颜冷言冷语的村民们聚在一起,交头接耳,懊悔不已。
“哎呀,早知道她是真心来买菜的,我就不该把她拒之门外,白白损失了一笔收入。”
“谁说不是呢,我当时还说了那么难听的话,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
“都怪咱们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把人家的好意都给辜负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满心的懊悔。而白洛颜这边,她的真诚举动渐渐在村里传开,一些村民开始主动与她接触,态度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有一天,白洛颜又出门买菜,之前对她爱答不理的李大婶竟主动迎了上来,满脸堆笑地说:“洛颜啊,我家新摘了些豆角,可新鲜了,便宜卖给你咋样?” 白洛颜没有计较之前的事,欣然答应。
尽管白洛颜通过买菜的举动让一部分村民的态度有所转变,但村里的大多数妇女依然对她心怀芥蒂。她们聚在村头的老槐树下,一边纳着鞋底,一边议论着白洛颜。
“哼,就算她买了几次菜又怎样?还不是想勾引男人。”
“就是,一个寡妇,还长得那么狐媚,准没安好心。
白洛颜也不理会村里怎么议论,一门心思地琢磨着怎么改善生活。她去找了郎中,问黄精是什么,怎么挖。郎中瞧她一脸认真,便一一讲清楚,又详细说了怎么蒸怎么晒。还告诉她,处理不好,新鲜的药堂也收,处理好了,可以自已吃,也可以卖给药堂。
白洛颜心里有了底,开始带着二狗子媳妇俩人一边挖黄精,一边找蜂窝。洛颜妹子,这黄精到底长啥样啊?我咋瞅半天也没瞅见。” 二狗子媳妇有些着急地问道。
白洛颜耐心地解释道:“嫂子,你看,黄精的叶子细长细长的,有点像竹叶,而且它一般喜欢长在阴湿的地方。”
两人沿着山路边走边看,突然,白洛颜眼睛一亮,“嫂子,快看,那边好像有!”
她们快步走过去,只见一丛细长的叶子从草丛中探出头来。白洛颜蹲下身,用手轻轻地拨开周围的杂草,确认是黄精后,拿起小锄头小心翼翼地开始挖。
她先把周围的土松了松,然后沿着黄精的根茎慢慢往下挖,生怕把根茎挖断了。二狗子媳妇在一旁紧张地看着,大气都不敢出。
“嫂子,你帮我把挖出来的土清理一下。” 白洛颜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
二狗子媳妇赶忙应道:“好嘞!”
随着锄头的不断深入,黄精的根茎逐渐显露出来。白洛颜的动作越发轻柔,终于,一棵完整的黄精被挖了出来。
“哇,终于挖到了!” 二狗子媳妇兴奋地叫了起来。
白洛颜擦了擦汗,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这只是开始,咱们继续找
黄精挖回来后,白洛颜和二狗子媳妇经过一番商量,最终决定直接卖掉。她们寻思着,万一自已尝试又蒸又晒的处理方法,万一没弄好,那不仅是白白折腾了一番力气,还糟蹋了这些好不容易挖来的好东西。
蜂窝的寻找就如同一个解不开的谜团。当她们满心期待想找到蜂窝的时候,却一个也发现不了。就这样,一连过去了好几天,不管她们找,依旧是一无所获。
直到一个阳光还算明媚的下午,二狗子突然捂着脑袋,惊慌失措地朝着河边狂奔而去,紧接着一个猛子就扎进了河里。此时已值深秋,冰冷的河水冻得他上下牙齿不停地打颤,可即便如此,他也不敢轻易露头。原来,刚才他莽撞地捅了一个蜂窝,虽说那蜂窝规模不算太大,然而里面的蜂子数量可不少。他被狠狠地蜇了好几下,疼痛难忍,这才一路狂奔赶到河边,毫不犹豫地跳了下去。倘若他再晚一步,估计今天就得变成一个肿胀的猪头模样了。
二狗子满心欢喜地拿着蜂窝回了家,然而当晚他的身体就出现了状况,有点发烧。这都是因为他在河里待的时间太久了,深秋的天气本就寒冷,那冰冷刺骨的河水更是寒意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