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氏矿震死了那么多人,还间接逼死了你爸爸,确实不是我的本意,实属意外!”
毕赢盈:“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不要再提了!”
邓柔:“还有你跟玉楼的孩子,真的不是我害死的!那枚戒指我是从金氏珠宝行买的,发票还在,你可以去高家别墅去找!”
毕赢盈:“这些话你当初为什么不跟高叔叔和环宇说呢?”
邓柔:“哈哈哈!高环宇他巴不得我死,高远睹——你知道吗?自从生完玉楼他就再也没有碰过我。我跟他的婚姻就是一个空壳子!
当初他不允许我把玉楼生下来,我骗他已经堕胎了,就骗他说回老家照顾我妈妈。可是后来被他发现了,他派人抓我去做引产。
我不得已才跑出去去找盛荣,我是走投无路了,我不是有意要害死盛荣的!”
毕赢盈愤怒了,“你说一句你不是有意的,你觉得盛荣的死就跟你没有关系了吗?”
邓柔:“对,是因为我她才出了车祸的。可是我已经得到惩罚了!当年我受到了惊吓,就在马路上生下了玉楼,高远睹她只顾着救盛荣,把我和还没剪脐带的孩子就扔在马路上,任所有人旁观!”
毕赢盈:“好在你和玉楼都活着,环宇的腿折了啊!他才那么小,就没了妈妈!难道,你想高远睹,撇下奄奄一息的盛荣不管,去管你们母子吗?”
邓柔:“我知道,她比我更需要时间救治。可是你不知道高远睹动了杀我的心,当盛荣断气的时候,他冲进我的病房掐住我的脖子,眼看我就要断气了,是玉楼的一声啼哭,让他松开了手。
打那以后,他辞退了我,警告全京海所有的公司不准录用我!我只能带着玉楼回了四川老家,在白眼和穷困潦倒下,把玉楼带大,你知道吗?在幼儿园里,大人和孩子都管玉楼叫野孩子。
他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无尽的摧残!我一边打工,一边带他,从来都没给他买过一件新衣服。他的童年是悲催的,是阴暗的!如果不是为了玉楼,我绝不肯再回到那个冰冷绝情的男人身边。”
毕赢盈:“你已经受过那样的苦了,为什么还要把不幸设置在我的身上?你迫害我,难道玉楼会高兴吗?”
邓柔:“赢盈,玉楼他太苦了!我不允许到头来高家的财产都被那个瘸子霸占了!所以,玉楼他不能娶你,只有一个门第般配的妻子才能帮到他!
你可知道,在那个贫困落后的小镇里玉楼能出落成一个品学兼优的好孩子,高远睹就是因为玉楼的优秀才把我们母子接回来的。
他不爱我,他只爱玉楼,只是为了给玉楼一个完整的家,我才没有被他去母留子。如果玉楼选择你,他将失去所有的闪光点,那个瘸子在盛家强大的背景助力之下,玉楼必将一无所有。
有朝一日高远睹离世,那个瘸子会把玉楼只置于死地的!所以,你要是真的爱玉楼的话,你能害他吗?你还要跟他在一起吗?”
毕赢盈无奈的摇摇头说:“原来我在你心里是如此不堪!”
邓柔:“我千算万算,都没有算计过那个瘸子!好在他也死了!就算打个平手吧!”
毕赢盈激动的说:“你怎么知道环宇死了?他只不过是失踪,跟高玉楼一样是失踪,较量还没有结束,只是你不得不退场了!”
邓柔:“直到现在你还在帮着高环宇说话!你难道看不出来吗?他在利用你,利用你挑拨我和高远睹的夫妻关系,挑拨高玉楼和高远睹的父子关系,最后利用你揪着毕氏矿震案不肯放手,逼我就范。你只不过是他复仇计划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毕赢盈喘了一口很长很长的气,她觉得太过压抑!她不想跟邓柔争吵下去,时至今日邓柔丝毫没有悔过之意!这一趟来得没有意义!
毕赢盈站起来,转身要走。
邓柔喊停了她:“毕赢盈!如果高环宇没死,你要远离他,否则你会比我还惨!”
毕赢盈离开的速度更快了,她不想听到任何诅咒的语言!她跟高环宇历经千难万险刚刚团聚,她不想听到任何对高环宇不利的恶评!
当她从探视室出来的时候,一位警官迎过来说:“毕女士,有一件事我们要跟您确定一下。”
毕赢盈停下来说:“您说!”
警官:“关于邓柔的遗体处理的事,我们跟她丈夫高远睹联系不上。只有一个自称是高远睹助理的许女士声称高远睹一直在昏迷之中,不会给邓柔收尸。
现在只有你作为邓柔继子的配偶有权处置邓柔的遗体!”
毕赢盈:“我不太明白这样的事情应该怎样处理?您能说的更具体明了吗?”
警官:“如果是无主尸首,一般情况下我们都会赠送给医学院或者是科研单位,作为标本。”
毕赢盈:“邓柔她自已的意愿是什么?”
警官:“她想等到她儿子回来给她平反,你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目前没有直系亲属愿意为她收尸。我们可以代办,但是是收费的,目前也没有慈善机构愿意出这笔费用。”
毕赢盈:“刚才她跟我说了那么久,没提一句关于她的身后事的交待,就按你们的流程走吧!”
警官:“好!她本来就是导致你父亲离世的直接关系人,你对她已经仁至义尽了!”
毕赢盈从看守所出来,夕阳的余晖已经把天边染成红色,一切即将结束。这晚霞的确好看!
她叫了一辆网约车,车窗微落,初冬的风不寒,却令人清醒。毕赢盈欣赏着窗外的田地,路边一个高大的背影令她唏嘘!
就在她快速思考,这个高大的背影是谁的时候,她看清了他的脸——是高玉楼!司机能一打方向盘,毕赢盈从车的一侧瞬间移到了另一侧。
她还不来检查身上有没有伤,赶紧又窜过去看高玉楼,可是整条马路上看不到一个人影,就连平坦的一望无际的田地也没有人影。
毕赢盈:“师傅,你有没有看到刚才在路边走路的那个人?”